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胡思乱想的蒋宏闻声后一回头便看到查读稳和他的警卫朝自己走了过来。
“爸,什么事?”
查读稳将蒋宏拉到一旁,表情有些严肃,说:“东流出事了,人群蜂拥而至,这里大部分的街道都已经瘫痪,看来今天回不去了。”
蒋宏看了眼楼下严阵以待的众武警,说:“爸,出了什么事?”
“副省长现在被人群围困,程厅长得知后已经召开了紧急会议,就在楼下,我们一起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还不清楚。”查读稳说完,领头急匆匆的走下楼,蒋宏追了上去。
进了楼下临时的会议厅,除了厅长程庚府还有几个大概是东流的公安领导,加上刚进来的蒋宏和查读稳,一共不到十人。
程庚府已经没有昨天那种铿锵的气色,看到二人进来后便直截了当的说:“刚刚在电话里说的不太清楚,现在我把情况说明一下。”简单的开场白宣布会议开始。
原来这事的起因还在蒋宏比赛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一辆豪华加长型的轿车在拐弯时不慎撞倒一个正赶去上学的学生,争执之后,车内突然下来几个保镖模样的人对那名学生竟然大打出手,几个平时依靠摩托车载客为生的摩的司机见状便打抱不平,企图制止那几人对学生的殴打。哪知,车上坐着的大概是那几个保镖的老板却开口说:“打!就是打死了,也不过三十万一个人!”这话一开,那几个保镖竟然从车里拿出钢管砍刀等物与摩的司机们打了起来。
接到群众报警,东流市110赶过来时竟然没有立即制止双方打斗,反而那几个保镖竟然当着110的面依旧嚣张跋扈,连续砍伤多名忿忿不平过来援手的群众,在群众们看来,理所当然觉得对警察失望,面对光天化日下持刀棒等凶器公然行凶者竟然不能立即做出公正的处理!这要110来干什么?愤怒的围观群众一涌而上,将那辆轿车和110警车给砸了。
双方僵持着,在场的东流警察依然没能做出公正合理的处理方式。一直僵持到准备回省城淝水的副省长程建新驱车路过,他看出事态比较严重便下车处理这件事,见到车内的那名老板后,程副省长当下便劝群众离开,不要阻碍交通。并说:“这是我们的客人,是投资商。”却不想更加激怒了群众,因为这么一个“大官”都在维护这个肇事者,他们开始怀疑这肇事者的后台究竟有多硬。人群越来越多,据目测大约已经有五千多群众聚集了。
“哼!一件交通事故,被你们东流警方处理成什么啦?”程庚府说完狠狠的拍了下桌子。
愤怒的人群
(本小说绝对是作者胡编乱造,千万不要扯上真实生活中某些事,但手札还是非常感谢那几位池州的兄弟,不过为了手札这本书还能写下去,拜托了。)
事不宜迟,惊闻东流发生如此大规模暴动事件后,程庚府将几个东流官员狠狠的训斥一通。临时召开的会议厅里鸦雀无声,东流的公安领导们面如死灰,毫无疑问这次谁都跑不掉受处分了。
查读稳和蒋宏暗暗对视了一眼,又站起身说:“程厅长,东流警力恐怕不够处理这样的突发事件,我建议立刻从我们江城先调动五百名武警来支援东流。”
程庚府长嘘一口气点头道:“老查,事不宜迟!你马上就着手调动武警!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疏散群众。你们几个东流的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部署调查取证?”
查读稳快步离开会议厅去遥控调动武警,几个东流公安领导也逐步离开。空旷的会议厅里只剩下省公安厅长程庚府和蒋宏两人,程庚府不知望着什么地方发了会呆,习惯性的从兜里掏出香烟直接往嘴上叼,当烟被点着后,还未吸半口便看到了蒋宏还在原地坐着,顿时不好意思的从那包烟里又取出一根烟丢给蒋宏,无奈的说:“东流出这么大事,偏偏还是在召开本届金盾杯的时候……这影响有多恶劣啊!”
蒋宏接过那支已经皱巴巴的香烟,一看牌子,却是市面上最为普通的,五块多钱一包,看来这个厅长还蛮节俭的。又看程庚府猛吸着香烟,面上愁云密布,便说:“程厅长,依我看这种大规模的骚乱事件恐怕和东流当地政府平时的作风有关,仇恨是积压起来的,东流市领导现在应该立刻直接去和市民对话……”
程庚府苦涩一笑打断蒋宏的话说:“我去年才从东流的公安局长位子上升到省里当厅长,程建新副省长目前兼东流的市委书记……哦?我接个电话……”
蒋宏一听程庚府这么说,脸上顿时飘红,暗叫糟糕,刚才自己的话等于把这厅长给损了。待程庚府接完电话,却看到厅长木然的放下手机,眉心耸成几道深沟来。刚想说几句话,却听到程庚府冷冷的声音。
“事态升级了,骚乱的人群已经达到一万人左右!现在不仅是110警车和那辆轿车被砸了,连那条路上的派出所也被冲击了,停在派出所门口的两辆车被人纵火烧了。”
蒋宏有些震惊,忙问:“是什么原因呢?究竟是什么原因让群众如此愤怒?”
程庚府烦躁的吼道:“什么原因?我哪知道什么原因!除非……”程庚府突然停下话,抬头紧紧望着蒋宏,狠狠的双手一击拳,接着说:“小蒋!我们现在就去现场看看是什么原因!”
“什么?就我们俩?”蒋宏惊异的看着刚刚还是满脸愁云,现在则两眼炯炯泛着神采的厅长。
程庚府迅速的将烟蒂按熄,快步走到蒋宏面前说:“怕什么!不过为了避免阻力,我想我们还是先回客房换套便服的好。”
几分钟后,蒋宏和程庚府已经换上简单的深色便装,两个职位相对悬殊的警察悄悄进入街上。
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冬天里的六点已经爬满了黑幕。不远处,半边天晃动着火光,走近些就能看到火光的顶端蔓延着浓浓的黑烟。街上仍然有不少人一边谈论着,一边朝骚乱的地点赶去,也有少数人往回走。蒋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