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里的最终结局是什么!”枭这样说。
沉默,三十秒后,英道:“最终,他们会用核弹。”
“不错!这是最稳妥的,抹削一切的方法,也符合执政者的行事风格。单纯是镇民们在极夜的所见所闻,也构成了被杀的理由。所以说,如果我是你,我会尽量减少费心劳力的事,以降低消耗,我们耐心的等到老鼠出动,还要做好在核爆中逃生的准备。收起那套无聊的、正义使者的嘴脸,对我们来说,最需要拯救的不是那些镇民,而是燃。”
“可如果仅仅是为了杀死那个菲奈斯,应该不至于费如此周折。”
“你也感觉出来了?”
“是!”
“所以你觉得可以探出、并得到当局想要的东西,最低限度也有了讨价还价的资本?”枭问英。
英用沉默肯定了枭的猜测。
“你还是太小看了当权者的决心,有些事他们从不妥协,比如说接受你的威胁。他们睚眦必报、用尽一切办法,牺牲所有他们能牺牲掉的,直到对方死了,或他们自己都死了。”
“为什么?”
“因为换我,我就会这么做。我是NO。1,一时的低头只是策略,一旦把我逼入死角,就要死战到底,对于当局来说,死角就是我们从这里活着离开。”
“他们可以跟你划等号吗?”
“不能!”枭很肯定的回答:“同时陷入金钱、权利、政治纠缠中的,往往是拥有着最阴险、黑暗人性的人。我不如他们,因为我很强大,不需要无所不用其极。”
“无所不用其极?怎么说?”
“用自己的老婆换取一个政治筹码;杀死自己的儿子以减少不安定因素的滋生;给父亲的水杯里下毒,因为政见不和,他又把持政务太久。做出诸如此类的事,然后,你能指望他因为对手的女儿年幼就不去蹂躏她或杀死她?”
“你的脑袋里贮满的,都是这种阴暗、变态的东西?”
“我只是用非常简练、清淡的词句来描述一些已发生或正发生的事实,想听点别的?具体的?丰满的?有时间、地点、详细过程、真实人物的实录?”
“……”英沉默,良久,他才说:“你的眼睛里只能看到这些?”
“我看到的是‘本质’。很多发生了的事,都是本质表现出来的形态。”
“最终,我们又要回到人性的善恶命题上吗?”
“不,这个问题不用讨论,这个问题早有答案。”
“知道我们之间最大的差别吗?”英突然问。
“知道,你相信那些所谓的‘真情’,而实际上,那只是在各种因素刺激下的精神类化学反应,既谈不上稳定,更不能用‘恒久’这个词来形容。那些都是假象,经不起考验的,而你却把它们当作一种高贵品质,一种完美。”
“不是,我们之间的最大差别是你不肯给自己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爱和被爱的机会,你想用所有东西去证明,孤独和自我,才是完美。却没有意识到,就算你是一颗可以独自运转几十亿年的恒星,也是活在星河宇宙这个大家庭中。”
“嗯!也许确实如此。所以你不愿意挂在那里统御你的星域地盘,不愿相信‘心到深处人孤独’,不相信**=生命动力=万恶根源这个等式,而选择去当流星,希望能通过燃烧碰撞擦出点什么东西来。可到目前为止,我更多的是看到你一次次被愚弄,而我和燃被你牵累。”
“你!”
“去休息吧!救世主!”枭最后用揶揄的口吻结束了这次谈话。
夜很静,以至于并不怎么急劲的北风反到成了主旋律,嗖嗖的穿街过宅,在空地上打个旋儿,或把某架秋千吹的轻摇着嘎吱、嘎吱的响。www。。com远处,镇中心那边,亮着不少灯火,那是镇民的集中地,他们有发电机,还有电暖器,油站的油这个时候也是白用不花钱的,使劲用,为了取暖,为了驱赶黑暗,为了给自己一些信心。
如果把小镇分为内、中、外三层,现在外层和中层已经完全被冰冷和黑暗吞噬,就如同用一片树林子制成的大篝火烧到了最后,只余下核心还有些火光,而周边只剩下了灰烬。
枭并不急着回阁楼享受女人的**和暖被窝,他背靠着一辆锁停在路边的越野车车门,将夜视仪架到头盔上,从储物腕轮里摸出烟,叼了一根,然后手一转,多了根粗大的火柴,在车反光镜的边缘一撩,嗤!橘黄的小火燃起,双手捂着,点着烟,嘶!狠狠的吸了一口,呼!重重的喷出,一脸惬意。
枭没有烟瘾,他吸烟,更多的只是为了应个景,或者为了那种辛辣暖热在鼻腔、口腔、气管里徘徊的感觉,就如同很多人并不口臭,却总是嚼着一块口香糖一样。
枭的内心是有些焦虑的,担心菲奈斯不来,担心菲奈斯来了却不能唤醒燃,担心当局那帮孙子下狠心提前使用核弹。
枭不怕卫星监控,他有十种以上的方法来骗过这种监视。
枭也不怕‘灵魂戒指’的这种绑定,他是法师,对一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