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树叶飞快地往后退开去,我只觉得眼前骤然一亮,在百多米远的战场便呈现在了我的面前。我看见了重装骑兵团在日耳曼人的围下虽然还在拼死抵抗,但已经是摇摇欲坠,看样子已经支持不到我们抵达援救了。我心急如焚,猛地想起了我还在中原的时候,在皇宫大殿上朝拜大汉皇帝的景象。那“陛下万万岁”的颂词声回响在我的脑海里。我不由得脱口高喊了一声:“奥古斯都万岁。”听见了我的喊声的重装骑兵团似乎震动了一下,但是效果并不明显。我在高速移动着的马背上一呆,想不到罗马帝国的士兵们对他们的皇帝的名字居然没有什么反应,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在生死关头,什么东西才会激发他们的斗志呢?”我看着越来越近的日耳曼人,密集的汗珠顺着我的脸颊直淌而下。
就在和转过马头的日耳曼骑兵接触的一瞬间,一道思绪闪电般地撞进了我的大脑。我扬起了手中的长剑,一口气在胸腔里面拼足了功力从我的口中冲将出来:“罗马万岁!”手中的长剑和着这一声惊雷般的吼叫声狠狠斩下。刹那间,在我身后、身前的罗马帝国的士兵当中响起了一片“罗马万岁”的喊叫声。最后这喊叫声响遍了整个草地,覆盖了整个莱茵河畔…
士气终于又回到了重装骑兵团的每一个骑士的脸上,远本就要崩溃的阵脚马上又变得坚固了起来。胜负的天平开始慢慢地倾斜了。
跨下的战马凶猛地撞在了日耳曼人的马尾上,马上的人体在巨大的冲击下倒向地面。我抡圆了右臂,将一柄阔背长剑舞得风雨不透,将一个又一个来不及转向的日耳曼骑兵砍下马去。一柄长斧飞将过来,我低头躲过,反手一剑砍掉了握在斧柄上的手臂,再腾出左手一把将手臂的主人从马背上拉下马去。然后回身举剑挡住了又一柄劈向我的斧头抡剑急劈,硬生生地将这名日耳曼骑士砍作两片。左侧的一名日耳曼骑士高举着战斧对着我狠狠砍下,我眼看着来不及收回长剑格挡,只得伸左手让开斧头一把抓住了后面的木杆,用力往撑住。刚想收剑刺出,右面又有日耳曼人挥舞着巨斧冲了过来。就在这时,从我身后窜出一名近卫军团的骑士,凌空扑将过去。只看见黝黑的斧头从他的后背冒出,再斜下划过身体,将他在半空中分解开来,散落在布满密集的马腿的草地上。我气灌当胸,奋起神力拧断了手中的木杆反手投出,极速翻腾的斧头劈掉了那个砍死了救我的近卫军骑士的日耳曼人的脑袋。同一时间,我将已经收回的长剑迅速刺出,刺穿了还握着没有斧头的木杆的日耳曼骑兵。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急喷而出,飞溅在我的头上、身上…
战况异常地激烈,敌我双方全都杀红了眼。无数的红色的斧头和长剑在半空中挥来舞去,每一次落下就有一颗人头飞起;每一次的闪动就会有一大片的血花绽放开去。拥挤的马匹,扭曲的人体交错在一处,所有人的脑子里面只记得一件事情:打倒一切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敌人。什么战略战术都统统地被抛在了脑后……
毕竟,近卫军团是单线作战,两头夹击着日耳曼人。而日耳曼人则是两线作战,腹背受敌。再加上本来就不好啃的近卫军团的重装骑兵们在激发了士气之后,更是凶猛绝伦。凭借着自身的优势不畏生死地只进攻不防守,其彪捍之势已经隐隐盖过了凶悍的日耳曼人。渐渐地日耳曼人的阵脚开始松动了……到了最后,在莱茵河边解决了日耳曼人的步兵团的近卫军重装步兵团也赶来支援的时候,日耳曼人的骑兵团的骑士们神经终于崩溃了,连带着他们的阵营一起蹦垮散掉。
我坐在战死了的马尸上呆望着正四处追杀日耳曼人的近卫军团的士兵,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低下头看了一眼布满全身的伤口,想要动手包扎却因为手脚在剧烈的颤抖中不听使唤而无法动作。这时,一条胳膊伸了过来,手里面端着一只水壶。我扬起脸来,迷着两眼顺着这条手臂一路看将上去,最后停在了这个人的长满大胡子的脸上。“怎么了大哥,你不认识我了?”望着在我眼前傻笑的大胡子,我的脑袋“嗡”地一声爆响,接着身子向后一仰便摔倒在马尸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十二节手足情深
凌厉的冷风呼啸着掠过了莱茵河畔宽阔的草地,将堆满了残肢碎体的尸堆里所散发出来的腐臭味散布到草地的各个角落。Www!所有的还能够呼吸的生还者都被这浓烈的气味给呛住了,剧烈的咳嗽声和呻吟声在杀戮过后的草地上此起彼伏。
刚刚醒转过来的我呆坐在一匹战马的尸体上面,愣愣的观瞧着眼前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