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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不转身!”她小声道。
不就整理一下衣裙、打扮一下仪容,还要转身?女人还真麻烦,再说刚才都这样也没转身哪!不过,想归想,身子还照样得转。之后,我又把存折塞到她手里,又让她等我回去之后再与家里说,否则就是她们一家的感激会让我烦死的。
她低着头跟在我后面,我走一步,她走一步,我停她也停。这个样子怎么回去?谁都会看出有问题的。我一把拉住她的手,她轻轻挣扎了一下就任我拉着了,慢慢的她才敢看我,在我目光的鼓励下她才克服羞涩,回到原来的样子。我就是觉得她与以前有点不一样了,虽然具体的我说不上来。
这里多猎人,我却从没打过猎,就与若蓝说了自己的想法。她十分犹豫,原来山里野兽很多,其中不乏野猪、野狼这种攻击型的动物,还有狗熊或者豹子,甚至连老虎也出现过。再说现在正是毒蛇出没的季节,一般不是经验十分丰富的猎人还不敢独自进山,就算有猎人愿意带我去,也怕我万一有个什么闪失的。看若蓝这眼神,这次是无论如何也去不成了,真有些遗憾!算了,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若蓝的担心害怕之上,绝不是我愿意的,就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刘家村的傍晚真是美得如诗如画,袅袅升起的炊烟好像画家手中的笔在流畅而生动地轻描淡写一幅山水水墨画。我忽然听到一阵美妙而怪异的乐音,随着炊烟在空气中飘荡弥散,把环境衬托得充满诗情画意。这曲子曲调优美、朴实,但我感觉还有一种苍凉的味道,在这样夕阳西下的环境中听来还真有些触动我心弦的。我实在听不出是什么乐器发出的声音,就问若蓝。
“这个啊!那是南叔用竹叶吹的,很难学的!”她道。
竹叶?还有这种乐器?我一下子来了兴趣,要若蓝带我去见识见识,她边走边给我简单介绍了一下南叔。南叔是这大山里十八个村寨猎户中少有的好手,并且人很好,与若蓝家关系很不错。他有个儿子“小虎子”,与若红很是要好。
那是一个面目清秀的青壮年,根本不像猎人,倒是很有几分书生意气。他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半眯着眼睛望着远处的群山,有一种落寞!嘴里含着的果然是一片竹叶。他一看见我们就停下吹奏打量着我道:“小蓝,他就是状元?”
“南叔好!我是若蓝同学易翔。”我简单介绍了自己,马上扯开话题道:“不知那么好听的音乐你是怎么吹出来的?”
他看了看我道:“想学?”
我点头应是。“这个村寨还真没有其他人学会的,我倒想看看状元是不是一个例外。”他微笑着道。
我从来没有学过什么乐器,当然简谱还是会的。他给我讲解并示范吹奏这个乐器的动作要领,看来这个东西确实不好学,不掌握点诀窍怕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发出声音还是简单的,但要找到音符就难了,因为这是完全采自天然的叶片。首先叶片有老有嫩、有大有小、有薄有厚,音调、音符都不尽相同。再是叶片拉得松紧、嘴唇造型以及嘴唇与叶片接触面积的大小等等都会造成音的转移。可以这么说,吹奏这个乐器纯粹靠个人的直觉,也怪不得那么难学会的!
好在在他的示范与讲解下我终于还是能找到音的,虽然时间很长,也很有些不准。我顺便记熟了那个曲调,以后多练练,自己也能娱乐娱乐!南叔说这个乐器叫作竹叶笛,但那个曲调叫什么就不知道了,他也是从一个猎户那里学来的。
我在若蓝家待了三天,多待也不是办法,毕竟不是若蓝未婚夫,再说老爸老妈也会有意见的。临回家前我总算摸到了竹叶笛的一点门道,甚至还能放慢一拍吹奏这个曲子了,虽然老是跑调,但也引得南叔刮目相看的了。不过,有“状元”这顶帽子在头上,他也没表现太多的惊奇!
若蓝坚持要送我到枫树坳,看她那模样我知道只有选择让她送才是明智的。这次总算在枫树湾看见魏明芝了,看那激动的样子,就知道是被录取了。本来在中午也就是唯一一班车回家的,但魏明芝死活拖住我不放,当然若蓝也不能幸免,于是在她家住了一晚。
夕阳下的枫树湾真的很美,桔黄色的霞光把整个天地都描绘成一个童话世界,人走在其中真如走在画中,或者我与若蓝就是画中的快乐的皇子与公主,当然得除掉魏明芝这个尾巴。我马上把那个曲子定命为《夕阳下的枫树湾》了,这个景色与曲子表现的意境很是切合!但我还没那么厚的脸皮拿出半脚猫还不到的功夫来丢人现眼!
临走时若蓝真有些依依不舍,看得魏明芝一个劲地笑。等汽车开出老远我还看见她站在那里挥手,看着她逐渐模糊的影子,我的心头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温柔与甜蜜。
第11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