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似乎根本不把这些怎么放在心上,只道,“那又怎样?”
程风道,“也不能怎么样,只不过任左岩那老儿一定得死。”
他说的很坚决,坚决得没有半分犹豫,但是看在玉玲珑眼里却是大有古怪,程风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实在难以令人置信。
打败师傅,开什么玩笑?哪有这么容易……
二四、任左岩第八弟子
\t程风的胸口传来阵阵温暖,涌上玉玲珑的心里,她贴着程风的心口,听着那极有规律的心跳,她忽然想到,程风似乎天生就注定了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无论在怎样的情况下,如何的被人算计,他总会给自己留得一计,惊人一计!
玉玲珑不由问道,“你怎么这么有把握?”
程风道,“你相信你将来的老公就是了,我在这里受了十年的苦,这些苦头自然不会白受,一切的帐,都要从任左岩头上划出来。”
也不知玉玲珑听进去了没有,但听她说话的语气,倒似多半没有把程风的话听在耳里,“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一切是装的,害得我白白担心了这么久……”
话语见多半带着不悦,程风说道,“如果我早告诉你的话,只怕你就自杀去啦。”
玉玲珑随即一怔,程风说的不假,如果五年前不是因为程风的话,她九成是自杀去了,当初他全当因为死去了一个分升才让程风落得如此地步,好生不忍,便留下来了。
她不说话了,她发现程风比十年前似乎变化了很多,在他心里排在第一位的似乎永远是别人。
想及此,她不仅心中一酸,险些落下泪来,程风接着说道,“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任左岩一共收了八个弟子,其中有一个只收了很短的时间就被任左岩老儿驱逐出门了,你们对他都不甚了解,可有此事?”
玉玲珑略一思索,道,“的确如此,每每我等问起,师傅只说那个畜生背叛师门被他杀了。”
程风摇摇头,“你师傅并没有杀他。”
玉玲珑一惊,“你知道他?”
程风又复咳嗽几声,脸上有些发红,片刻说道,“他的名字是一支梅,你师傅当初并没有杀他,因为杀不了他。”
玉玲珑惊道,“荒漠里竟然还有连师傅也杀不死的人?”
程风道,“一支梅于八百年前进入荒漠的,当初任左岩看中了他的特殊能力,遂收他为徒弟,目的是想把他的能力据为己有,后来一支梅发现了他的阴谋,和任左岩起了争执。”
玉玲珑打断道,“就因为这样被驱逐出门了?”
程风晃晃头,“不是的,一支梅天份极高,经得任左岩点化,修为进步奇快,只短短的时间里便隐隐有盖过任左岩的势头,任左岩生怕他修为越过自己,决定先下手为强,而同一时刻,一支梅也想任左岩发起挑战,二人决战于沙谷之上……”
玉玲珑也不知道程风从哪得知这些消息的,但以程风的为人,说出来多半便是真的,忍不住插嘴问道,“那一次决战,结果怎样?”
程风道,“二人在百招之内不分胜负,但一支梅终究还年轻,稍欠火候,百招过后便落败了,逃亡而去。”
玉玲珑面有惊色,程风又道,“任左岩在那一次决战中也受了重上,只得任由一支梅逃去了。自那此之后八百年的时间里,就再也没有人见到过他了,也从无人知道他的事情。”
玉玲珑道,“师傅从未在我面前提过此事,想必这是那老乌龟的耻辱,他不好意思说了。”
程风附和道,“多半是如此,老乌龟怕说出来丢了脸面,索性来个瞒天过海,就连无情老儿也绝不提起此事,生怕失了做师傅的尊严。”
玉玲珑一片哑然,“真想不到,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了不起的人物,竟然可以可以伤得了师傅。你怎么知道这些?莫不是你见过一支梅?”
程风道,“过些日子你自然就会知道,一支梅没有死,一笔秋也没有死,不该死的都没有死,而该死的,将来终究要死。”
玉玲珑可不是一般人,她的城府之身,就是程风也是大敢惊讶的,她笑道,“说得好,不该死的都不会死,该死的无论如何都会死,下次如果你见到阿笔老师,还请你帮我带一个话:说我玉玲珑很敬重她的为人。”
程风强忍不住,再次咳嗽起来,连咳不止,玉玲珑扶他坐起,给他喝了口水,这才好些,程风的声音有变得更加的沙哑起来,“血雨前辈给的药还可以支撑多久啊?”
玉玲珑面色暗淡,不忍说出口,程风问了第二遍她才咬牙说道,“最多撑不过两个月。”
程风连连咳嗽,勉力笑了笑,笑得很苦,“还有四十天就……就是玄阴之夜了,到时候就可以出去,血雨前辈会在外面等我,你犯不着为我担心啦。”
玉玲珑望着那一张憔悴的脸,比之十年前,他已判若两人,当初进来这里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大少年,但是如今,他已是一个成熟稳重的大男人了,世事变迁,时间过得很快,瞬息之间便已十年一晃。
十年之前,他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孩子,可是如今,他身上再也看不到半点争名夺利的影子了,就是你指着他骂他操他妈祖宗十八代,估计他也不怎么会理会了。以前玉玲珑方还可以看透他的心思,因为年少,因为血气,但是如今,她什么都看不到,看到的只是一片朦胧,一片迷茫。
直到下午十分,玉玲珑才起身告别离去,本来有很多事情她都很想询问,但也明白,该问的不用问他也会说,不该问的问了也无多大意义。
静谧的山洞里,又只剩得他一个孤独的影子,他忽然伸出一指,对准那晃荡着的烛火轻轻一弹,那烛光一闪,周围立时变得通亮,原来那烛火飞射,点燃了石壁上的十几支蜡烛,将整个山洞都映出了几分金色。
在明亮的烛光下,石床对面是一个石门,只不过隐藏得很好,缝隙很小,如果不是仔细的看,根本很难发现,再加上这里光线本就偏暗,一般人根本无以发觉。
程风坐于石床上,对那石门微微一笑,“梅兄,想你一个人在里面闷得也荒,何不出来坐坐。”
片刻后只听轰隆之声,却是那石壁被缓缓推开,果真是一到石门,缓缓退开,里面走出一个人来,只见此人身材颇高,足有一米八的个字,面目清俊,长相极是秀美,身上打扮的很干净,脸色虽然甚白,却也不似小白脸那般,而是给人看着就感觉到一股成熟之敢,经历过生死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