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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悻悻的站起来坐到一边,手肘放在膝盖上托着腮帮子道:“唉,真是。到雪山上也躲不了清净。”骆何瞟她一眼,嘿嘿笑了数声,惹得迟迟连皱了好几下鼻子以示不满。
无悟运功疗伤大半个时辰后,缓缓睁开眼睛。迟迟忙道:“好些了没?”无悟微微一笑:“每日运功三四次,数日之后应当无碍。”
迟迟又道:“他们干嘛打你?”无悟莞尔,道:“我猜是为了另一颗观影琉璃珠。”于是将双珠相引相和之事说了一遍。
迟迟睁大眼睛:“居然还有另一颗观影琉璃珠。我的冰影绡丝也是这雪山里找到的,多巧。”想到赵靖来趟这趟浑水,多半是悠王的意思,便有些闷闷不乐起来。
无悟道:“请问施主和女施主怎么会在这里?”
迟迟道:“我爹爹的寿辰,我们合计了一下,便到雪山游历,当作庆祝。”原来骆何本要回锦安探查迟迟行踪泄漏之事,只是这一年多来父女二人不再享受从前惬意的相处时光,所以便打着做寿的名头先带着女儿跑到雪山,看夏天簇焰花开。先前仍有人跟踪骚扰,被骆何用计甩开,进了雪境便真正有了清净,却不想又碰到赵靖无悟交手。
迟迟见无悟脸上有了一丝血色,稍感放心。却听见咕噜咕噜几声。她大奇,四下张望,却见骆何微笑,从口袋里掏出干粮和水,递给无悟。
迟迟明白过来,原来是无悟饿了。她别过脸去偷笑,被骆何瞪了一眼。
无悟倒落落大方,只道:“这雪山上食物恐怕不易找到。”
迟迟笑着挽起骆何手臂,骄傲的道:“有我爹爹在,还能饿着我,也能饿着你?告诉你,这雪山里头可有好多好东西。我们昨天才吃了一种地下长的瓜,甜着呢。其它飞禽走兽,呃,反正我们好吃的可不少。”
无悟一笑,不再推辞,安静的吃起食物来。骆何给迟迟递了个眼色,两人退出山洞,找到一块未有积雪的平地,骆何命迟迟生火,自己离开,不多一会,便打了只野兔回来,父女俩合作惯了,迟迟支上架子,掏出带来的佐料,骆何收拾了野兔,将之放在火上烤,不一会香气便和着那滋滋的冒油声散了出来。
迟迟一边烤野兔,一边往下面看去。赵靖一行也在下面找了块地方歇息,雪驼驼了牛皮缝制的大毡子,在那苎人向导的帮助下竟已搭起了两个半人高的帐篷,中间相隔数丈。承安承福也猎到两只雪雉,正忙着生火烤食,却不见赵靖的踪影,想来进了帐篷。
骆何见女儿神色不定,道:“他们不想伤了大师的性命,只想知道观影琉璃珠的下落,怕是要周旋一阵子。只是大师受了伤,我看这观影琉璃珠迟早要脱离掌握。”
迟迟道:“爹,我也想看看另一颗观影琉璃珠呢。说不定它就在太爷爷找到冰影绡丝的地方。”骆何满脸笑意的看着她:“你要是不说想跟着去看,便不是迟迟了。也好,我们跟着去,两不相帮。但他们危及大师性命,咱们却不能袖手旁观。”迟迟大喜,又不能跟从前一样凌空翻几个跟头表示表示,只得傻笑了几声,一把撕下兔腿,递了一只给骆何,自己也拿了一只低头猛啃。
却听骆何道:“方才那场比武,真是学武之人毕生梦想之境界。叹为观止啊。”也不吃兔肉,对着天空悠然回味,半晌之后方道:“而且他们能点到为止,实属难得。”
迟迟含着一嘴兔肉,抬头不满嘟囔道:“怎么叫点到为止?大师可受了伤。那个赵靖,哼。”
骆何道:“绝顶高手相争,一招一式都能致命。若不是两人都存了点到为止的心思,只怕他们都会受伤更重。”
迟迟啊了一声,嘴里美味顿时没了味道:“爹,你说什么?他们?”骆何道:“之前我注意过靖将军的脚印,在雪里踏得极深。他节省体力,决不会平常站着还运功。所以定是受了伤,勉力不露出来强撑着罢了。”
迟迟没有说话,脸色却变得苍白。骆何心里本有疑惑,此刻见了心中明了,却不想干涉女儿,只得暗自叹了口气。
那夜迟迟辗转反侧不能入寐。外面风声中隐隐有野兽的号叫,更让她心绪不宁。
赵靖在帐篷中运功疗伤完毕,也听到那号叫声,掀开一块牛皮毡,注视上面的山洞。洞中篝火已然熄了大半,只余微微火光。隐约看得见少女苗条的身影在洞口,见他露面,停了片刻才退了进去。
承福在外面守着,见他没睡,忙起身低声道:“将军,有何吩咐。”赵靖摇了摇头。承福知他自见了迟迟就有些神思不属,于是挪到他的帐篷边,陪他小声说话。两人在战场上同生共死,私人情谊非比寻常,所以谈话也甚是不拘。
赵靖闲闲问:“那是什么声音?”承福道:“之前向导说过,半山有雪狼出没,想来便是那雪狼发出的声音了。”
赵靖道:“想不到这雪山并非荒瘠。”
承福却没头没脑的跳出一句:“将军可有打算?”
赵靖点头:“我们只需逼他往雪山深处走就行了。”言词间颇有无奈,盖此等行径实非他平日作风。
承福道:“那观影琉璃珠真有那么神奇么?王爷非欲得之而后快。”
赵靖沉吟:“以王爷的性格,不管这得世之珠是否灵验,只怕都要拿到手。”
承福立刻明白,悠王生性谨慎,即便这得世之珠不能为己所用,但凡它会有一丝威胁,也决计不能落到旁人手中,便道:“这位大师的武功比我想象得还高,将军又不能杀了他,杀了他这观影琉璃珠彻底失控,我们怕是追不上。只是如此不知道要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