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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这样安排,我们不胜感谢。www。”
听完翻译以后,驻店经理马上答复:“我们饭店的行政楼实行贴身管家服务,对尊贵的客人全部都是专人服务。”
客务总监补充道:“朴先生可以放心,我们选定为贵公司董事长服务的这位贴身管家,既有良好的服务技能,也有充分的服务经验,我们相信金董事长一定会感到满意的。”
朴元圣向驻店经理和客务总监点头表示了感谢,但又说:如果可以的话,这位贴身管家可以让我提前见个面吗?
客务总监回答:“当然可以,昨天贵公司银海分公司的人已经专程来过,他们和我们这位贴身管家还单独谈了很久,谈完后他们对他表示非常满意。”
当翻译刚刚把这句话翻译出来,朴元圣便奇怪地愣了一下,情不自禁地问了一声:“哦?我们分公司的人已经看过吗,谁来看的?”
陪同在一侧的时代银海分公司的一位要员解释道:“对董事长的整个接待方案,我们都是报公司驻中国总代表林载玄先生认可的,林载玄先生前两天一直在银海关心此事,昨天才回北京去的。董事长要住的房间就是林总代表亲自选定的,酒店的这位贴身管家,也是由林总代表单独面谈的。”
朴元圣思忖片刻,迟疑地点了一下头:“哦。”
渝城医院的一间干净明亮的单人病房内,杜耀杰的夫人、李阿姨以及杜盛元的几位亲信,关切地围在一张病床前。躺在病床上的杜盛元,神志已经完全清醒过来。
杜耀杰和一名医生走出病房。两人来到病房外的走廊上单独交谈。
“这一次主要不是心脏的问题,杜总这一次发的是肝病。从临床症状上诊断,显然有脑中毒的迹象。”
“脑中毒。”
“肝病的病毒侵入大脑,导致中毒,这种病也叫肝脑病,也叫肝昏迷,是一种突发性疾病。你们幸亏送得及时,否则,这个病是有生命危险的。”
“我父亲……怎么会得上这种病?”
“可能是受到什么情绪的影响,也可能是有遗传的因素。”
“这个病……还能治好吗?”
“从理论上说,如果治疗得当,肝脑病是可以彻底逆转的。病人如果年轻体质好,是完全有可能恢复的,但你父亲毕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而且还有其他疾病,体质非常不好。肝脑病的死亡率毕竟高达百分之八十。所以对你父亲来讲,治好治不好现在都很难说。”
杜耀杰听完医生的话,脸色难看地惊讶了一句:“百分之八十?”
佟家彦带着潘玉龙推着一辆餐车,走进了十九楼朴元圣下榻的套房内。他们把餐车推到客厅后,掀起餐车两侧的面板,餐车就变成了一张餐桌。桌面上摆着鲜花和餐具,桌面下是暖箱和冰箱。潘玉龙在佟家彦的指挥下,把菜一份一份地拿出摆好,又拿出了酒和酒杯,然后搬来一把椅子,放在餐车的一旁。一系列的服务完成之后,佟家彦请朴元圣入席,同时用英语问了一句:“需要我们为您倒酒吗?”
朴元圣用英语答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佟家彦微笑着用英语道别:“那祝您用餐愉快,再见!”
朴元圣拿出二十美金递给了身边的潘玉龙。潘玉龙摆手欠身,用英文表示了谢绝:“啊,谢谢,不用了。”
朴元圣仍然伸手将那二十美金递了过来,并用英语说道:“不要客气,你们的服务很好!”
潘玉龙尴尬着,仍然欠身致谢:“不用了,谢谢您的夸奖。”仍然没有伸手去接。这时佟家彦赶了上来,双手接过了小费,并对朴元圣再次表示了感谢。
朴元圣说道:“不用客气。”同时移目注视了一下潘玉龙,他显然看出潘玉龙是一个忠厚朴实的新手。
佟家彦和潘玉龙退出房间,来到了走廊上。佟家彦把那二十美金,全都塞在了潘玉龙的怀里。
佟家彦说:“对待小费的态度,是不主动索要或者变相索要,但如果客人坚持给你,你一再拒绝并不礼貌。正确的处理方法是应当收下,并且向客人致以谢意。”
佟家彦说完,转身朝前走了。潘玉龙站在原地,手里拿着那二十美金的小费,半晌才闷声说了一句:“噢。”
潘玉龙下了班。他在酒店外的一个街边电话亭里给父亲打了电话。
“爸,我马上就要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了,八百块钱。这是实习生的工资,转正之后还能涨呢。我马上寄五百块回去,赶快给我妈治病……我剩三百块钱足够了。饭店每天都管两顿饭,如果我们工作做得好,还能有些小费的收入……”
潘玉龙刚走进院门,就看见楼上的汤豆豆正趴在她家的窗台上看他。
汤豆豆关切地问:“怎么才回来?”
潘玉龙冲她笑了笑,上了二楼,朝汤豆豆挥手打了个招呼,然后沿着走廊走向自己的小屋。汤豆豆从窗户里翻身跳出来,右手拿着一个“随身听”,左耳带着一只耳机,那首名为《真实》的曲子,从另一只荡在胸前的耳机里隐约传来。她跟在潘玉龙的身后,也朝左边小屋走来。
他们相跟着走进潘玉龙的小屋,汤豆豆又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潘玉龙答道:“过一阵我们要接待重要客人了,可能回来的更晚。”潘玉龙一边用脸盆在水龙头下接水,一边继续说道:“要是加班太晚了,可能就得让我们住在酒店的倒班宿舍了。”
他拿出一把房门钥匙,交给汤豆豆,说:“哎,你拿我一把钥匙吧,我要是加班回不来了,你进来给房子开窗通通风好吗?要不老有一股霉味。”
汤豆豆接了钥匙,笑道:“钥匙给我不怕丢东西啊。”
潘玉龙也笑了:“随便拿,什么值钱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