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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丢你玄宗的脸,更丢了你张家祖先的脸!”
裴负此时已经被张玉的话气得有些抓狂了。
进入诛邪境界的他,虽然可以将情绪掌控自如,但生性高傲的裴负,绝不会任由他人侮辱,更何况,这关系到道派的名声,一时间,他忘记了要整合人间修真界,忘记了要对抗仙界的阴谋。
好在,他的怒气很快就被控制下来。
厅中的三人,被他暴虐的怒气吓得脸色苍白,张帅甚至以为,刚才裴负会一怒之下拆了他张家的宅院。
裴负探手从如意袋中取出离火剑,铛的一声,扔在了张玉的面前。
“这是你家的离火剑,从此你张家不许再称玄宗,从此你张家不得以我道派名义出现!”
说完,他大步向厅外走去,走到厅门前,他突然又停下脚步,冷声道:“告诉你们家的大人,就说引凤箫被我带走,以后我裴负所有的事情,和你张家也再无半点关系!”
“道宗大人,您要去哪里?”直到裴负走出厅门,张帅才清醒过来,慌忙问道。
“不要叫我道宗!”裴负咬着牙,铁青着脸,一字一顿道:“我要去领教一下,那西南第一修真门派,究竟有些什么本事!”
一句话,让厅中三人都呆傻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这下子事情可大条了!张帅心里想道。
根据他和裴负接触不多的经验,他知道裴负绝非随便说着玩玩的。张玉彻底激怒了裴负,以他的修为,如果杀上蜀山,天晓得会闹成什么样的局面!
“二姐,你这下子闯祸了!”张帅一跺脚,也不理睬尚没有回过神来的张玉,急急忙忙的向厅外追去。
“我做错了吗?”张玉扭头看着男子。
男子苦笑一声,“师妹,这次你我恐怕真的都错了!他不会冒充你们道宗,以他的修为,根本不需要如此。我要赶快回去蜀山,向长老禀报,你在这里等你爷爷回来,最好拉着他一起去蜀山。否则闹将起来,恐怕……”
男子没有再说下去,裴负刚才暴怒的杀气,令他现在回味起来犹自不寒而栗。
在他的印象中,就算是他的师父,那位被成为蜀山第一高手,西南第一剑仙的前任掌门,恐怕也无法将怒气化为有形杀气。刚才,他真的感到了死神就站在他的面前,他明白,如果不早些回去禀报,让裴负一路杀去,蜀山恐怕会遭到立派六百年来最大的一次打击!
只是这些话他无法向张玉说明白。看了一眼张玉,他欲言又止,一声长叹之后,快步走出大厅,祭起飞剑,眨眼间消失不见。
大厅里,张玉一个人犹自呆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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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负怒气冲冲的离开小镇,在山间转了一圈,又无奈的回到了小镇街口。
他又一次犯了当年的错误,蜀山在什么地方?
“道宗大人!”张帅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追来,看到裴负停下脚步,这才长出一口气,“您这到底是要去什么地方?”
也难怪他如此询问。
跟着裴负跑了大半个青城山,他发现这位年轻的道宗,似乎根本就没有一个目标,转了一大圈子,最终又回到了小镇街口,张帅不由得有些疑惑。
“这个……”裴负脸一红,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小帅,你知道那个什么蜀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路痴!
张帅的脑海中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他想了想,道:“道宗,难道您真的打算去蜀山和他们斗上一斗?”
“废话,我倒要看看,培养出那样骄横弟子的门派,究竟有些什么本事!”
“这……”
“你要是不愿意说,我自己找人问,了不起我一路杀去,就不信引不出那个什么蜀山剑派!”
裴负淡淡的道,只是话语中蕴含的杀意,却让张帅没由来的身体一颤。
做为一个修真者,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颗平和的心。这颗心,裴负有,只是他天性孤傲,当年流落扬州街头的生活经历,又让他平添了一种倔强和任性的脾气。
平日里,他笑嘻嘻的可以不在意任何事情,但是一旦较上真儿来,他才不会理睬什么尘世律法。
张帅心中念头百转。
对于蜀山剑派,他没有半点好感。
以前因为张玉的关系,他去过一次蜀山,那些剑派的弟子一个个眼睛都朝着天,恨不得把那双眼睛放到头顶上。
而且,他曾经和蜀山的一位弟子较量过,对方胜了也就胜了,可是没由来的将他好一顿侮辱,现在想起来,他还觉得有点不爽。
他恨不得马上带着裴负杀去蜀山,但想想裴负那身古怪的修为,他又觉得有些犹豫。
毕竟蜀山在张家没落的时候,维护过张家,以前他老姐张凤遇到无法对付的事情,蜀山也慨然相助,论起来,两家的交情还不错,否则张玉也不可能拜入蜀山前任掌门门下。
“到底说还是不说?”
裴负并没有给张帅太多考虑的时间。闻听裴负催促,张帅一咬牙,道:“弟子知道,弟子可以为道宗大人带路!”
裴负笑了,虽然知道张帅做出这样的决定有点勉强,但毕竟还是这样决定了,这让他感到和张帅有点共同语言了。
“放心,如果蜀山老老实实的向我认错,承认他管教弟子不严之罪,那我也不会为难他们的。小帅,以后你别老是道宗道宗的叫,愿意的话,叫我一声大哥吧!”
“大哥,我们走!”张帅毫不犹豫的叫道。
在他心里,本来就对看上去比他还小的裴负称呼“大人、大人”的有点别扭,如今裴负如此一说,他立刻顺杆爬。而且他知道,跟着裴负走,好处多又多,打架不用怕,顺便还能学很多道派神奇的法术。
张帅祭起法器,驭风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