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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我喉咙胖,还是嗓门特别亮,总之一时所有目光都射向了我。除了“同好”的侧目,我只看到惊疑不定,但就是没有人自告奋勇。唉!估计是把我看成鲁迅先生《药》里面拿着人血馒头的康大叔咦!我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个怯怯的细声:“我会!”,我一转身,没有?我的耳朵还会听错?
小丫,别以为钻在人缝的下面就看不见你了!可一见就吓了我一跳,那是一个蓬头诟脸肮脏不堪的小女孩,连面目都看不大清楚,而瘦骨如柴的****身子还有道道血痕。唯一出挑的是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除了紧张与不安没有任何让我不舒服的。看来她已经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否则不会遭到毒打与挨饿的,不过这个样子实在没有多少人会要。
我吃了一惊道:“你?”
她眨巴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看我,又看看半躲在我身后的茜丫头,终于鼓足勇气道:“我真的会!”
茜丫头居然放开抓着我衣服的手,自己过去了,还拉着对方的小脏手回来了。站在一起的她也仅比茜丫头高了一个头,但一个富家子弟打扮,一个是受尽非人虐待,相差何止千里!不过看来会不会烧菜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咦!茜丫头这一拉还拉出那小女孩另一手牵着的一个。哈!原来还是一双,看外貌就如倒模的一般。那个不知是姐姐还是妹妹虽然身上血痕少了很多,却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而看我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
我扫了一眼忙碌着讨价还价的各个小老板,回头就向不远处那个满脸横肉的道:“老板,这两个多少?”
他猥琐地笑着走近,眯着细小的毒蛇眼道:“这可是一对的可人儿,这价格自然”被他盯着的一对丫头满脸恐惧,直往茜丫头身后缩,那个病殃殃的更是****轻颤,就是茜丫头也决不好受。
跟我玩花招?嫩着呢!“这么瘦小的怎么干活?那个好像还有病啊!这”我皱眉一句打断,却拖着长音没接下去。
他自己也知道这两个卖相实在差了点,就接上道:“好了,好了!一万盾就给你了。”
我没搭腔,却接着道:“这病要是带有传染性的那就”说着一顿,马上瞪大眼睛高声道:“万一是一传染就不能医治的”我突然疾退一步,大张着嘴巴,还装着惊恐地把双手放入大口。
被我这么突然一叫与夸张表情一吓,旁边身娇肉贵的“同好”立刻就退了开来,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情似的。“毒蛇眼”自己也推了半步,忙大声指责道:“别造谣中伤血口喷人,坏我生意可要你负责!”说着又皱着眉低声妥协道:“这两个你就看着给些吧。”
哈哈!看来“毒蛇眼”毒的对象大有讲究!我笑着道:“老板果然爽快!这一千盾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他苦笑着收钱回头就要走,刚好一队戴着手铐脚镣的新到奴隶进来了,就让出路旁边看着。我突然感觉后方传来一种死尸的气息,来的还有尸体?我诧异着转首,又不由一愕,人怎么有可能变成这个模样?准确地说,我看到的是一具已被抽空灵魂的行尸走肉,也只有那机械摆动的双腿还向人证明着还是个活人。
他40岁左右,身材魁梧,、手脚修长、骨肉结实,特别是掌上的老茧,一眼就可以看出惯用长枪的。那散乱的长发没能遮住那张刚毅还颇英俊的脸,但上面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是一个雕刻。但一切都被那双直瞪瞪的死鱼眼睛破坏无疑,还让人感觉一种莫名的恐怖。我注意到他连刺额都还没打上,应该是刚刚才被俘虏。
本来这与我没什么关系,但偏偏很让我有些特别的感觉,那就有关了不是?问题是让活人死去容易,但让死人复生不简单哪!不过既然有缘相见,那就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也得试试不是?还是先抓回去回头再好好研究吧!
我不动声色向旁边的“毒蛇眼”道:“老板,倒数第三个多少?”
他转首一看也是一愣,却很快讨好地笑着道:“我做个主意送你好了,以后请多多照顾生意啊!”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知道用废品博取顾客好感的一套。不过在他看来估计我是专门收集垃圾的了,不仅让他们免去处理垃圾的麻烦,还能小赚上一笔。我哈哈大笑着道:“有这么一个慷慨大度、英明果断、远见卓识的老板在,你们要想不发也难啊!以后我有事没事还得往这儿转转,顺便邀请些朋友过来捧捧场,就算以后走不动了就是爬着也要往这儿赶,绝不能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知恩不报”
虽然我从来要求手下言简意赅、一语中的,但自儿个在有心情的时候却很是乐意神吹几把的,特别是下面坐满黑压压一批,而我手中正好有个口杯,前面还有个话筒的情况下。唉!那真是有如滔滔江水,连绵千里而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啊!当然,现在“毒蛇眼”是大感受用,但我没口杯没话筒的自然是没啥兴头了,就立刻接上道:“那马上就可以带走了吗?”
突然急刹车从来没有让人舒服的事,一惊反应过来的他有点不悦道:“还没打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