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长老们的面前,艾黎突然行了一个大礼,微微的弯曲了膝盖,将头深深地低了下来,对罗德长老说道:“精灵法师艾黎,奉长老会命令,偕同克莉斯前往那个矮人部落控制消灭古登海姆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将情况汇总和古登海姆样本移交长老会,请罗德长老接收。”
说着,艾黎从随身的小包中取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瓶子,瓶子里是半瓶清亮的液体,整个瓶子被很好的密封了起来,同时,艾黎还拿出了一叠羊皮卷子,双手捧起,递给了罗德长老。
罗德长老小心翼翼的将这些接了过去,然后点点头,很严肃的对我们说道:“叶开,艾黎,克莉斯,你们辛苦了,不过根据母树的指示,你们现在要随我们到母树下长老议会中去一趟。”说着,罗德长老对茜丝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茜丝小朋友,这个会议是很重要的会议,请你先到叶开的家中吧,我们会有人带你过去的,至于他们几个,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跟随着长老们,我们一行来到了母树下,途中,整个精灵群落里都没有往日的喧嚣热闹,小道上,树丛中,都不见了精灵的身影,就是在那一栋栋精灵房屋的窗口,不时的有好奇的精灵探出头来,匆匆的大量我们一下就赶快将头缩回了屋子。
整个队伍,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只有脚步踏在土地上的沙沙声,无形增长了压力。但是这样肃穆的氛围里,那些长老们的着装,实在让我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感觉,一种怪怪的,极度不协调的感觉,让我心里好像有只猫在用爪子死命的挠一样。
母树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也是,说起来,我就从来没有看到母树有什么大变化过,当我们一行来到母树下的时候,罗德长老和其他的长老们围成了一个圈圈,同时伸出右手,轻轻的放在母树的树干上,并且示意我们也这样做。
当我的右手挨到母树树干的时候,突然间,一股丰沛的自然之力,顺着我的手臂,从母树中传了过来,好像山洪爆发一样,无可阻挡的穿透了我的身体,荡涤着我的每一根神经,瞬间,我就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淡淡的,但是绝对无法忽略的芬芳让我从昏迷中醒来,一睁开眼睛,我就发现,我的身体好像已经完全不受我的控制,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酸痛从四肢传来,我甚至连动一下小指头都不行。
在我全身上下,除了眼皮之外,只有眼球能够自由地活动。于是,我就看见了艾黎和克莉斯,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依然的昏迷。
淡淡的芬芳,刺激着我,让我不能继续昏迷,其实昏迷也不错啊,起码不用忍受这样的痛苦,我算是知道那些高位截瘫的人的痛苦了,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能够听我的使唤,而想大喊发泄一下,都成为了奢望。
在我的身体中,好像有一股洪流,不停的运行,每一次它运行,都会带来一阵难以忍受的酸麻胀痒,这真是最残酷的刑罚。
我不得不努力的眼观鼻,鼻观心,让我自己尽量保持在一种空明的状态,这样虽然不能让我好受一点,但起码精神上没有那么痛苦,就好像那个脚上被蝎子蛰了的人在墙上打洞,将脚伸到邻居家里,名之曰:“伸过去了,就疼他不疼我了。”一样。\t
第一百五十四章种子
心啊,这说得容易,你看那些武侠小说中的主角,一紧守灵台一丝清明,好像只要守了灵台,就可以战胜一切身体上的痛苦,这看的时候挺舒服的,那是人的劣根性决定的,什么劣根性能?那就是自己舒服的时候,看见别人的痛苦,这人就会乐,比如你吃了晚饭,看见这天气不错,小风微微的吹着,不冷不热的,就上街去溜溜弯,正走在便道上,突然看见迎面来了这么一个人,走着走着,啪嗒一下,撞电线杆子上了,你能不乐吗?不但乐,还撞的越严重越乐。
可这搁到自己身上,就浑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就算一大高手,什么东邪西毒,什么李书文孙禄堂,真的假的一块上,别说这种受刑一样的痛苦,就是一般的小痛痒,也没听说过他们靠什么保持静心,灵台清明来度过的。你就是什么样的高手,被蚊子叮了,那也得伸手挠挠。
可我不行,不知道为什么,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可以听使唤的,别说挠挠,干什么也不行啊。这静心,其实也没什么大用啊。
什么叫生死符,什么叫满清十大酷刑,什么叫十八层无间地狱,我这回算是体会齐了。按道理说,我是应该昏过去的。这也是人体自我保护的本能,但是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奇异香气却让我的精神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十分的清醒。
这就惨了。要说这样应该是有好处的,毕竟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有失必有得,事物总有好坏两个方面,就看是哪方面比较有利而已。照说这样也应该是有不少好处的,但是说实在得,这样的好处我宁可不要。太痛苦了。
记得小时候,我受伤或者碰到了什么当时认为是天大得困境得时候,总是告诉自己,睡一觉起来,一切都会变好的。但是现在。这种奇怪的香气,让我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睡着或昏迷。
就这样,我已经差不多给这种痛苦逼地要疯了,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我们三个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
终于,当我已经快要习惯了这样痛苦的折磨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这样可怕的又疼又痒地感觉消失了!我并不知道是我已经习惯成自然了。还是真的不再有这样的感觉了,虽然我仍然没有办法运动我的肢体,控制我的手足,但是,确实,不再疼痛了。一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轻松感觉,让恨不得马上睡上个一星期——忍受痛苦无疑是对体力的巨大消耗。
可是那种异样的香气还是让我保持在清醒地状态。在那种酷刑一般的感觉消失没有多久,我清楚的感觉到,一种暖洋洋的好像是热水一样的怪异物体。从我的脚板心开始注入我地身体,不一会,就游走在我的身体中,让我感觉到好像整个人都被泡在一个热热的澡堂子里,然后。一股冰凉的气息从我地顶门灌入,那真是劈开三瓣顶梁骨,倒下一盆雪水来。原本暖洋洋的让人充满了睡意的灼热能量。被这股冰冷的气息一冲,顿时大肆的颓败,让我恨不得一个激灵从地上弹起来。
龙虎相争,本来是一出好戏,可是在自己地身体里发生,就不是什么使人高兴的事情了,冷热两股势力在我的身体里盘踞不下,势均力敌,一时是热力占了上风,我犹如置身三伏天灼热地阳光中,一忽儿是冷气占了上风,就好像给人一脚从赤道边缘踢到南极的冰天雪地,与企鹅白熊为伴。
相持了不知多长时间,可能是战局太过诡异,冷热势力在相互的交攻之中全被打散了编制,一小股一小股的在我的身体的各个地方捉对厮杀起来。
就好像千万把小刀同时在身体里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