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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绿娇娇离开狮岭时就和大家开会决定,把回江西的路程变成一个提高作战能力的特训。自己要戒掉大烟,练好体能;杰克要跟安龙儿学好功夫;至于安龙儿就要开始道学的基本修炼。
绿娇娇用毛巾捂着脸,咬着嘴唇忍着比饥饿更难受的烟瘾,杰克在一旁手足无措。
“和我说话……捉着我的手……”绿娇娇的手开始抖起来。
杰克一把握住她的手:“现在感觉怎么样?”
“象感冒发高烧,很冷很想抽烟……不行了,我抽一点烟吧……太辛苦了……”绿娇娇的手紧紧抓着杰克的手指。
“再坚持多一会,今晚上吃好吃的,什么山珍海味都有得吃,你喜欢吃什么?”杰克想引开绿娇娇对烟的注意力。
“有什么好吃的……我就是想抽烟……”绿娇娇喘着气,用力地甩着自己的头,把脸上的毛巾甩到地板上,手握拳头用力地摇着想让手不再抖下去。
杰克摊开绿娇娇的拳头,手掌用力搓着她一双小手,搓得发热通红:“要不要喝点酒,我这次回广州带了俄国的伏特加酒。”
“酒?也好,快给我倒一点……快。”
杰克拿出小钢杯,从车后的酒桶倒出半杯伏特加酒,绿娇娇接过来一口闷进肚子里,马上挤眉弄眼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啊!好辣!你老是搞来这种毒死人的东西……嗳?好象可以呀……再来一杯……”
“还来?只能再来一杯啊。”杰克又倒出半杯给绿娇娇。
又是一饮而尽,然后张开小嘴喘着粗气,半躺在皮椅上看着车厢顶。手握着杰克的手,胸前快速地起伏着。
杰克看着她的胸,绿娇娇突然伸手勾住杰克的脖子,转过脸吻向他的嘴唇,小舌头深深地绞入杰克的口中……
(六六)凶宅
杰克面对突如其来的艳福,瞪大眼睛怔了一下,马上明白这就是美梦成真。一手搂住绿娇娇的腰,一手抱着她肩,尽情地享受着绿娇娇尖尖小小却香滑甜软的舌头。
安龙儿在前座赶车,马车继续不紧不慢地走着。绿娇娇的手紧紧地勾着杰克的颈,杰克的手开始往绿娇娇的胸口揉去,她的胸比杰克想象中大得多,绿娇娇纤细的腰身、少女的长相和宽大的衣服掩盖了她性感成熟的身体。
绿娇娇腾出一只手推开杰克的手,杰克再坚持着在她身上摸索,绿娇娇一把推开他:“不行不行……还是忍不住,把枪给我……”
杰克刚刚才兴致勃勃,突然被人推开一脸委屈,觉得好象被人利用了一样,马上又听到绿娇娇问他要枪,他迷糊了:“要枪干什么?娇娇你不要乱来……”
“少废话,拿来吧……”绿娇娇气急败坏地从自己的行李箱里翻出左轮手枪,然后向杰克一伸手:“你的枪呢?快给我……”
安龙儿听到车厢里绿娇娇大声讲话,从前窗探视了一下车窗里,看到绿娇娇一手拿一支左轮枪推开车厢门,安龙儿连忙拉停马车。
绿娇娇冲下马车站在路边,放下左手的枪,右手拿枪压紧勾扳机,左手掌快速地拨动子弹击发锤,用西部牛仔的标准快枪动作,对着山上就是一阵乱轰,“呯呯呯呯呯呯”,一支左轮枪的六发子弹一下子就打完,然后往地上一扔,捡起另一支左轮枪,又是一阵快枪,打得枪管出烟。
绿娇娇打完十二发子弹,轰得满山的小鸟都飞到天上。她捡起地上的左轮枪,一手提一支枪,一转身看着杰克和安龙儿,双眼无奈而呆滞,一头冷汗贴着额前的刘海,嘴巴张开着大口喘气。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绿娇娇这种造型,杰克和安龙儿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绿娇娇想干什么。心里只想幸好两支枪的子弹都打完了,不然也不知道会不会开枪打人。
绿娇娇沮丧地看着马车喘过几口气,突然又冲回车厢门前,杰克吓得摔回车厢里,可是却没有绿娇娇冲上车厢,只是扔上来两支没有子弹的左轮枪。
绿娇娇纵身一跳上了安龙儿坐着的车马前座,她把安龙儿挤到一旁,拉起马缰绳狠狠抽两下马屁股,人还站着就赶起马车飞跑。杰克刚刚接住枪,正要伸脑袋到车前座问问情况,就被马车向前冲的后座力扔到后座。
马车在山路上狂奔,带起一路尘土。安龙儿在前座护着绿娇娇,杰克在车厢里被颠簸得屁股开花。安龙儿集中精神看着前方的路面,一手扶着绿娇娇的腰,以防有突发事情可以及时应救,杰克趴到车厢前窗喊道:“娇娇,小心!不要让马跑得太快,小心翻车!”
绿娇娇听到杰克的话,用手把贴在额头上的湿头发往上一推,再给两匹马抽多两鞭,在狭窄的山路上飚起洋马车。她现在只想用尽一切办法分散自己的精神,压制对鸦片的心思,克服身体的软弱。
对于戒鸦片,飚马车好象是比喝酒、热吻和狂打洋枪都有效,当马车冲到山下,看到一片农田和开阔地,绿娇娇已经累得全身湿透,瘫倒在马车前座不能动弹。
安龙儿拉停马车,杰克把绿娇娇抱回车厢,对安龙儿说:“快找地方住下,越快越好!”
安龙儿驾起马车就往前面的村庄冲去。
这里是粤北曲江地带,清朝时期属韶州管辖,北江从江西南下先经过韶州,再经过马坝镇。除了北江两岸的经济比较发达,其他地方都是山区,不容易见到人口稠密商业繁荣的乡镇。
但在安龙儿眼前的开阔农地中间,还是有一个小村庄,村庄里零星而不规则地竖立着十多座两三层高的青砖小楼,看起来倒不象是贫苦人家,有这样的财力建起砖楼,相信是因为这大片藏在山区中的农田长年有好收成。
安龙儿驾马车越过农田,跑向村子南边最前排的青砖楼,当马车走近,发现青砖楼原来是一家高门大宅。这座青砖楼楼高两层,约十七八丈见方般大小,楼的四周开了一些小窗,楼的四角的分别建有四个小角楼,使整座青砖楼象一个倒扣的小板凳。青砖楼的四壁高直无处着手攀附,说是一座砖楼,其实更象一座长方形的小碉堡。
大门向东南,门上用石板雕刻着“张庐”两个厚重的八分书,可见青砖楼主人姓张。
马车一停在张家楼门前,杰克抱起一身冷汗的绿娇娇就跳下车。安龙儿正要去敲门环喊救命,大门“隆隆”一响先打开了,走出来一个身材高大,膘肥体壮的男人。
他身穿黑绸子长衫,外套朱红色短褂,腰上吊着玉佩和钱袋子;看上去五十多岁,但是却没有五十岁长者的老态,长得厚唇宽鼻,满面油光,连安龙儿和杰克这两位不会给人看相的人,都感到这人的一身酒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