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听了对任意道:“这书生会说话,那个京城来的一定不好意思不说,我离开一年多了,也还真的想听听北京城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那个北京出来的果然听了书生的话觉得受用,再说有话憋在他嘴里不说他心里也是难受,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要不,也不会给他父亲打出家门,怕他的嘴皮子在京城惹祸。他得意地看着那群顶儿尖的秀才们专心听他的样子,顿时有了人上人的美好感觉,心里那个美啊,所以咪了口烧酒,立刻又挤眉弄眼地说上了:“这北京城啊,现在最大的话题没别的,那是历朝历代都没有的事,咱只在戏里面看过唐明皇抢了儿子老婆杨贵妃那事儿,但你们一定没听说过太后下嫁吧?都是一国之母了的人,你们能想得出来她竟然还会嫁人吗?而且你们猜猜,她嫁的人是谁。”说完,卖关子地环视着众人,得意地象是自己娶到皇太后一样。
安吃了一惊,随即就想到,庄太后除了嫁多尔衮,嫁谁都没可能。但怎么会下嫁?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看任意的脸色也是阴晴不定,想来她也有那想法。便伸手握住任意的道:“不会的吧,这也太荒唐了,我们再听听。”任意也似给自己解释似地道:“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那位请客的书生笑道:“这位仁兄,新朝初建,咱们连京里有几个王爷几个公爷,谁面长谁面短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猜得出来?你还是别给我们猜哑谜了,反正你怎么说,我们怎么听。”
那北京来的笑道:“也不怨你们猜不到,我们听到这消息也都不相信,说实话,这事即使在京城也没几个知道的,你们能从我嘴里知道,那还是托了我娘舅女儿的福,你们知道太后下嫁的是谁?你们知道现在京里最权高位重的是谁?太后除了他,怎么会嫁别人?太后这如意算盘算得多精刮,即使她儿子的皇位给那人废了,她还照旧是皇后,如果那人没废她儿子,她旱涝保手的太后还在手头,多合算。”
安一听,还是一句“不可能”。
而有个声音道:“也不是没可能,我听说当今摄政王一手遮天,朝廷所有大小事情都由他决定,政令都出自他的睿王府。所以如果太后长得美,人又年轻,他要看上了,还不得寤寐求之?太后哪敢有意见?听说前儿他设计杀了小皇上的哥哥肃亲王,就把人的福晋占了做自己老婆,侄子的老婆都下得了手,占个嫂嫂更是名正言顺啊。”
也有人道:“不过这对他们族来说应该也不算**的吧,你们看看,王昭君出塞后,可汗一死,她不也又嫁了可汗的儿子。何况是叔嫂的。可能关外就是这风俗。”
又有人叹道:“没办法,没办法,没办法。”他没说出来,但谁都知道,他说的没办法,指的是蛮野人等,即使沐猴而冠,还是没办法教化也。大家都心知肚明。
有人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太后为保全她儿子的皇位,忍辱负重,下嫁小叔。”
那北京来的立即道:“还是这位读书人有见地,我们大家也都是这么说的。听说啊,太后还下懿旨,封原来的摄政叔王睿亲王为父王摄政王,废了有名无实的郑亲王的摄政王位,而改封睿亲王的弟弟豫亲王为叔王摄政王。啧啧,叫小皇上喊下面的王爷做父王,怎么想出来的主意,小皇帝怎么叫得出口?这不明摆着是欺负到皇帝头上去了吗?”
“那就没人来说说吗?那些一起进关的王公大臣难道都哑了吗?这不乱套了吗?”
“可不,就是没人敢说的。你们想想啊,原来还有个带兵的肃亲王与他作对,现在既然已经被他杀了,天下的兵权还不都揣在他手里,而且全国官员也都是他任免,谁敢对他说个不字啊?不要脑袋了?”
“乱世出佞臣,真是没错的。这么个巨奸大恶的人,居然也能操控朝廷,真是悲哀啊。”
安心里冷笑一声,不言,继续听他们说,但也感觉任意的手越来越凉。
只听那个北京来的又神秘兮兮地压低生意道:“还不止呢,听说那摄政王爷还荒淫无度,花天酒地,什么美女到了他手里,那就别想整着出来了,天天听歌看舞,喝酒猜枚,有人说,曾经见过一个绝色美女进了他府上,他立即关上门淫乐了三天三夜,事后那女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真是作孽。”
任意听到这儿,小声愕然道:“安,这女子可不说的就是我?”
安这时才释然,笑道:“什么道听途说的,前面还有点吓着我,这花天酒地,荒淫无度还真用不到我们王爷头上去,我天天在他身边的,我们有那么多的公文要批,那么的事情要与大臣商议,哪有那么多时间喝酒聊天听歌看舞的,好了,我再不相信了,任姐姐你也别担心了,这混帐说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这不还好好儿坐着吃饭吗?”
任意也笑了,道:“不仅好好的,还多了个小的。”
安也笑了。道:“可不是,可能是无聊汉人失了江山,心有不甘,胡乱编派我们王爷的,要不是小皇帝还小,编不到他什么,否则一定换成是小皇帝酒色过度了。”两人一起松口气,会心而笑。
忽又听那北京过来的语不惊人誓不休地又道:“还听说啊,那个摄政王爷最好幼女,他最喜欢的一个幼女才十岁出头,天天带在身边,进则同进,出则同出,睡嘛,嘿嘿,那我就不知道了。”
立刻有人嘻笑道:“这不成了金海陵了吗?”
安一听,火气立刻上升,侧着眼对任意道:“这不是编排到我头上来了?呀呀,别人不知道,你还会不知道?他们怎么就不说可惜一年前那小幼女爱弛色衰,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任意彻底放心了,乐道:“原来我们两个都已是女鬼了,走走,这儿阳气太重,我们回房合计合计去,半夜怎么出来勾魂。安妹妹,你别生气,要不,我借你痒痒粉用用,等我回屋了你下手玩个痛快?”
安眼睛一亮道:“就是前年在南京渡口逼供倭寇用的那种药吗?有粉的吗?好好,你给我,这儿的我一个都不放过,没一个拎得清的。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