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说实话也有点怕花春花找任意麻烦,坐下就道:“说起来,这个院子也是有来历的。当初我进京路上,解了王大哥正在解的这个珍珑,珍珑的主人一高兴,就把他的家产全给了我,原来有那么大的一大份,我真是发财了。所以就请任姐姐给我管着。任姐姐,那个老员外不是说只有一年的日子了吗?现在怎么样了?”
任意知道安说这席话的意思,笑道:“老爷子看得开得很,一人住在庄院里,据说天天清风明月的,雅致得很。不过算算日子已经差不多了。”
安转头对正与劳亲说话的汪洋道:“汪洋,你把老爷子的后事准备了吗?虽然他的家产全给了我,你可得把他的后事办得一丝不苟,不能有一点马虎。”
汪洋一早知道按不好对付,所以一点都不敢马虎,老老实实地道:“全依夫人说的准备了,都是现在采买得到的最好的东西。”
安一听“夫人”两字,觉得别扭得很,但也觉得确实难再叫任意是姑娘或者小姐了。任意见安一脸鬼笑,脸一红道:“怎么,不对吗?”
安忙笑道:“对的,对的,你和汪洋都对。还有啊,汪洋你帮我腾出房间来,最好的房间给花姐姐和素馨姐姐夫妇,然后才给劳亲他们这些年纪小的,我要与任姐姐最近的房间。晚饭一定要丰盛啊。你真不错,居然一个人不这么大一家子管得头头是道的。”
汪洋得安赞美,忙笑道:“是夫人平时指点得好。”
安一笑,道:“我知道任姐姐不爱搭理这些,你就不用谦虚了。我本来是准备叫你去军中帮劳亲忙的,现在看来这儿离不开你,只好打消这个念头了。劳亲,这是你的损失。”
劳亲等了许久才等来安的话,忙道:“怎么会,安妹妹怎样处置都一定是有道理的。”安一听,又是眼睛一横,心里想,劳亲现在怎么这么油嘴滑舌的。可怜劳亲虽然建功立业不少,但脑子还是慢着安很多,自然不知道安的意思,直到后来汪洋教导了他,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着着行错。
晚饭后,大家各自散去,安见花春花似乎没那么恨任意了,心里很松了口气。于是摒退伺候的人等,关上门与任意密谈多尔衮的态度,当然没与她说多尔衮的打算,把让他自己来说。只见自己一边说,任意的笑脸一边增多,待到把事情交待完毕,却见任意笑得脸上如同可以滴出蜜一般,再与她说什么,她都只有知道甜甜地回安一笑,却根本没在想怎么回答,安见此只得叹声“重色轻友”,知道说下去也没效果,告辞回自己房间休息。
还没进到自己的小院,早见劳亲站在门口张望,见安过来,就忙忙地迎出来,安一听就知道有人潜在一边偷看着,便大声喝道:“看什么看,假山后面的两个,屋柱后面一个,趴地上的一个,都给我滚回去。”
劳亲也顿足笑骂,等人都跑掉后,他才道:“安妹妹,今天见到你,我最开心了。”
安不等他说别的,就道:“劳亲,你最好明天就走,你知道的,王爷最不喜欢别人做事东岔一枝,西岔一枝的。”
劳亲忙道:“这个我知道,本来是准备看了汪洋就走的,但见到安妹妹在这儿,我自然得多留一天的,但是……”劳亲忽然想到不好,安还要在这儿多留好几天,那小子不是也得陪安呆上好几天了吗?这可怎么办的好。但多尔衮那里再给他几副胆他也不敢蒙混的,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安不知他的心思,想了想道:“嗯,你回去还得有个几天,再赶也不会快到哪里去,我这儿事情办完立即就走,大概也就是后天的光景,可能到时候还是我早到都难说。”
劳亲一想,就差一天,即使拚着被阿玛骂,也要守在(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⑥κxs。cn(1⑹κ。Сom。文。學網)
安的身边,但这个想法不敢告诉安,怕她不同意。他虽然一路猛赶,身体也累得很,但见了安就什么都忘记了,只激动地想与按多待一刻是一刻,但他本是不会说话的人,一激动就更找不出话来说,挤了半天,见安已经不耐烦了,才道:“安妹妹,我真高兴见到你。”
安听又是这一句,虽然知道劳亲一向对自己亲厚,还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劳亲,你怎么还是这么不会说话,就见你长个,也没见你长脑袋,咦,半年不见,你还真长了不少,以前我们都差不多高的。你站着别动,给我量量。”说着,就走到劳亲面前与他比身高。
看着安走到自己近前,飘起的头发都可以碰到他的脸,劳亲激动得脑子直晕,虽然见安耍赖皮,明明只在他嘴唇的高度,却非要手掌一斜升到他眼睛那里,他也不去纠正,忽然心里一荡,微蹲下身,一把抱起安举得高高的,笑道:“这下你比我高了,哈哈。”
安被劳亲吓了一跳,但这是他们从小玩惯的动作,也就不以为非,大笑着道:“劳亲,那边墙头的凌霄花很好看,你举着我,我要去摘来。”
劳亲本来已经在后悔自己莽撞,但一听安并不怪他,反而玩得高兴,心下大喜,即使安再重上五十斤他也要拚着命举着了。安摘了几枝,忽然想起劳亲这人实诚,要好的人你要他做什么,他就一声不响地死撑,即使累死也没关系。忙在上面叫道:“劳亲,可以放我下来了。”
劳亲一点没觉得累,只觉得软玉温香,不知道多享受。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