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何能够把紫金寒冰剑拿回来的问题才让我颇感头疼。
这样又过了七八天,我们来到了一个两边是山,中间是条小径的崖口面前。
队伍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向前走。军官和另一个头领模样的骑士在一起商量着什么。看样子在讨论是直接过去还是绕道而行。
就在这个时候,崖口里面突然尘土飞扬,不一会儿就出现了一支队伍。
“#…………#!”
随着军官的一声大喊,本来稀稀拉拉的骑士们立即在囚车的前面组成了一个阵型,成一字型排开。每个骑士手里都举着我从来不曾见过的超级长矛,直直地竖立在队伍中。
军官又一声大喊,骑士们立即将手里本来举着的长矛放下,形成一条平行线。在靠近长矛末端的地方有一个保护手的圆锥状的护圈,骑士的手便在护圈里面握住枪杆,剩下不多的一节枪杆则夹在腋下,形成一个支点,而长矛的尖端则对着马头的前方,超出骑士的马头足足有一丈多远。
出现的队伍在距离骑士的阵地有三十多米远的地方停下来后,领头的一个骑士便单独骑马小跑着奔了过来,老远就开始叫唤。
“#…………#!”
看着渐渐跑近的骑士,这边的骑士军官也催马迎了上去。两个人在两支队伍中间的空地上开始了交涉。
大概是相互认识,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并排着走了过来。阵列的骑士们在军官的命令下,又将手中平放着的长矛举了起来。
当两个头目骑马经过囚车的时候,军官身边的骑士立即看见了躺在囚车里面木板上的我。他勒住马,两眼死死的盯着我,并且渐渐地发出了贪婪的凶光。这两只眼睛就象我和阿迪达克在沙漠中遇到的沙狼的眼睛一样,让人看了就十分的不爽。而他身上的满身横肉则充满了争勇好斗的凶狠气息。
过了半响,这个家伙才回过头去,和身边的军官交谈起来。
看着阿迪达克渐渐发白的脸色,我立刻知道我们的处境不妙。
“蓝眼睛,怎么了?”
“我们要分开了,那个人要买下你,军官已经答应了。”
“那你就告诉那个家伙,就说只有你才能说和我同样的话,没有你的翻译我根本就听不懂他的命令,如何服从他的指挥?如果他想要让我听话就必须把你带上。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你的。这样我们俩个就不会被分开了。”
阿迪达克立即对那个骑士说了,他听了,望着我呆了一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最后,我们两个都被买了下来,成了那个家伙的奴隶。
一个小时后,两支队伍分别出发了。看着渐渐远去的罗马骑士,一种沮丧和无奈的感觉顿时涌上了我的心头:我也许再也见不到我的紫金寒冰剑了。在极度的失望中,我和阿迪达克在买下我们的奴隶贩子的押送下,踏上了新的人生之路。
一个月以后,我们在这支乱七糟八的队伍的押送下,来到了一座小镇上。
囚车在狭窄的街道上慢慢的穿过,一股股浓浓的发霉的臭味弥漫着街道的每一个角落。
看着这个破烂的小镇,我的心里有一种怪怪的味道。
破烂,真的很破烂。破烂的房子,破烂的围墙,破烂的街道,破烂的房门,连人的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破烂的。这一切的一切,全都破烂的要命。
和以前的情况一样,任何人看见我都会发出惊奇的目光。而现在的情况似乎更加的“动人”:一群小孩子跟在囚车的后面,又蹦又跳,尖叫着追上来,争先恐后地观看我这个“怪物”。
经过好几条狭窄的街道,最后囚车在一堵围墙的大门前停住。墙上塔楼里的哨兵看见了,立即向里面的人叫喊。不一会儿,大门被打开了,我们便被押送了进去。
当囚车向前行驶了大约有数十米远的时候,便在一间棚子的大门前停住,然后我和阿迪达克被人从囚车里面放了出来,慢慢地走进了这间宽大的棚子里。
在走动间我轻轻地转动着脖子,有意无意地向四周看了看,暗暗地打量了一下这间棚子情况:棚顶是用木板拼接而成,再用四根粗大梭长的圆木挑梁连接后固定,挑梁的四周则用碗口粗的木桩顶住,密密麻麻地排列成四道木墙。对着的两面都留出了一道大门。棚顶的中央用铁链吊着一口铁锅,里面燃着火焰,用来照明;在棚子的中央,一张大木桌横着抵满了整个空间,四面只留下了一条狭窄的过道,木桌的四周则坐满了人。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和阿迪达克,但是我发现他们和以前的人完全不一样,看着我就看着我,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一个人动,每个人的表情都象是一个磨子里面铸造出来的:冰冷,阴沉,凶狠。
我和阿迪达克被带到棚子的一个角落边坐下,然后,带我们来的人立刻转身走了出去…
过了很久,整个棚子里面依旧静悄悄的,仿佛这是一间空房,没有一个人。只有头顶上的棚子中央吊着的铁锅里偶尔发出“啪啪”的声响。
我和阿迪达克相互看了看,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迷惑不解的眼神。
我慢慢地转动脑袋,仔细的打量棚子里的每一个人。每个人都很强壮,甚至每个人的身上都布满了伤痕。这些人的皮肤的颜色也都各种各样:黑色的、白色的、棕色的,加上我的黄色的皮肤,真正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不过,我从他们的眼神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