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们打算封杀我们?”史料官看了他一眼。
“不知如此,刺客还打算削弱我们,抢夺我们的地盘。”
“怎么,他当我们是这么好欺负的!”司法官已经暴跳如雷,“我们是不会反击啊!”
“他更希望我们反击,正好遂了他的意。”史料官也明白了刺客的意图。先从抢任务开始,克雷吉打算一步步蚕食统治者的势力。甚至还可以拉走他们的手下,如果统治者一味软弱的话。不敢出手的老头子们很快便会失去对手下的控制,进而失去在东部大陆的统治力。
总而言之,统治者们这次是真正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从此要坐立不安了。罗尔的计划虽然不算很成功,没能实现借刀杀人,但是也算狠狠地教训了老头子们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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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尔事先说什么也无法想象自己与来自地球的同胞的第一次接触竟会是这样的。本来应该是惊喜地拥抱在一起,三个人坐下来好好叙叙旧,让罗尔了解一下这两年来地球上的变化。“也许这样才对吧。”罗尔其实也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喜欢拉家常的人,但更不是个喜欢被人捆起来的人。此刻,他和同来自地球的黑人再次被捆起来,被随便地扔在墙角的地板上。
短暂的自由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多少机会,甚至让情况变得更糟。罗尔自己断了条腿,连走路都成困难,更不用说逃跑。黑人的鼻梁骨估计也被打断了,鲜血虽然止住,但已是满脸血污,形象惨不忍睹。以两个人现在的样子,实在没有什么让白人不放心的理由。他再次消失在房间里,不知去了何处。
命运对于每个人甚至生物或许有不公平的地方,但是罗尔从来不认为生命有什么不平等待的存在。种族歧视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畸形心理,他也不甚了解。曾经只是从媒介上得知这种事情的存在,这一次却是亲身体验。
昨天还暗自讥笑科技发达的外星人居然也会用“鸟人”、“鱼人”、“兽人”的称呼来侮辱其他进化方向不同的人类种族。可是今天,他才真正体会到种族歧视的残酷。来自地球的“老乡”,不但一口一个“垃圾”、“杂种”、“猪”,甚至干脆地就想要他的命。
“参照地球黄种人在此的比例,在这个游戏里,这应该就要算是种族清洗了吧?”罗尔也不知道特技者公会将对此事如何定义,“该不会他们也将这种事情定义为PK!”想想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既然特技者公司没有批准任何兽形族人类进入这个游戏,显然他们或多或少也有种族歧视的情结。
黑人依然处于昏迷状态,那一拳打得他够惨,估计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的。不过就算他醒了,一样是帮不上罗尔什么忙。罗尔不住地懊恼自己过于心急,不该太早动用隐形匕首。现在可好,不但隐形匕首落入对方手中,连赖以逃生的“自由的羽翼”都没了。“就算能够挣开绳索,至少也要跑到镇上的公会办事处才能得救。可是这条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虽然白人已经离开了有一段时间,但窗外依然阳光普照,一点也没有天黑的意思。“斯派!斯派!求求你听见我的呼唤!来救我,快来救我!”已经无计可施的罗尔只能不停地叨念着,奢望队友能够听见自己的求救。
……
从一场噩梦中惊醒后,在床上坐了半个小时,丝凯依一直惴惴不安,再也无法入睡。厚厚的窗帘将房间与窗外午后的阳光隔绝开来,黑暗中她的不安更加强烈。再也按耐不住,她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瞬间将房间照得亮堂堂。一时间无法适应光线的变化,丝凯依不得不将手挡在眼睛前面。
慢慢习惯之后,她望向窗外的小镇街道。和往日一样,夏日的午后极其炎热,根本没有人愿意出来走动,这个地处南半球的小镇就像是陷入沉睡一般的安静。想到这点,丝凯依想起队友们应该都还处于睡梦之中。不安的感觉怎么也无法消退,这让她愈加惶恐。
走出房间,走过一个个紧闭的房门,来到空无一人的客厅,她有些漫无目的。“就去看看罗尔吧,能看着他睡觉,心里应该也会舒服点。”说实话,丝凯依一直以来很喜欢看罗尔的睡相。虽然他是团队里面年龄最大的,但睡觉时的样子却像个孩子。每天早上,丝凯依进去叫醒他的时候,都会坐在床沿好好地看一会儿。
“有时候踢了被子,冷得缩成一团;有时候很不雅观地摊手摊脚,还会起某些生理变化;有时候像个小婴儿那般趴着睡,一个劲儿傻笑;当然,也常有装睡等着作弄人的时候。”站在房门口,丝凯依甜蜜地想到。由于经济条件变好,现在的道提斯特住的都是有足以保证每人一个房间的高档套房,丝凯依更是可以毫无顾忌地随意出入罗尔的卧室。
推开房门的时候,卧室里的光亮让丝凯依有些意外,“难道他没拉上窗帘?还是说他也醒了。”等她完全看清房间里的情况之后,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反应。窗帘拉开了一边,窗户同样也开了一扇,凌乱的床铺并没有整理过。丝凯依终于明白了自己不安的来源。
“罗尔又被绑架了!”她近乎疯狂地冲出房间,用力地拍打着队友们一扇扇紧闭的门,将他们从熟睡中唤醒。
片刻之后,睡眼惺忪却又一脸惶恐的队友们齐集在客厅。确认罗尔确实不在之后,斯派开始发动他的“耳报神”特技。他的脸色只在一瞬间便发青了。“斯派,救我!斯派,救我!”从头到尾,只有这么一句话,一条讯息。
“该死的家伙,你也说说别的呀!我在听着呢。你究竟在什么地方?怎么都不说呢?”斯派第一次恨不得自己还能再有千里传音的能力。
罗尔的声音很虚弱,偶尔还会听到一两声呻吟。这让队友们心急火燎。
“不能老是这样,你也听听别的人说话,估计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阿库雷西急了。
“那,我怎么知道还有什么别人?”斯派已经急昏了头。
“还有谁,统治者和克雷吉啊!”连因普雷斯都能想得到。
然而事实竟是出乎他们意料。斯派粗略地监听了两支团队的对话,从头到尾竟都是清晨时分的那场战斗,还有就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