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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龆际撬的宝贝,他可不会犯傻拿他们去攻城。何况破城之后,还只不准能摘到多少桃子呢,人马拼光了,可就没有实力抢胜利果实了。
所以,张扬绝对不会把他的jīng锐去添这个无底dòng。
当别处城上城下箭雨如飞,弹雨如泼,惨叫不绝,杀声震天战斗异常惨烈的时候,张扬所面对的耗mén前却是静悄悄的,干干净净的。
城上城下的人马相互对视,彼此瞪眼,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城下攻城大军还没有丝毫动静,最后连守将按捺不住困乏,对着城下怒喝道:“还打不打了!”
然后城楼上的士兵齐齐爆发出一阵鄙夷的唏嘘声和肆无忌惮的笑声,张扬却是置之不理,依旧在阵前军中安抚军心,告诫他们要沉住气,绝对不可以把xìng命丢在毫无意义的攻坚战上。他们的强项是阵列,是面对面的对决!
曹cào指挥着大军猛冲了两次,没有什么进展,就喝令人马后撤组织下一bō攻击,在同一线的孙坚也喝止了第三次攻击,然后他们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远处静悄悄的耗mén阵地,然后君臣相视瞪眼,均是疑huò不解。
“刘扬再等什么!”乐进抹了一把脸上被溅到的鲜血,对曹cào问道。
曹cào眯着眼看不出喜怒地说道:“他在等着对手自动崩溃,开城放行呢!”
曹洪鄙夷道:“舍不得损耗的小家子气,能成什么大事!跟袁绍一个鸟样!若是大家都这样,这城永远也破不了!”
袁绍接到飞骑来报,也是一愣,身边的审配等人就愤怒地叫嚣着:“刘扬小儿,竟敢怯战,可军法处置,杀了他jī励各路诸侯奋勇当先!”
刚刚能下地行走的淳于琼犹豫了一下,才出面对袁绍说道:“或许……刘扬正在思考更好的办法呢。当初轩辕关久攻不下,死伤惨重,就是刘扬相处了妙计,才一举破关,打开了僵局——”
审配冷笑道:“如今可不是大雪纷飞的时节,他那些歪mén邪道的人马也派不上用场!”
郭图想了想,才对袁绍说道:“不如先派人过去催促一下,看看他们是真的怯战还是另有打算,再跟他计较也不迟。”
袁绍捏着下巴高深莫测地点点头:“公则,你替我走一趟吧。”
郭图答道:“喏。”
郭图就是吴衷,这是吴家最大的秘密,吴列当日千叮呤万嘱咐,要吴颖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起,吴颖忍了又忍,总算没有告诉张扬。
郭图来到之后,张扬的兵将都很有戒心,吴颖无可奈何地苦叹一声,然后亲自迎接,张扬看在吴颖的面子上也客气地跟他见了礼,然后开mén见山。
吴颖看了一眼张扬,就对郭图说道:“先生不要误会,我们不是怯战,而是在等待一种新的攻城利器回归。还请先生禀报袁盟主,断然不会误了讨贼大计。”
郭图深深地看了一眼侄nv儿和张扬,就笑着点点头:“我拭目以待。”
“攻城利器?他的机关营?!”袁绍一度将张扬作为重点防备的对象,自然将他营中的宝贝都了如指掌,郭图一说他自然立刻就知道了机关营的所在。
郭图点点头,审配就鄙夷道:“一堆烂木头而已。我倒要看看他么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袁绍一把止住他,沉声道:“给他机会,看看他能玩出什么huā样来!”
攻城打到了太阳西斜,全线毫无意外都没有进展,只留下城下chā满了羽箭,倒在擂木滚石之中摔得血ròu模糊的尸体,还有浓烟滚滚被沸油和金汁烫熟了的发散着令人作呕气味的焦糊尸身。
血ròu模糊了大地,染红了宫墙,除了被砸的白点斑驳的极厚的墙体,还有被浓烟火箭烧的全是dòng的城楼上飘展的大旗,再也没有给这座雄城留下任何痕迹。
“退军!”
“退军!”
“退军!”
“退军!”
……
一处接着一处,鸣金之声不绝于耳,千军cháo水般奔来此刻又cháo水般落去,欢送他们的是城楼上轰鸣的欢呼,还有被从城楼上喊着号子丢弃下来的一具具已经爬上去却被杀死的尸体。
袁术袁遗焦和,孔融等人碰头之后,都苦笑着相互摇头。
“洛阳城还真不是一般的难打!大意了!”袁术第一个忍不住嚷嚷道。
公孙瓒也难得地没有鄙夷,而是点头附和道:“想我幽州铁骑草原,打得乌桓人找不着北,但面对如此巍峨的雄城帝都,却是一筹莫展。上山易,下海难。野战易,攻城难!”
而袁绍却呵呵笑道:“咱们都不顺利,但又一处却鹤立jī群,也许会给我们惊喜呢。”
众人大奇,公孙瓒也是忙问道:“何处?”
袁绍指着西南处,语气平淡,但深藏杀机地说道:“耗mén的刘扬大军!”
“刘扬?!”众人一惊。他们每一个人都至少也是郡守级别的高官,家底儿比起半路出家至今白丁一个的刘扬厚实的多,他们就不信他们望而却步的雄城,小校刘扬能憾的动!
于是随着公孙瓒率先起哄:“瞧瞧去!”
所有刚刚一战不顺心里有些闷的大人们就附和道:“瞧瞧去!”
而董卓正在南宫探望李儒,刚刚问询了一下他的病情,就听到外边传来惊天动地的呐喊厮杀,不过片刻就传来急报,说是城下盟军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