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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把以前伺候你的两个丫头也带来了,说是你万一回来的话,有现成熟悉的人可以伺候你,不过劳亲的娘还没来。”
安忍不住插了句:“我知道,任意说过了,她说王爷和你都很关心我,一看就知道是真心的。”大喇嘛诧异道:“你真的是与任意在一起?有人传话来说你和任意在金陵秦淮河上现身,我们还半信半疑,没想到是真的,”安拍拍胸口大言道:“君子虚怀若谷,自然臂可跑马,我现在与任意亲如姐妹。不过这是后话。”大喇嘛见此只有笑,他早知道这个徒弟吃定了他,也愿意被她吃定,笑问:“现在跟我回去吗?”
安摇摇头,仔仔细细自那夜看安大鹰被杀说起,从头到尾全说与师傅听,最后道:“不揪出那个罪魁祸首,我是不甘心的,所以我暂时不回去,看他们下一步的动静。”
大喇嘛仰头思索了一会儿,道:“这事我们说了半天也猜不出是谁,这样吧,你还记不记得这两个人住的方位?你带我去看看,我或许多知道点,或许就认识他们。才进城一个月不到就有象样府邸的人不多,都是些有点职位的。满人当官的里面有武功的我大多知道,这两人我或许认识都不一定。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走吧。”
安笑嘻嘻摸出两个大馒头,道:“师傅不急,徒弟我先孝敬你一顿晚饭。”大喇嘛接过一看,见是只硬硬的,黑黑的,不知道杂了什么杂粮的东西,不由心酸,问道:“你这出来后就一直吃这种东西吗?怪不得那么瘦。回家后我要好好喂饱你。”安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好汉子能伸能缩,前天在济南吃山珍海味,昨天只有吃点野桃子,晚上可吃了顿好饺子,今天才吃这馒头的,我也在担心怎么下咽呢。”大喇嘛看看这馒头,问道:“你要不是很饿,我进去一趟拿些好吃的出来给你吃。要饿的话,先吃点馒头,一会儿我就拿好吃的去。”安知道师傅心疼她,咬口馒头揣兜里,双手一拍道:“好啦,我吃了一点啦,师傅你这一婆婆妈妈我看了都不习惯啊。我们走吧。”大喇嘛却没忽略她把馒头揣兜里的动作,知道她一定在外面经常衣食无着,所以才会变得分外爱惜粮食。心里很酸。他没结婚生子,当这个宝贝徒弟是自己女儿一般疼爱,看安受苦,真比自己受苦心里还难受。
进城去依然是象出城来一样,不过是换成安在上面引路,大喇嘛紧紧跟上,天色已暗,安可以降到下面一点,大喇嘛看得清清楚楚,但寻常人眼力有限,还是看不出。安到从济南直追过来的人家四合院上先转了一圈,见师傅确认了,又跑到那个夜行人家上面,还没转圈,就见师傅转身往城中央跑。安不解,只好跟上。却见师傅回王府打了个转,拎着包东西出来,心里立刻明白,师傅是给他拿好吃的去了,这一想肚子就觉得饿起来,恨不得师傅能跑快一点,一到郊外僻静处,就等不及地降下来,一把抢过师傅手里的包,找块高起来的石头铺开,见里面有奶饽饽奶卷等她最喜欢的东西,开心得大叫。
大喇嘛笑嘻嘻地看着安吃,自己却不动手,安吃了几个奶卷才想起要让师傅先吃,忙说:“师傅,你快吃啊,否则被我吃完了就没你的了。”大喇嘛摸摸安的头,笑道:“你吃,你吃,吃不完再给师傅吃。不过师傅回去要挨王爷白眼了,我把他正在吃的都倒来了,哈哈,也没时间与他细说,人多眼杂怕漏出风声。”安百忙中回一句:“我知道,师傅知道我最喜欢吃这些,但府里只有王爷饭桌上才有备得最多,所以你就替我去得罪王爷了。但我想王爷肯定一转念就知道这是为什么了,师傅不怕。”大喇嘛笑道:“小聪明,不枉我们都那么喜欢你。”
吃喝完毕,安抱着明显鼓胀的肚皮满足地叹道:“师傅啊,我今天才吃得最舒服,前天什么海参鱼翅的,其实也不是最好吃。对了,师傅你一副笃定的样子,是不是刚才那两所房子里的人你认识?”大喇嘛谈到正事了,脸上笑意减少,但还是一脸祥和,道:“一个我认识,另一个级别太低,我不认识,但可以查得出来。你后面指给我看的那个,你还记得以前姑莱尔姐妹吗?”安一转念已经知道,道:“是了,师傅,这是同一个人指使的?你后来发现蛛丝马迹了吗?他的后台是谁?知道后台了的话我也就不用躲外面再留意他了,我今天就可以回王府。”
大喇嘛道:“具体的证据没找到过,但基本可以肯定这人是庄太后的亲信,他叫勇和,认识人叫他大勇。把所有事情串起来想,我怀疑是庄太后不愿意看到你在王爷身边,给虎添翼,但后来做得那么绝,动用炸药来炸你,我估计是他们怀疑你已经找到线索怀疑到他们,所以为庄太后着想,非灭你的口不可。”
安听了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那回杀何笑之那天庄太后来王府,我帮着王爷搞得他们很狼狈,所以她注意上了我。好了,知道原因了,我也可以回去了。不过师傅你想到过没有,这也说明大勇已经在中原培植了一股很不小的势力。否则他不可能在我才一露面就开始追杀我,而且又能动用那么些有力的杀手。而且他的人在中原畅通无阻,接应的人很多,我怀疑他的势力已经成规模成建制了。该叫王爷留意了。”
大喇嘛思考一会儿道:“勇和在行伍中的威信不小。这一阵他联合很多王公大臣联名反对迁都北京,搞得王爷很头痛,你是知道的,王爷的意思是既然已经打进中原了,就要在中原扎下根,再麾师南下,拿下天下。如果如勇和说的那样抢一票就回去,王爷是万万不甘心的。但如果不回去,最担心的是庄太后,在沈阳老都城,都是些满人的官儿,多的是牵制的人,王爷做什么都不敢偏离到哪里去,而到了中原,势必扩大朝廷,招不少汉人进来。如今的汉人只知王爷不知皇帝,而且也没满人那么强的忠满人的君的意识,她怕迁都后局势不可控制,所以勇和有这些行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安一拧脖子,强硬地道:“我不管他们是什么考虑,这勇和我是卯上了,这庄太后我也不会放过她,我一定要叫他们偿偿血的味道。师傅,你对勇和的布置有认识吗?我想回王府休息两天,开始着手剪除他的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