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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竟是主动给这个什么琴婆婆的人倒满一杯茶,然后在她旁边坐下,过了片刻,琴婆婆眼中赞赏之意尤重,“看不出来啊,风少爷竟然身怀仁慈之心,在妖怪一行里可是罕见之极。”
她怎么知道自己是妖?
程风很惊讶,因为进入荒漠以来他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起过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身份的没几人,除了玉玲珑之外,恐怕没人知道了。
怎么这个琴婆婆一口就道了出来?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程风没有说话,程风认为在某些疑惑的场合,还是不说话为好,因为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琴婆婆。
反过来,这个琴婆婆貌似对自己颇有研究。
程风扯了扯嘴,没有说话。
琴婆婆问道,“你很喜欢别人称呼你为‘公子’是不是?”
程风不可否认,她说对了,于是点了点头。
琴婆婆微微道,“但我却叫你一声风少爷,不知道你觉得这个称呼于公子相比,怎么样?”
这是个比较严重的话题,因为两个称呼程风都喜欢,非要说哪个好的话,还真说不出来。
最后,程风终于是想通了,“称呼是别人给的,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琴婆婆一笑,“你觉得你杀得了任左岩?”
在某些关键的时刻,程风一点都不犹豫,他豁然抬起头,凝视着琴婆婆的双眼,一字一句道,“当——然!”
琴婆婆微微吃了一惊,“哦?我觉得你是自信过了头,你杀不了他。”
程风说了一句很经典的名言,“你又不是任左岩,你凭什么这么说,就算这句是由任左岩亲口说出来,我也不信,因为我不了解他,他也不了解我。这根本就是一句废话。”
琴婆婆脸有怒色,终究被她忍住了,“我跟你赌一把,你要是杀了任左岩,我满足你一个心愿,如果你输了,你将会得到世上最恶毒的惩罚,如何?”
程风沉思了,因为琴婆婆的话说的很抽象,满足你一个心愿?什么心愿?她没有说。
你将会得到世上最恶毒的惩罚,什么惩罚?她也没有说。
程风说道,“只要我提出的心愿,你便帮我完成,无论是什么心愿,对吗?”
琴婆婆微微一笑,瞟了他一眼,“如果你输了,只要是我提出的惩罚,无论是什么惩罚,你都要接受。”
程风显然是不信,当下没有说话,琴婆婆看不愧不是凡人,一眼就看出了程风的心事,“怎么,你不相信我的实力,我说过,只要你杀了他,你提出的任何心愿,我都可以帮你完成。”
程风信了一半,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血雨前辈,
“连血雨前辈都无法承诺的话,你怎么可能完成得了。”
琴婆婆微微一怔,随后道,“你说的是大地母血雨?”
程风点点头,琴婆婆道,“当然,血雨师姐固然有通天彻地之能,他不能承诺的话不代表我不能承诺。”
程风听他喊血雨前辈如此神通的人竟是‘师姐’二字,不由大吃一惊,“你认识血雨前辈?”
琴婆婆瞥他一眼,“当然,血雨是我师姐,我们同出一脉,怎么会不认识。”
程风不由站了起来,“你这么老,血雨前辈那么年轻漂亮,你怎么可能是她师妹,开玩笑。”
琴婆婆瞪着他,随后破口大骂,“你她妈的臭小子,到底答应不答应,不答应就滚,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程风心里笑了,反正自己已经答应过玉玲珑要杀任左岩,琴婆婆的这事,不如就顺口答应了,要是赢了,由她帮自己完成一个心愿,美得很啊,要是输了,我就不信她一个老婆婆能奈何得了我。
想到这里,程风笑了笑,‘好,一言为定。’
……
三七、谁在作梗
\t月当正空,程风走出沙谷的事情还没有传开去,荒漠里的人们依旧认为程风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死在了无情的手里,知道内情的牧黑崖,史德,史特等人也都闭口不言。
牧黑崖是怕了程风,不敢乱说,十根手指的教训已足够让他牢记一生。
史特还沉浸在和弟弟分手反目的悲痛之中,他没有心情说这种和自己不搭边的事情。
至于史德,他已经是半个程风的人,自然不会说出去。
池塘小屋白日里给牧黑崖的极光毁了,程风由叫人把这里重建起来,这里的工匠手艺着实不错,竟然做的和真的一模一样。客厅,房间,床塌……摆设都是一样的。
程风独坐在小屋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着玉玲珑的归来,深夜,坐的累了,他渐渐的睡了过去,实在不知道玉玲珑这个家伙出去做什么了,她一向都回得很早,如今这行为,实在不大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