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奉局衙门外传来一声冷笑,童相踱步进来,“国公无须惊讶,是下官看国公繁忙,替国公出了榜文,落上了国公的名字。如今杭州城大街小巷里都在问候国公身子安好,连带国公祖宗十八代都一起问候了。哈哈哈哈——”
看见童相,我惊怒交集,道,“是你这淫贼干的好事!你、你、、怎么能下地走路,这不可能!”
“阿弥陀佛,许国公用鬼气邪法伤人,实在是残忍暴虐之举,难道受那青、白二妖蛊惑,国公已经失去人性了不成?”法海老和尚居然从门外进来,跟在童相身边。童相有了法海撑腰,冷笑道,“法海大师,您施展佛门大法力,替下官讨回公道,不要放走了妖孽。还有就是许国公,妖气缠身,大师可要多多照顾他啊。”
法海目光冰冷,看着我肃然而立。我心中闪过危险的气息,对陪在我身边的大福说道,“大福,通知娘子,法海大师来看望我,今日不回家用饭了。快去——”
大福点头扭身就走,法海冷哼一声,低吼道,“妖孽,哪里走!”手中九环锡杖扬起,一道金光直落大福的后背。大福被打得一跌,借势滚进后堂不见。法海微微吃惊,似乎没有想到大福居然可以抗他一击。
知府大人咳嗽一声,替我说话道,“法海禅师,应奉局乃是朝廷衙门,方外之人不便入内。大师请自重,不可在应奉局内随意伤人。国公乃是陛下亲封的一等公,国公面前,不得无礼!”
童相冷笑道,“知府大人,别怪我不提醒你,许仙这国公的位子,不知道还能保多久了。晏几道老儿不知死活,上书言废花石纲,已经被陛下降罪,谪贬岭南,估计和他的老婆要死在路上,可惜了那白白嫩嫩的小娘子。大人,你可不要步了晏几道那老儿的后尘啊——”
“什么,晏老大人被贬?”我失声叫道,“我明白了,童相啊童相,你这无耻的奸贼,一定是你在其中搞风搞雨,陷害晏老大人!”
童相冷冷道,“国公爷,现在你手下的奴才逃走了,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耀武扬威?”童相冷笑向我走来,低声淫笑道,“今日你成了本官的阶下囚,下官会让国公爷尝尝本官的手段,准保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报你当初纵仆伤我之仇!”
童相扑向我,我闭目束手待毙,耳边传来小青一阵笑声,“相公害怕啦?”
娘子轻声对我说道,“相公莫急,为妻来了。”
娘子现出身形,白光一闪,童相被娘子一掌扇飞,贴在墙壁上嵌了进去,估计浑身骨头没几块是好的了。娘子怒目盯着法海,法海冷笑道,“大胆蛇妖,竟敢白日伤人,本座今日定然收了你!”
我大怒道,“法海妖僧,休要血口喷人,要打就打,我和娘子岂会怕了你?今天就叫你知道我的厉害!”摩拳擦掌,我、娘子、小青和法海对峙,准备大打出手!
第二十五章、花石挑动天下反之第六话
第二十五章、花石挑动天下反之第六话
第六话、打狗惹来护犬人
娘子拦住愤怒之极几乎暴走的我,面对法海,沉声问道,“禅师,白素贞和小青一心向善,在杭州救人无数。不知道犯了哪条天规戒律,惹得禅师数次大动干戈与我夫妇二人为难?”
法海冷冷答道,“蛇妖,休要花言巧语,你和青蛇妖不再深山修炼,来我江南佛地惑乱众生,就是犯了天条!和许仙凡人结合,人妖畸恋,大罪其二。寡廉鲜耻,背夫再醮,和这假许仙勾搭成奸,其罪三也!有此三罪,虽五雷轰顶、烈火焚烧不能赎清你罪。”
在旁的知府大人和众衙役都听得莫名其妙,就是嵌在墙里的童相也露出吃惊表情。知府大人喝道,“法海禅师,您说如今的忠勇国公许仙是假的?这怎么可能?”
有些受过我和娘子治病恩惠的衙役,都低声骂法海胡说八道,对他怒目而视。法海毫不在意,只是盯着我和娘子冷笑。我拉着娘子的手,低声道,“娘子不要听法海秃驴胡说,娘子救死扶伤,除瘟去疫,是杭州百姓心里的白衣观世音,入世修行怎么是罪?许仙对你无情,娘子和我真心相爱于后,连女娲娘娘都说我和娘子是美满姻缘,何时轮到一个不懂得情为何物的老秃驴来教训咱们?”
娘子点头道,“相公,为妻明白,不会乱想自苦的。”娘子微笑看着我,摸了摸我的脸,转头对法海说道,“禅师佛门高僧,不明情欲何物,人妖相恋何罪?当年玉帝的女儿下凡,和牛郎婚配,传下一段仙凡相恋的佳话。牛郎织女可以成就姻缘,我和相公为什么不可以?”
法海大怒,吼道,“妖就是妖,人就是人,伦常如何能乱?白蛇,受死吧!”
法海抽出九环锡杖,当头砸向娘子。娘子大袖招展,带偏锡杖,持剑和法海斗在一处。法海手下带来不少和尚,齐齐念经,小青捂着耳朵叫道,“好烦的和尚,都给我闭嘴!”张口喷出寒气,十几个光头瞬间倒地,成了十几根冰棍。
娘子大惊,拉住小青,摇头道,“青儿不可妄伤人命,带相公走!”
小青拉着我冲出门,任原看到小青,吓得一缩博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