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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酪话选O衷诎⑼几窀裰鞫要跟大队北上,莫非识破了他们的目的?
绿娇娇有点丧气地说:“安全第一啊,小兔子离家大半年了,你到了亲戚家早点写信给您老爸,让他老人家放心不是更好吗?”
阿图格格不回答这个问题,她很有信心地看着绿娇娇说:“我会满文,会写会说。”
安龙儿和杰克听到她这么说,同时用手搓搓脸,态度甚为狼狈。他们都知道满文和汉文完全不同,要是进了布满关卡的长白山才发现人家要听满文,他们中又没有人会满文,那就麻烦大了。
安龙儿也皱着眉想了一会,他小声对绿娇娇说:“娇姐,山上的事我们自己可以搞掂,不用多个女孩子……”
“我不会拖累你们的,我会骑马射箭。”阿图格格表情有点焦急了,象伙计应聘工作一般摆数起自己的能耐。
绿娇娇还是摇摇头,杰克走上来对阿图格格说:“小兔子,我们不是怕你拖累我们,我们怕一路上有危险让你受到伤害……”
阿图格格知道他们三个人都一致通过了不让她跟随前往,脸色一变,把手上盛着鱼汤的大铁杯用力扔到沙滩上,气急败坏的地站起说:
“我知道你们要去做什么?你们要去斩大清的龙脉!你们斩了我们满人的龙脉后,满人就做不了皇帝,会被汉人全部杀光。象南京城里那三万满人一样,一个都不会留下来!”
大家都知道阿图格格在南京破城后,看见过太平军对守城满人的报复性屠杀,在一个女孩子,甚至一个正常人的心里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这种影响是痛苦和绝望的。
绿娇娇正想撒个小谎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安龙儿已经知道她想干什么,他很了解绿娇娇的性格,但是这个时候说谎解决不了问题,他慢慢站起来神情凝重地说:
“对,我们是想去看看满清的龙脉,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斩龙……”
他的声音很低沉,可是字字清淅,在阿图格格听起来如雷贯耳。她得到安龙儿的肯定答案后,没有一丝猜中的喜悦,她看看面前的三个人,眼神愤怒而不可置信。
阿图格格一脚踢翻架在篝火上的鱼汤锅,对着安龙儿尖叫起来:
“龙脉一动天崩地裂,我们全都见识过了!那时你们要阻止安清源在广东斩龙我拼了命帮你们,就是看到龙脉被斩杀人无数,就算死的是汉人我也不能看着不管,可是你们现在要斩的是满人的龙脉,死的就是满人,你说我会怎么样!你们和安清源那个疯子有什么区别?!”
(二四八)采人参
安龙儿的音调保持着平稳,他对阿图格格说:
“斩断天子龙脉和用邪派风水破坟不同,这只是截断了龙气,让皇朝的气运快速衰退,并不会直接引起死人;斩龙引发地震、产生百姓死亡的后果我也想过很多了,清朝的龙脉在长白山,长白山是荒无人烟的千里群山,就算会引起地震也不会有太大波及,这些事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跟着我们去寻找龙脉,你还是跟大约翰去北京吧。”
阿图格格知道就这么说几句是不可能阻止他们去斩龙的,除非让背着斩龙雷刺的安龙儿停下来。她突然蹲下身从沙滩上捡起自己的马枪,抬枪指向安龙儿。可是她刚刚抬起手,身法如风的安龙儿就已经站到她身边,她手上一空,枪就被安龙儿夺走扔到地上,同时右手被安龙儿扣住斜拉,柔和快捷地把她压跪在地上。
安龙儿从绿娇娇手里接过一条绳子把阿图格格绑起来,一边对她说:“小兔子,我们是好朋友,娇姐和我从来没有因为你是满人对你有偏见。但是你要知道清朝已经不再是可以让天下太平的朝廷,如果这个朝廷不灭,中国就会一直衰弱下去,到时满人一样没有好日子过。你先在这里住几天,然后就到北京去,不要发脾气不吃饭,这里人生地不熟你也不要乱跑,大约翰会照顾你的。”
话说完了,阿图格格也被绑得结结实实,她张开口大叫着:“放开我,我不会让你斩我们的龙脉,你以为给你们汉人做皇帝就会很太平吗?”
绿娇娇拿一块布走过来缠住阿图格格嘴巴说:“你爷爷那一辈人人有饭吃,天下大治谁会造反呀。十年前洋人就已经打到家门口,要是清廷可以励精图治,百姓有饭吃洋人不敢欺负我们,十年后的今天就不会有上帝会太平军,也不会全国各省起义不断,再不换皇帝,中国就没救了。你别老是动嘴,这几天动动脑筋想想。”
大约翰安排黑人水手看守好不停扎挣的阿图格格,就到安东县城找客栈下榻。绿娇娇三人准备好干粮和小箱行李,向北部的茫茫群山进发。
大花背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跟大约翰一起到安东,颈上绑着绳子仍是不停地乱叫乱跳,大家商量了一下,觉得进入深山老林,野兽和意外都很多,如果身边没有狗的话睡觉也不得安稳,于是把大花背带着上路。
大花背开心得跑来跑去,阿图格格直气得头顶冒烟。居然大花背都有得去,自己就要被绑在这里,这时她后悔死了,刚才那么老实干什么呀,要是骗安龙儿一把自己先跟上了队伍,到时看情况再办事不是更好吗?可是现在已经不可能跟上了,人走进千里长白山哪里还能找得到。
绿娇娇等三人带着大花背一路北上,很快就进入群山之中。
长白山巍峨壮丽,盛夏的林海时而静如凝固的美景,时而动如怒涛翻滚,不管风水师如何重视风水,不同的山脉在眼里如何变化多端,都会面对长白山带着感叹和敬畏。长白山的美丽是浑然天成的,没有人烟的天地丝毫没有冷清的感觉,山中的植物和动物已经构成一个完整的世界,人走在其中只会感到自己象一个误闯进来的过客,心里总有一种卑微的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