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连夜往西而行,迟迟不愿与二人并肩,所以有意无意落在后面。山野间树木连绵,黑影憧憧,星光微弱,路途极难辨别。赵靖与蓝田都是高手,翻山越岭经过悬崖峭壁,也不见狼狈。蓝田偶尔回头,见一少女的影浏览器上输入w…α…р.①~⑥~κ.с'Ν看最新内容-”子轻盈掠过,意态潇洒从容,如闲庭信步,不由略感佩服:“终于伤全好了。如此轻功,将军和我都望尘莫及。”
天快亮的时候,终于到了一座荒废已久的古寺。蓝田当先而上,一干绿衣女子早在寺外等候,见到她无不伏地:“教主。”蓝田点了点头,带着赵靖和迟迟走进去。
这古寺虽已破败许久,里面却早被碧影教收拾得干干净净。承泽已在院中守候,见了赵靖,一拱手,却不称呼,反而只唤蓝田一声:“教主。”却是不愿碧影教众知道赵靖身份。
众女在院外持剑守卫,承泽带着三人到了后面一间禅房。里面立了三个守卫之人,站的笔直。迟迟进了屋,目光一扫,看见角落里吊了一个人,仔细一看,正是萧南鹰,心中不免感叹:“他的手下果然雷厉风行,手段了得。”
萧南鹰早被用了重刑晕过去,身上血迹斑斑。迟迟见了又是厌恶又是头晕,手颤抖着摸上腰间冷虹剑。手还没碰到软剑,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握住,那人呼吸就在她耳后,低声道:“清心珠。”迟迟方想起将珠子取出放于鼻下。
蓝田此时冷然道:“浇醒他。”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萧南鹰缓缓睁眼,瞧见一个陌生男子负手俯视自己,不由冷哼一声,再看见他身边站着的少女,当下大为诧异。
承泽替赵靖端了椅子,赵靖闲闲坐下,含笑看着萧南鹰道:“萧前辈,许久不见了。”萧南鹰一愣,反问道:“你是谁?”话音未落,瞧见他的佩剑,顿然醒悟:“靖将军。”
赵靖微微一笑。萧南鹰冷笑道:“萧某曾见过将军么?”赵靖颔首:“十多年前曾有一面之缘,萧前辈忘了,赵靖却不会忘记。”他声音极低,沉如铁石。萧南鹰恍然大悟:“你是,你是沈大人的。。。。。”赵靖眯着眼睛,目光冰冷:“不错。家父沈秀。”
萧南鹰默然半晌方道:“沈大人是个好官。”赵靖桀桀一笑:“不过还是拜青翼所赐,流放悠州,客死异乡。”萧南鹰摇头:“我青翼行事全是为了我胡姜正统皇室血脉,要怪,只能怪那篡位之人心狠手辣。”赵靖嘴角微挑:“你们谁都脱不了干系。”
萧南鹰看着他:“那夜我到牢房见到的孩子便是你罢?”赵靖点头:“不错。我那时偷偷去看我爹审讯犯人,见到那人臂上金环,听见我爹问他是不是青翼。”萧南鹰喟然长叹:“沈大人对周群已然动了恻隐之心,可是他是刑部尚书,必不能徇私。”赵靖缓缓道:“你当时受了重伤,夜闯牢狱,却不是为了救走周群罢?你怕他贪生怕死,供出太子下落,所以拼死闯进去,将他杀了。想不到你命还真大,居然给你逃脱了。我爹却因此获罪。”
萧南鹰道:“靖将军你也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若不是当时国舅一心铲除异己,沈大人何以如此?青翼之事不过是导火索罢了。”赵靖低头微笑,屋内烛火映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隐隐透出杀气来。迟迟看得心惊。然而只是片刻之间,赵靖就恢复如常,抬头道:“你说的没错,我今日找你来,也不是为了算旧帐的。”
萧南鹰反问:“你要什么?”赵靖注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赵易身上有什么秘密?”
萧南鹰愕然:“你居然不知道?”眼角瞥到迟迟,心下登时雪亮。他虽不知赵靖与迟迟是什么关系,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将自己抓来绝不是悠王的意思,否则这样隐秘的审问,如何能让一个不相干的女子在场。
萧南鹰哈哈大笑:“靖将军啊靖将军,悠王处心积虑的一定要找到赵易,他却没有告诉你原因么?难道你不是他最亲信的义子么?”赵靖眉头一跳,正要发话,却听迟迟抢先一步道:“萧南鹰,你还记不记得红若姐姐?”
萧南鹰一怔,碰上迟迟哀恸欲绝的眼眸,心头也不由一酸:“我怎会不记得小姐?”“可是她死了。我原以为是悠王的人动了什么手脚,可是想来想去,在追风堡里知道红若怀孕这等隐秘之事的,怕不是外人。”萧南鹰垂首:“没错。你是个小丫头片子,没有察觉红若的异常,我放在她身边的丫鬟却早觉得不对劲。那孩子,生不得。”
纵然已有心理准备,迟迟仍是如遭雷击,后退一步:“为什么?”萧南鹰一叹:“骆姑娘,很多事情你不明白。我只想你知道,我们只是不要那孩子,并不曾想红若身子会那么弱,枉自送了性命。”
迟迟飞起一脚,踢翻一个椅子,又唰的抽出剑来顶在萧南鹰颈边:“你害死了红若姐姐,也害死了易哥哥。”萧南鹰面如死灰,闭目半晌,方缓缓道:“那个傻孩子,为了一个女子,就送了性命。若是他成事也就罢了,偏偏没能杀了赵述这个老贼,死不足惜。”如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迟迟手足冰凉,再也忍耐不住,反手就是一个耳光:“你居然这么说易哥哥。他还是不是你的殿下?是不是你亲手养育了十多年的人?”
萧南鹰哈哈大笑,蓦的睁开一双血红的眼睛,却没有看迟迟,只是盯着赵靖。
赵靖缓缓起身,将迟迟拉到身后,沉声道:“这个赵易,不是真的赵易罢?”
萧南鹰看着他:“你果然很聪明。”
迟迟手中冷虹剑锵然落地。
赵靖微微一笑:“那么,说说看,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或许可以饶你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