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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就是所为的儿女柔情,使得杨真玉最后也改卦了……
场面一波三折,很多族人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血薇凝视着杨真玉和小灵消失的那个方向,冷冷道,“天,地,玄,黄四位护法师兄!”
她这一声大喊,人群里立时走出四个人,三男一女,三个男子之中有一个身才奇高,足有一米九,这正是天字护法承德,而另有一男子身材奇矮,只有一米五的个子,这是地字护法承智,最后一个男子身材奇胖,比平常人大了足有四倍,这是玄字护法承宣,最后一个是个女人,虽说不上是美人,却也还算长的标志,正是黄字护法承秋。只看他们脚步全部悬空走步,只这一看便知这四个人的步法轻功直到了令人无法想象的地步。
他们四人站成一排,朝血薇微微一揖手。
在族里面,除了杨剑,血薇位列七大长老之首,这份威望,决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这天,地,玄,黄四大护法是族里面守护药堂的最强者,平时都是不怎么现身的,其修为之高,只怕深不可测,就是杨剑平时也都让他们三分。
血薇道,“你们四人跟随在真玉小姐身后,千万莫让程风死了,但是那个女狐狸妖怪则必须要死!”
四人相互看了几眼,然后点点头,转身正要离开。
这时却听一声清远悠扬的声音,“四位师兄何必走得这么急呢。”
远处,只见一个中年妇人走了出来,正是昙华,程风的母亲。
她平时一向收敛得很,族人们早就把她淡忘了,只是此刻她走路的姿势虽然有些摇晃,只要轻手一推便会倒下一般。
但是族人们却分明看到,仿佛那走过来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整片白云!
一片无比巨大的白云,说不出的轻灵,令人生不出半点轻视之心。
她的声音依旧还是那么的低噎,“今天的夕阳真美,四位师兄何不留下来好好看看这日落。”
说着,她朝天中的晚霞指了指,眼中露出几许深深的赞许。
血薇吃了一惊,她没有料到昙会出现在这里。
天地玄黄四位护法也都面露出惊讶之色,昙华的过史别人不知道,杨剑不知道,但是血薇和这四大护法却知道得很,在整个族里面,也只有他们五人才知道昙华的过往。
看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四位护法皆都吃了一惊,最高的承德护法忍不住说道,“昙,昙华?”
女人依旧看着天中的云彩,过了片刻不忍赞叹一声,“好美的云彩。”
这时她才回过神来,看着对面的三个男子,两个女子,这五位昔日的故人,“怎么,承德兄这么快就把我忘了么?”
承德嘴角抽搐几下,硬生生说不出话来,“怎,怎么会呢,像昙华妹子这样的人,我,我们终生都不会忘记的,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昙花淡淡道,“自从十九年前程云死后,我就一直住在这里,只不过几位久居深堂,未曾注意罢了。”
承德脸上又是一阵动容,“那,你,你今天到这里来,是要做,做什么?”
昙华瞥了眼那四人,“你们正准备去追杀程风身边的狐狸女妖是不是?”
承德不知道为何,在面对昙华此刻看过的眼光的时候,竟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是。”
昙华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那么,现在你们就不要去追了!”
风吹过,仿佛带了一阵厚重的霜。
十、伤口
\t露珠。
在朝阳的照耀下渐渐融化,沿着枝叶划落下来。
窗外的一颗松树上,一只蜘蛛正吃力的追赶着一只苍蝇,那苍蝇被折了翅膀,无法飞行,只得沿着树干不断的奔跑。
蜘蛛常年生活在树上,追赶苍蝇本就先占了地利之优势,几个婉转蜘蛛便已扑了上去。
“啵!”的一声,一滴半个手指的松油从上面掉落下来,正好掩盖了蜘蛛和苍蝇。
挣扎是生灵的本能,没有生灵会等死,何况是长着八只脚的蜘蛛。松由的粘性太大,纵使是八叫蜘蛛,经过一翻挣扎后才面前挣脱开来,眼看它就可以逃生。
“啵!”
又是一滴松油落在蜘蛛身上,它再一次陷入了挣扎之中,接下来的第三滴,第四滴松油落下,它终于筋疲力尽,不再动弹了……
一滴一滴,渐渐的积累成了永恒的琥珀!
与之相比,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哪一段永恒的爱情不是由点滴汇集而成,那种传说中一见钟情的爱是永恒么?
程风躺在床上,这房间里很安静,也很幽雅,打扫得很整齐,惟一让程风皱眉的就是那窗户被风吹开,有淡淡的冷风吹拂进来。
他并不觉得冷,更不觉得从窗户吹进来的风含着冷意,相反,他还觉得这风来的正舒服。但是趴在床沿的杨真玉却在瑟瑟发抖。
明朗的光从窗口洒落下来,杨真玉的脸色很苍白,头发有些凌乱,只经过这些天,她又憔悴了很多,晨风吹在她的身上,仿佛让冻着她了,身体不时的颤抖着。
程风身上赤裸着,全身都裹着绷带,和粽子没什么区别,这些日子,只怕有辛苦她了。
程风掀开被子,把被子盖在杨真玉身上,奈何只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扯动着伤口,刺骨的痛传遍全身,使他不住的颤抖起来。
程风有些虚脱,观察着床前睡过去的人儿,奈何她的身体仍旧还带着几分颤抖。
显然,她的冷不仅仅是身体,更是冷到心尖!
程风深深呼吸,望着那张玉脸,几次伸手想触摸却又生生收了回来。
“哗啦……”
窗外吹来的风更大了,窗户都吹的哗啦作响,杨真玉也颤抖得更厉害了。
程风咬咬牙,用双手支起身体,他要把窗户关上,因为,他不忍看到杨真玉那颤抖的身体。
大病初醒,他的力量显然是不够的,没爬出两步边两手一麻,身体竟是失去平衡,“轰隆”一声摔到床底去了。
痛,揪心的痛,胸口的伤口仿佛裂开了,直冒冷汗。
这一声大响,让杨真玉睁开了眼,看到程风摔在地上,她眼里闪过几丝苦色,忙掀开被子过去将他扶起,“你,你怎么了?”
程风双手捂着胸口,揪心的痛使她不得不如此,“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