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旗钉龙背?”杨秀清觉得很奇怪。绿娇娇把头甩到他那边说道:“是啊,就象杀黄蟮的时候那样……”绿娇娇从袖子里面抽出短刀,“咄”一声钉在轿子杠上恶狠狠地说:“用长钉子把黄蟮的喉咙钉在板上,然后砍头开膛,黄蟮再滑溜也逃不掉,所以死定了。”
杨秀清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又问道:“阿妹想到什么破解的方法吗?”
绿娇娇看着城外一脸麻木地坐了一会,从城墙下的城门又冲出去一队红头巾的士兵。这些士兵身上的战衣破烂了,可是还没有来得及缝补,有不少士兵身上头上都有包扎,明显有不同程度负伤,可是永安城一直处于被围困的状态,无法进行征兵,现在只能让伤兵重复上阵,老兵们死一个少一个,这一队冲出去也不知道有几个人可以回来。
绿娇娇有气无力地对杨秀清说:“突围吧,不要困在这里了。”然后用手指了指下面准备出战的士兵:“可以叫他们回来吗?不要去送死。”
杨秀清马上喝住正在出城的将士,可是领队的将军却飞身下马,跑上城头长跪在地上请战。这个中年汉子跪在地上,用哀求的语气对杨秀清说:“东王,龙眼潭大营里都是我们的同乡兄弟,不能不救啊,让我们出去救他们回城吧。”
杨秀清看了看绿娇娇,绿娇娇微微地摇摇头,杨秀清马上转头对那个将领严厉地说:“没有军令不得滥战,马上整兵回营待命!”那将领听了这话,负气地用力一拍地面,转身跑下城墙带队退回城中。冯云山知道绿娇娇心情不好,不敢太刺激她的情绪,斯文安静地小声问绿娇娇:“绿先生有什么好计策突围吗?比如突围的方向和时间?”
“没有计策,对方是高手,我算出来的位置他可能全都知道了,这仗我不会打,你们尽快看看清军的包围圈哪里弱就往哪里攻吧……”说到这种无能为力的事,绿娇娇又显得无精打采一脸颓丧。
冯云山一听绿娇娇这样说就来精神:“先不要灰心,绿先生是说只要你出手布置的计策,他都可以知晓和控制?”
绿娇娇瘫倒在轿子里,一手托着头,一手指着城下说:“都打成这样了,你说是不是?我估计八成在对手计算之中……”
冯云山开心地说道:“那太好了,绿先生,这次突围就由你来安排吧!”
绿娇娇听到冯云山的怪话顿了一下,心中马上通晓了他的想法,慢慢翻起眼皮看着他说:“哦?是啵,由我布阵不就行了,那就先下一场大雨再说吧。”
(一九三)斩赤龙
冯云山心领神会地问道:“绿先生看这雨要在什么时候下呢?”
绿娇娇低声沉呤道:“越快越好……越快越好……”
现在城里粮食火药再次告急,张钊军队多次和太平军交易之后,终于被向荣发现,把全军六千兵勇全部解散,太平军最后的物资来源被切断。想在火力不足的情况隐蔽突围,又要扬长避短让清军的洋枪大炮打不响,大雨下夜袭是最好的选择。
绿娇娇和冯云山还有另一个原因需要一场大雨,因为半年前太平军在金田已经试过一次雨中突围,如果这次仍是由绿娇娇以玄学原理作计划,再次从雨中突围,以相对僵化的表面行动迷惑清军里那个可以破解龙诀兵法的幕后首脑,使对方在环境天气时间都顺利计算正确的情况下,陷入方向计算的陷阱;他可以算出绿娇娇的风水逻辑,可是他算不出冯云山从背后扭转的变数。
杨秀清都不约而同看了看天空,天上阴云密布,一直下着细细的寒雨,地面一片泥泞,脚踩进去再拔出来就是一脚血浆,可是要等天上的雨下到足够大,成为太平军突围的天然帐幕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绿娇娇嘴上说是越快越好,可是心里完全没有底。刚刚她起卦算天气,结果是一个月后才会有倾盆大雨,要太平军在城里再捱一个月显然极不现实。几天前洪宣娇已经向她说过城里物资短缺,能吃的都吃了;清军阵地布置得紧密合理,再抢劫清军的财物已经不可能,最好抢的李瑞又被安排到二线,人影都找不到,永安城里的银子成了最没用的东西;火药的紧缺使太平军在肉搏的距离上才舍得向清军开枪,这样和清军的强大火力对抗时,伤亡人数急剧上升。永安城里瘟疫横行,每天在城里病死的人数不少于战死的人数,如果再守多几天,饿死的人数就会超过一切死亡人数。
绿娇娇看着疮痍满目的永安城,由不得她再沉浸于对一己命运的自怨自艾,她对冯云山说:“给我一队女兵,我在北门开坛求雨,只是试一下啊,不知道行不行,如果求到雨的话,全军在晚上准备向北路突围。”
冯云山和杨秀清惊讶地看着绿娇娇,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绿娇娇敢说出开坛求雨的话。两人大喜过望,杨秀清马上对洪宣娇说:“萧王娘听令,调女军两司马配合绿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