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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点。”副总裁说。
毛律师说:“真正的遗嘱在中胜公证处存有副本,你们可以依法申请调阅一下,你们看
一下就真相大白了。”
“那份存在公证处的遗嘱我听说过,但那份遗嘱内容是不是真实,这就没法考证了。杜
盛元先生立嘱时只有律师和公证员在场,公证处说律师手上的遗嘱是伪造的,但律师很可能
也会说公证处的那一份才是伪造的。究竟谁是伪造的,总要等律师从国外回来之后,再做分
辨吧。”副总裁硬硬地说。
“公证处的职责,就是见证法律行为的真伪。公证处存档的文件,应该是客观公正地反
映了事实……”
“西安宝马彩票不是也经过了公证吗,后来的事实不是已经证明公证所做的公证,有时
候并不公正吗!”
“您的意思是,您,或者是盛元公司,或者是杜耀杰先生本人,不承认原来的遗嘱是伪
造的,不承认公证处的遣嘱副本是真实的,不承认我的当事人与杜耀杰先生有平等的继承权,我可以这样理解吗?”毛律师问。
副总裁说:“怎样理解是您自己的事情,我只是依法办事。在公安机关没有结案之前,
我们盛元公司不便发表任何评论。即便是在公安机关侦查终结之后,也还要经过法院的调查
审判,法院要看哪一方的证据更加充分,才会做出可靠的判决。一切都等那个时候再论吧。”
毛律师和两位会计师对视一眼,冷冷地说道:“也好。不过我有点好奇。我很想问一句,您本人真的相信原先的那份遗嘱是真实的吗?”
副总裁面无表情,没有答话。
毛律师等三人走后,公司副总裁走进杜耀杰的办公室,杜耀杰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还
在发呆。
副总裁看着墙上的电视屏幕,屏幕上那间刚刚结束会谈的会议室里,已经人去屋空。
副总裁转眼又看看杜耀杰的脸色,杜耀杰脸色发暗,目光狰狞。
110
在西关医院杨悦病房外的一个角落,毛律师与汤豆豆及潘玉龙商量着对策。www。wenXuemi。Com
毛律师说:“我们去公安局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目前这个案子还在侦查过程中,公安
方面不便透露更多情况。根据我的经验,现在要侦破这个案子,一是要找到谋害杨悦的凶手,二是要找到更可靠的证据,能够证实公证处存档的遗嘱副本,就是你父亲留下的真正遗嘱。这两方面的查证工作,都不一定能在短期内很快完成。”
“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就这样干等吗?”汤豆豆问。
毛律师想了一下,说:“我们如果不愿意等下去,也可以现在就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
请求法院根据公安机关目前掌握的情况,认定公证处存档的那份遗嘱为有效遗嘱。梁忠诚宣
读的那份遗嘱因梁忠读失踪和杨悦被打等一系列不正常情况,应视为无效遗嘱。一旦法院做
出这样的认定,你就可以不必等待杨悦这个案子的侦破,而直接进入遗产继承的实际操作程
序了。即便法院对两份遗嘱暂时不做出认定,只要你一起诉,至少有可能促成法院决定暂时
冻结遗产,这对你也是非常有利的。”
“那我们就去医院!”
毛律师说:“如果你同意启动诉讼程序,那么你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签署一份授权书,授权律师作为你的诉讼代理人,向法院提起诉讼。www。”
汤豆豆看一眼潘玉龙,然后对毛律师郑重点头:“好,我授权你,代表我,提起诉论!”
汤豆豆和潘玉龙一起送毛律师走出医院。
分手时,毛律师又对汤豆豆嘱咐了一番:“豆豆,官司一旦开打,你自己就要格外小心。钱是可以让人利令智昏的东西,杨悦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所以你千万要小心。有事需要上
街的话,一定让小潘陪你一起。”
“阿龙马上要回银海上班去了,他为了我这事,已经耽误太长时间了。”汤豆豆感激地
说。“要不然,我向酒店请一段时间的假吧,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我陪的客人已经走了,我不
回去又不请假,就违反了酒店的纪律了。”潘玉龙说。
“你还是先回去报个到吧。等我确实需要你的时候,你再过来。”
“那你最好以后晚上不要单独出去,住的地方最好也换一个。你现在还和杨悦的父母住
在一个旅馆吗?”
汤豆豆说:“对,不过他们每天基本都不回去住,都在医院里照顾杨悦。杨悦现在已经
脱离危险期了,但还离不开人照顾。”
“你换个地方住吧,要不就住到好一点的酒店吧,要不就找个最偏僻的小地方,别让任
何人知道你住哪儿。每天要来医院的话,看看后面有没有人跟着。”
“我知道。”汤豆豆说。
送走毛律师,汤豆豆和潘玉龙一起走进病房。
杨悦的病势已趋稳定,但仍无法说话,神情全靠双目传达。她看到潘玉龙和汤豆豆一起
进来,看到他们与自己的父亲说话,她的身体和面部都被包扎固定,她的眼眸再次湿了。
他们都在说话,没有注意到她,没人看到她投向潘玉龙的目光,是那样缠绵悲戚。没人
了解她为什么看到潘玉龙和汤豆豆成双成对时,就会留出泪水,就会有那样羡慕、委屈、哀
伤和祝福的眼神。
杨悦母亲在问潘玉龙:“你明天就回去了?”
潘玉龙柔声回答:“对,我该回去上班了。杨悦的情况我也要向酒店报告一下,她是休
假期间出来的,可能万乘大酒店还不知道她出了事情。”
杨悦母亲带着汤豆豆走出病房,叹气地声音却还能依稀听清:“知道了又怎么样呢,反
正她就是活下来,也不能回去上班了。她那全律师事务所也不会再要她回去了。她在你们酒
店是临时的,在她那个事务所也只是个实习律师,一个残废人,谁还能养她一辈子啊。”
汤豆豆安慰杨悦母亲:“阿姨,我现在,已经委托了新的律师在跟他们打官司了,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