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根本不管两人,任漠羽理直气壮的反驳道:“不可能,今年老子能否过年关就看这一票了,要让我罢手除非我死…咦?”却是他腕上的手表突然闪起光来。
示意两人安静一下,任漠羽按下表侧一个按钮。看看表盘显示出的信息,他随即不满的喃喃道:“怎么回事,这么大半夜了老头子还在找我?”
说着他已掏出手机按动一组数字:“喂,老头子,我是任漠羽。传讯我看到了,你也不看看都几点了,这么做可是压榨劳工啊…什么!?”
突然间他脸色一凛,表情由吊儿郎当变得无比严肃。以为任漠羽是乘机岔开话题,徐东卓暗道这可是老子的拿手本领,他不依不饶的追问道:“喂,别想蒙过去,赶快把熊猫给我送回动物园…”
“倪牧死了。”
“咦?什么?”听到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徐东卓愕然一愣。
“尹兰他们在广州出事了。倪牧被杀,那叫陆文的小子差点被毒死,尹兰也受了不轻的伤,她手上的东西也被抢走。两人被广州警方带走盘问,尹兰现在才找到机会通知老头子。”放下电话,任漠羽一脸凝重的道。
看他不似说笑,郭铭赶紧道:“怎么回事?谁干的?”
任漠羽一屁股坐回沙发:“是你们在香港遇到的那帮人,就是庞令明什么的。”
“是他们?”郭徐两人大为吃惊,想不到好容易将球体抢到手,又被夺了去。
同时骤闻倪牧的死讯,由于太过突然,郭铭和徐东卓甚至来不及生出一丝悲伤。自从加入组织后,两人没少见过死人,同时心里也隐隐预感到,总有一天组织的同伴会有同样下场,但这一天突然到来时,仍让两人不敢相信,而且…为何偏偏是倪牧,他们熟悉的倪牧?
“该死…倪牧这小子,怎么、怎么就死了!”徐东卓猛的在墙上一捶,懊丧的道。毕竟加入组织时间尚晚,此刻两人心中懊丧与唏嘘的情绪远大于悲伤。
对他们而言,倪牧可说是真正在组织内的引路人,两人加入组织就是他一手促成。虽然只比他们大几岁,但他经验老到,曾教了他们不少东西,双方虽谈不上什么至交好友,但组织中最熟悉的,恐怕就是他了。
没想到,一天不到,他就死了!
不同于郭徐两人,任漠羽和倪牧是真正的好友,听到他的死讯,他心中的悲伤何止是两人的千百倍?这个总是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年轻人,眼眶当即就红了起来。
“现在要做什么?立刻回总部吗?”郭铭问道。
知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任漠羽仰起头深吸口气,强行压下悲伤:“不,我们还有事要做。方老已派来成都的人转道广州去搭救尹兰和陆文,他要我和你们一起办点事,然后再回总部。”
“什么事?”徐东卓看了郭铭一眼,低声问道。
“明天去取一件东西。”任漠羽答道,不待两人追问,他又平静的补充道:“是另一个球体,组织在成都的眼线已经把它找到。”
最后一个球体,终于出现了!
这时郭徐两人还不知道自己已消耗了两个球体,这是最后一个。一听又一个球体有了消息,他们均大感兴奋,要知为了这小东西,已不知死了多少人。
“那它你准备怎么办?”郭铭指指正四脚朝天,在地板上滚来滚去的熊猫道。
任漠羽走上一把将它抓起夹在腋下:“放心,我自有主张。”
刚转过身,徐东卓突然指着他的手腕道:“咦,你怎么受伤了?”
任漠羽的右腕处有一条长长的口子,伤口四周已结起血痂,刚才三人只顾说事,一时都没察觉。抬腕看看,任漠羽随手掏出根手巾包起来:“啊,可能是在动物园翻墙时挂伤的。”
令人奇怪的是,这样的伤口肯定非常疼,但似乎直到徐东卓提醒,任漠羽才发觉似的。对受伤的任漠羽本人而言,便显得相当奇怪了。
正待出门,郭铭又叫住他:“喂,我说,你不会连夜把它抱出去脱手吧?”
一个趔趄差点栽倒,任漠羽哭笑不得的回头道:“我有那么不堪么?”
“当然有!”哪知郭铭和徐东卓异口同声的断然道。
扑通!任漠羽终一跤跌在地上。
**
当天晚上,在任漠羽的带领下,三人来到玉林路某间酒吧。受雇于南明集团的眼线就是酒吧主人,对方认得任漠羽,因此交割很快完成。
第二天一早,在任漠羽安排下三人乘机前往上海总部。所幸的是机场安检对他们携带的球体并无反应,让几人松了口气。
坐在飞机上,徐东卓突见郭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禁问道:“怎么了,你不会担心郝学他们会追到飞机上来吧?”
郭铭摇了摇头:“不,我一直在想,好像之前我曾见过这球体似的。”
“见过?”徐东卓一愣,随即道:“是在北京么?”
“不,还要早一点。”郭铭做个手势:“我总觉得它很眼熟。”
徐东卓突然来了兴趣:“那是何时,我们最早也就是在北京见过它吧,在成都时也只连盒子一起偷,没有打开过。”
郭铭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我就是想不起来了,所以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