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最郁闷的一些事,莫过于新婚之夜遭遇阳痿,战场上,当手中的神兵利器突然变成了豆腐渣,其郁闷的程度可想而知。
无论之前田中尘如何猜想他的真气,即便在方才武功有突破时,他便有了被身死奇功郁闷的准备,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真气竟然这么古怪。
它竟然无法用来伤人。
精纯的连田中尘都无法看见的真气,它们分成千万条,涌入道士的脖颈,却没有带来一丝伤害,哪怕是一个红色的血点也都没有。似乎,这神奇无匹的真气就是一片幻影,它们可以毫不费力的洞穿任何物体,却无法对任何东西有丝毫影响。
田中尘明白,厄运在关键时刻来临了。他有过不少遭遇厄运的经验,自然明白面对厄运时,不能有一丝分心马虎。心中不及咒骂一句“过分”,他马上收回所有真气。就在此时,另外一个现象出现了,这现象让他哭笑不得。
刺入道士脖颈的真气瞬间被全部收回,它们在光幕上穿行,没有一点损失,它们犹如刚在在布帛上欢快的穿刺。回归田中尘体内后,它们的量没有一点损失,哪怕最轻微的一点损失都没有。
“现在我明白岳父大人为什么说,道修高手的真气多少无所谓,关键是真气凝练的程度。原来进入道修后,真气这么耐用。”田中尘心下如此感慨之余,他真气包裹拳头,一拳砸了过去。
如果按照田中尘身上真气刚才的表现,拳头顺利穿过光幕应该是轻而易举。只要拳头伸过去,他便有把握瞬间击杀道士。
但事情远远不是那么简单的。
砰的一声,金光四溅,平静的光幕上泛起一道涟漪,似水面上的波动,继而再无任何变化,而田中尘,则被撞击产生的强大力道重重的弹了出去。真气依旧没有丝毫损伤。
很久不曾使用过的“风影过”,再次被田中尘拾起,在半空中,他调整重心,伸手扯在神骏白马的缰绳上。继而猛然拉扯,身形再次被带起,重新扑向还未转过头来的道士。
白马被田中尘的强劲拉扯,吃不住巨大的劲道,不由自主的腾身而起,飞驰起来。它前蹄才刚刚抬起,背上便传来一串如爆竹似的轰鸣声。
光幕在田中尘沉重的拳头下,一阵阵的晃动,晃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但却依旧无比坚韧。
“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打不烂?”田中尘心中一阵郁闷,偷袭不顺利后,他不得不接受失败的现实。纵身离开前,他猛然一巴掌扇在马儿脖子上,马儿吃痛,急速奔驰出去。
在马儿奔腾起来时,道士终于转过脸来,他一脸惨白,惊恐的表情清晰的刻在脸上,他身上的光幕还在剧烈的晃动,如同他此时的心跳一般,无奈,剧烈。而他转过脸来,首先看到的是怀抱绝美女子的田中尘。田中尘一脸无辜和崇敬,似乎他在敬畏那位神奇的“偷袭者”。
“难道动手的不是他?”道士心中闪过这个疑惑,接着便随着飞奔的马儿离去。
田中尘的偷袭即突然,又迅速,瞬间时间里,极少有人能看清那道围绕道士的幻影便是他。但远处的三位好兄弟却都看的很清楚。
“国师不愧为国师,太厉害了,在这么卑鄙的偷袭下都能活下来,佩服啊!”这一次是赵景石先发表看法,“要是换作我,十个我也不够大哥这一次杀的。”
王义泉反常的没有发表感慨,他目注苏承剑,语重心长的嘱咐道:“老四啊,从明天起,你天天挑战大哥,一方面可以锻炼你的武功,另一方面可以阻止他继续进步下去。唉,大哥这么厉害,我们做兄弟的都有压力啊!”
“二哥,我和大哥的差距有点大吧?再者说,大哥这种出手方式,我实在不习惯。恐怕我还来不及动手,就被他制住了。”苏承剑拒绝道:“二哥,我看我还是踏踏实实的从低做起,先把长安城的所有顶级高手打败,再去打败大哥这样的高手。”
“打败大哥?老四,你的信心很强大啊!”
田中尘偷袭失手后,用卑鄙无聊的方式把道士赶走了,之后,他快速的一个转头,对刚刚建立“战友关系”的黄衣洛道:“大人,快放我过去。”
“哪里需要我放,你自己闯过去不是更简单吗?武功这么高,别跟我说你闯不过去。你这么当中要求我放你,不是明摆着让我得罪国师吗?”黄衣洛暗暗埋怨一句,对田中尘的不厚道很讨厌,但又知惹不起田中尘,他郁闷的命令道:“大家散开。”他不直接说放行。
官兵们此时谁还敢得罪这位敢向神通惊人的国师叫板的高手,听到“散开”两个字,便如被驱赶的苍蝇一般,轰的一声各自往后退开,再也不注意在上司面前的形象问题。
这种优待,田中尘的虚荣心泛起些许,他打算叫醒如晴一同来享受,但思及诡异的道士不知会不会回转过来。如果再次遇到道士,那就太麻烦了,他根本无可奈何对方,先撤为妙。
田中尘抱起如晴继续他的入城之路,还是只走了两步,厄运再次降临。一串清脆的马蹄声响起,田中尘一阵紧张,接着他便见到一位熟人从黑洞洞的城门洞里策马出现。
枣红马神骏之极,白衣长剑,配以英俊的面容,温和的气质,显得飘溢潇洒。不凡之极。林雨贤如同往昔一般,还是那般的爱面子,一出现便打扮的“花枝招展”。让同为男性的田中尘一阵讨厌。
“丢人的家伙!”田中尘心中暗暗诋毁一声,懒得上前打招呼。“还好,不是厄运!”
林雨贤策马出来,首先注意到的便是眼前寂静无声的众人,他们还不曾从刚才诡异的交战中回应过来。“我今天穿的这身衣服效果真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