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喊出了每个人的心声,
“这不公平,没人给你这样的权利!”
歇斯底里的他们已经忘记了他所做的一切都符合程序。
“这些人不是元老,是你找来的替身!”
有人想清楚了问题的根源。
“我们要见陛下,你把奥雷留斯陛下怎么了,你一定是杀了他!”
听到这句话,鲁希瑟斯满意的笑了,仿佛他一直等待的就是有人向他提出这个要求。
“你们想见我的父亲是吗?”他朝门口的一个卫兵挥了挥手,一辆轮椅被推了进来,上面白发苍苍的老者赫然就是四年没有露过面的奥雷留斯,
“现在你们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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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名士兵说笑着最后一次踏进歌德里克家的大门,轻便的东西都已经搬走,现在的歌德里克家空空如也。他们还剩下的工作只有镀金的大镜子,巨大的吊灯和胡桃木制的长桌了。
当他们将东西抬起的时候,他们还转身看了看这宽敞的无与伦比的房子,想象着它原本的样子,为了不得不烧掉它而惋惜一番——但这是来自萨沃坎的命令,搬不走的东西全部烧掉,他们不会再回来,所以也不必给其他人留下什么。
而且,不光是这间房子和北区,整个帝都都将不复存在。
这点让草原人都有些舍不得。
“碰”的一声,房间的大门被紧紧闭上。
“小心点!”一个人不满地大喊,他以为是谁将贵重的东西打翻了,“摔坏了的东西就没有那么值钱了!”
回应他的是一阵敲打的声音,像是有人用钉子将木板钉在墙上。
四个在楼上抬着书桌的人互相看了看,将桌子放下,跑下楼去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看到钉死的窗户和从门缝里飘进来的浓烟。
“该死!”一个人捂着口鼻想踹开门,结果被突然窜出门缝的火苗烧到了裤子,烫的满地打滚。
其他三个人慌张地打灭了他身上的火苗,此时其他人也纷纷跑下楼,他们说所有的窗户都被钉死了……
门外,在离开之前,里昂斯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歌德里克家族熊熊燃烧的豪宅。将这一切罪恶和**都付之一炬,是菲比斯交给他的任务,而他也乐于完成。
不光是这里,菲比斯的命令是整个北区。
“不把任何东西留给他们。”这是他的原话。
但是在里昂斯的心中,这个“他们”不是指草原人,而是指占有了这些400年的蛀虫,而现在的这把火,则是对贪婪者的惩罚——
两者都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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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皇宫的贵族们不知道他们的房子正在想柴堆一样迸溅着火星,但是此时的他们却身受着不逊于那些在他们房子中哀嚎的侵略者们的煎熬。尤其是当他们看到了他们的老皇帝,奥雷留斯之后。
双目无神的望着侧方的天空,手指不停地抽搐,嘴唇一张一翕,似乎要说些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弄湿了凌乱的灰白色的胡须。
很明显,他疯了。
全场霎时如死一般的寂静,曾经这片大陆上最有权势的人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们面前,让他们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兔死狐悲的感慨,那些他们曾经作威作福的日子浮上心头,让他们不禁想到,也许,他们的时代已经终结了。
事实的确如此,一个时代终结了,一个帝国也将终结。
现在,每个人都噤若寒蝉,他们难道能指望一个对自己的父亲做出这种事的人对他们心存怜悯?
鲁希瑟斯很满意他的这一动作所带来的效果。
“那么,作为新的帝国皇帝,我有事要宣布。”
伊丽莎白谜一般的出现,像两天之前一样将一沓文件交给鲁希瑟斯。
“鉴于各位的身份已经不再是元老会的一员,那么作为皇帝我有权对你们进行调查。”鲁希瑟斯不理会又喧闹起来的众人,又翻开文件的第二页,
“诺特…派伯第上前一步。”
一名中年男子战战兢兢的向前了一步。
“以下是你的调查结果。”鲁希瑟斯说,
“贪污、徇私枉法、渎职……每一条都是重罪,虽然贵族犯死罪可以免除一死,但是你犯的死罪不止一条,所以我以皇帝的名义剥夺你的贵族身份,然后判你死刑,你有什么话说吗?”
可怜的诺特双腿一软就跪倒在地,淡黄色带着刺鼻气味的液体顺着裤腿流了下来。
可是他没有说话,所以其他的人也只是无意义的抗议,没有人和他熟识,也没有人为他出头,而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被放在第一个。
黑甲的卫兵走上前,一刀削下了他的脑袋。
又是寂静,在这个地方,从未出现过如此多的寂静。
“弗吉尔…斯霍勒,贪污、渎职、还有三起谋杀案记在你家族的名上……”
“我从来没有!”这位斯霍勒先生一脸正气的驳斥道,“拿出证据来!”
“我以皇帝的名义剥夺你的贵族身份,然后判你死刑。”
“这不公平!你不能杀了我,我是贵族!”他毫无意义地叫嚣着,这也正是鲁希瑟斯把他放在第二个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