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这些一共值多少钱?”加里森轻呷一口用花泡制的水,一股淡淡的花香掺杂着一丝甘甜,味道不错。
“大概也就二十五银币。”里奥试探的说道。
“三十银币。”加里森一口把水全部喝光,站起干脆的回道。
“行,咱们第一做生意,算我照顾你,那你以后再有货物要记得给我。”里奥也不含糊,非常痛快的答应下来。
加里森拿着三十银币,心情有些小激动,这可是在异世赚到的第一桶金,他刚出武器铺的门,伙计就趴在里奥的耳朵上说道:“老板,这就是上次说要十把短刀的那人。”
“知道了。”里奥并没有在意,做生意前先摸底这是常有的事。
烈日无情的向大地放射着热量,一排华丽整齐的骑士行走在大街上,他们身上挂着亮银色的锁子甲胄,胯下骑着整齐的枣红大马,腰间斜跨一把阔剑,表情非常高傲。
加里森躲在路边瞥了一眼这些眼高于顶、鼻子朝天喜欢用屁股走路的高贵骑士,他知道这是圣神教的圣殿十字骑士,圣神教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精神支柱,在许多国家圣神教的权利几乎跟皇帝一样,而十字骑士就是圣神教的高级士兵。
卡洛利纳镇的驻军非常稀少,它的整个北面都是死亡森林,千百年来森林中的高级魔兽根本不会出来骚扰人类,有这个天然屏障,帝国不需要对这里进行过多的防御,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圣神教同样也只安排了一个很小的教堂,小的都有些可怜,平时只有一个临时从本地招募的牧师在宣传教义。
看这样子这些骑士是要出镇,加里森从来没去关心过教会的事情,小镇上大部分人也一样,这里对神权并不太感冒,不过大家会在表面上尊重一下,毕竟人家的权利摆在那,就像今天来为这些骑士送行的大部分人不是很情愿,不过还要做出非常尊重他们的表情。
加里森随便问了一个路人:“发生了什么事?十字骑士来做什么?”
“他们是要离开这里,天知道他们来做什么,我连他们什么时候来的都不清楚。”
连续问了几个人,竟然都不知道这些骑士什么时候来的,加里森心想,走的时候这么热闹,来却没人知道,这件事多少有些古怪,不过这跟他没任何关系,他也懒得去想是为什么。
回到酒楼加里森的生活又回归正常,报仇的事却没有任何进展,原本指望能借助风月佣兵团的实力,但夜色跟风月的关系非常不错,这段时间他还发现风月佣兵团的佣兵也不是什么好鸟,经常出去抢夺少女,听老佣兵们说他们已经灭过好几个村庄了。
加里森在等,等一个可以挑拨两个佣兵团关系的机会,这一天夜晚他终于等到了,这是在比勒死后的第十天,大胡子多尔塔来酒楼快活,不知因为什么事跟酒楼副头领卡斯基发生了冲突,卡斯基跟那名杂役在比勒死后三天就放回来了,不过头领的位置团里还是给了布罗卡,这让卡斯基很不舒服,他今天喝的有些多。
一楼大厅多尔塔手拿魔杖,卡斯基手持阔剑两人怒目相对吵了起来,两团的佣兵大多比较熟悉,大家不会让他们真的动起手来,两人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摆摆架势,这时布罗卡首先站出来说道:“卡斯基你先回房间去。”
卡斯基冷哼一声,并没有理会布罗卡,他对于布罗卡当头领这事相当不满,这时大厅里所有人都劝解起来,卡斯基这才愤愤的收回阔剑,临走前给多尔塔留下了一句狠话,“以后你走路时最好小心点。”
多尔塔冷冷的回了句:“随时恭候。”
卡斯基走后,布罗卡赶紧上来打圆场,他笑着拍拍多尔塔说道:“大胡子,卡斯基今天喝的有些多,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给你找个姑娘痛快一下。”
“那就谢谢了!”多尔塔喷着满嘴酒气笑道,看来他也喝了不少。
加里森躲在角落里目睹了全过程,这件事让他想到一个主意。
深夜,来此玩乐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今夜是卡斯基值班,他还躲在比勒死的那房间里生闷气。多尔塔则刚从女人窝里爬出来,加里森一直在一楼大厅暗暗等待,直到看到多尔塔哼着曲子走出了酒楼。
加里森四下观察一下,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才悄然出门,大街上冷冷清清,只有多尔塔一个人摇晃的走在路中央。加里森急忙追上去说道:“多尔塔兄弟,玩痛快了。”
“原来是加里森兄弟,听说你在这里当了杂役,过的还好?”虽然嘴上热情,但多尔塔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让人很难察觉的鄙视,他以前还以为加里森是什么高人,没想到只是风月酒楼的一名杂役。
“还可以!”加里森随意问道:“一个人?让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多尔塔摆手回绝了加里森,继续迈步向前。
第十五章被冤枉的卡斯基
加里森悄悄跟在多尔塔身后,多尔塔毫无察觉的拐进酒楼旁边的一条小胡同,这是他回住所最近的路,妖异紫月透过薄雾照射着大地,让一切看起来都很朦胧。
多尔塔走了没多远感觉到一股尿意,转身面朝酒楼后院的墙壁准备方便,加里森计划的就是在这里动手,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立刻从乾坤袋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阔剑,紧张的攥在手中,轻轻的几步走到跟前对准多尔塔的脖子狠狠斩了下去。
冰冷寒刃麻利的斩断了多尔塔的大动脉,他一声不吭顺着墙壁滑落下去,喷出的鲜血溅的加里森满身都是,看着倒下的尸体报仇快感充斥着他的全身,他体内有种说不出的兴奋与冲动,一股热流慢慢汇集到他的肚子上。
加里森可没时间享受这种感觉,他急忙脱下袍子,鞋子,并把脸上手上擦干净,换上件黑色衣服和上次杀比勒时穿的鞋,他暗道一声,不知这里有没有验指纹的东西,为了更保险他把双手用布缠的严丝合缝,做好这些不过花了几十秒的时间。
多尔塔刚才只是撩起长袍并没能尿出来,这样对加里森的行动方便很多。把他的长袍轻轻扯好,加里森来到离他几米远的地方用锋利的匕首在土墙上开凿了几个浅洞,借助浅洞他爬了上去,此时后院的杂役们都早已睡觉,一片漆黑。
加里森轻轻从墙头下去,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落地的地方就是上次杀比勒时的那个墙角,透过窗户缝他看到卡斯基在里面喝酒,一切正常。
加里森从墙边破桌椅堆里搬了张还能站稳的旧桌子,放在他下来的那个墙角里,踩着桌子他又爬回到墙外。
一落地加里森赶紧脱下自己的鞋给多尔塔换上,并把开墙用的那把匕首让多尔塔用手摸了几次然后塞到他的怀中。加里森换了件跟出门时一样的衣服和鞋,刚才杀人时他没感觉到什么,现在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他竟感觉有些害怕,毕竟这一次杀人方式有些血腥。
不敢做过多停留,加里森以最快的速度去夜色酒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