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太紧张了。”一边的法鲁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哦,你不紧张么?”我淡淡的应道。
“本督跟随伟大的奥古斯都久经战阵,当然就不想将军你这样的初次作战的人一样紧张了。”法鲁斯阴笑道。
“那是,本将军就期待着总督大人的表现了。”我并没有去看法鲁斯的脸色,而是一边左右四顾,一边对懒散的近卫军士兵们不时地大声喊叫:“注意队形,保持距离,提高警惕…”
“将军,你可别紧张过度。”法鲁斯继续地在我的耳根子旁嘲笑着。
“是啊,面对着能征惯战的总督大人,我这个初出毛驴的将军真是不紧张都不行啊。”我不阴不阳地回敬道。
“嘿嘿…”法鲁斯一催马,阴笑着去了。
我看了一眼法鲁斯的背影,在鼻孔里边哼了一声。然后继续督促着四周的近卫军团的士兵保持队形向前行军。
头顶上的最后一片黑影消失在了我的脑后,呈现在我眼前的是宽阔的草地。前方的莱茵河水在远处发出哗哗的声响,顿时使我的心头一振。
我坐在马背上四处张望了一下,立刻发现了几处丘陵高地。军人出身的我立即明白这些高地对现在的帝团的重要性。所以我立即叫来了近卫军团里的两个千人营长,要他们在最短的时间里面控制住那几处高地。两个营长立刻领命而去。
我来到提比略的跟前,躬身对他说道:“殿下,请您下令让其他的军团和我们近卫军团靠拢,以防日耳曼人的突袭。”
“你看着办吧,别来烦我。”提比略一来脸的不耐烦。
“是,殿下。”我连忙答应着去了。
但是,提比略的这一句“你看着办”的话让我彻底看清了这个满脑子都在算计别人的帝国储君,在军事上是怎样的一个草包。为了不让我和琼斯成为提比略的陪葬品,我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排兵布阵,预防日耳曼人的袭击。
然而,日耳曼人来得太快了。正当我指挥着近卫军团在草地上集结的时候,日耳曼人的身影就从河边的草丛中窜出,发动了迅猛的攻击。
“这些日耳曼人一直跟着我们,这是个埋伏。”看见从河边猛冲过来的日耳曼人,我在大脑里面突地闪过了这样的一个念头。
“结阵,弓箭手后撤…”我气灌胸口,猛地一声暴喝,在空旷的草地上空炸起了一个惊雷。
毕竟这是近卫军团,是罗马帝国最为精锐的部队,所以在日耳曼人冲到之前迅速组成了一道盾墙。成群的日耳曼人的身体在高速的冲击中狠狠地撞在了盾墙上面,发出了“砰,砰”的声响。而近卫军团的士兵在仓促中组成的盾墙立即被凶悍的日耳曼人冲得七零八落。近卫军团的士兵只能和日耳曼人展开了不利于他们的混战。
“重装甲步兵在那里?”我指挥着后退的弓箭兵在靠近树林的边上结成阵型,然后对跟在我身边的另一个近卫军团的指挥官大声问道。
“还在后面的树林里…”
“快去叫他们上来,快…”
“是,将军。”这个指挥官立即催马向树林里跑去。
日耳曼人的近战能力是近卫军团的轻装兵无法抗衡的,他们的轻制牛皮盾牌往往被臂力超群的日耳曼人一斧头劈作两半。没有了防护的身体就象的羔羊暴露在狼的面前一样不堪一击。
我心急如焚,既不能下令弓箭兵射击,又没有可用的兵力来抵抗日耳曼人,这让我无法发挥近卫军团的战斗力。我只能在心里面祈祷后面的重装步兵能够赶在轻装步兵崩溃之前组成阵势,保住我身后的这些弓箭兵团。
“将军,将军…”这时候,法鲁斯在几个骑兵的护送下来到了我的面前。
“什么事?”我看了看一脸惊恐的法鲁斯,不耐烦地问道。
“殿下,殿下…”法鲁斯喘着粗气喊叫着,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殿下在后面被围住了…”
“在那里?”我大吃了一惊,连忙追问道。
“在那边。”法鲁斯举起右手,对着左前方的战场上指了一指。
“你他妈的混蛋,你竟然丢下了殿下一个人跑了回来,要是殿下出了什么事,老子一剑劈了你。”我将法鲁斯从马背上一把抓起,狠狠地丢在了草地上。
我叫过一边的琼斯,命令他带领弓箭兵团退进树林里去。然后带着一群骑兵直往法鲁斯指的地方冲了过去。
战场上混乱不堪,近卫军团的士兵和日耳曼人纠缠在了一起,我只能从人群的衣甲上隐约的区分出敌我两方。
我带着三十多个骑兵在战场上来回冲杀,搜寻着提比略。我很清楚如果提比略死了,那么我以后要面对的就是比提比略更加不好对付的老皇帝屋大维了。所以,我必须尽全力营救提比略,虽然我对此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日耳曼人看到了我带领的这一队骑兵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伤害,所以,他们也派出了一支骑兵冲了过来,想要堵住我们在战场上横冲直撞。
我命令身边的骑兵散开,迎击日耳曼人。同时分出了一些人到战场的其他地方去寻找提比略。
骑兵们散开了,对着迎面冲来的日耳曼骑兵回冲了过去,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撕杀。
我一马当先,对着迎面撞将上来的一名日耳曼骑兵狠狠一剑劈了过去。日耳曼人将手里的长剑往上一举,挡住了我向下砍劈的长剑,同时将手里的长剑顺着下降的势子冲着我的腿部砍了下来。我吃了一惊,日耳曼人的身手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我手腕立即向下一沉,长剑并没有回护自己的大腿,而是以比日耳曼人更加快捷的速度斜劈在了日耳曼人持剑的手臂上,砍掉了他的半只胳膊。失去了力道来源的长剑在接触到我的大腿时已经没有了伤害我的力量,仅仅是在防护我的腿部的凯甲上面留下了一道白色的痕迹,然后和握住它的那只胳臂一起掉在了我身后的草地上。受伤的日耳曼人在嘴里面发出了一声剧烈的惨嘶声,从高速奔跑的马背上跌落下去,顿时被后面冲上来的近卫军骑兵的马蹄踩得粉碎。
又一个日耳曼人催马冲了过来,扬起手中的长剑劈向了我的面部。我紧握住长剑的右手,在面前抡了半圈,当手里的长剑在跃到高点的时候,我猛地吸了口气,强大的内劲从我的体内传到了手中的长剑上,和着手臂在前半圈所储备劲势一起送将出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