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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的强大超出了他的预期,甚至超出了他的想象,那些因家的士兵,似乎怎么也杀不死,杀不完……
他下马,拉起一个普通士兵的手,带到了离部队几十步的地方:
“别再权衡哪边的胜机更大了,你现在只能站在我这边,别无选择,而我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那士兵愣了一下,“长官。”
“别装了。”菲比斯严肃地说,“曼蒂,我刚才就闻到你身上的香味了,军营里的军人谁会往自己身上喷香水?”
那士兵一愣,随后笑了起来,本来平凡无奇的男子面容变成了绝色的女人。
“还有,不要解除变形术的效果,除非你想让那些士兵先要你交代清楚法尔的死因。”菲比斯郑重提醒道。
“这个该死的家伙又在搞什么鬼?”看到一个普通的士兵被单独拉出了队列,斯莫克犹豫着是不是要以催促菲比斯下命令的借口过去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人是摄政王的眼线吗?他想要了解什么情报吗?但他怎么敢在帝都正在被围攻的危急关头还存着这种心思?战争可不是阴谋家的勾心斗角!”
菲比斯并不理会也不知道他部下的胡思乱想,只是凝视着曼蒂似乎满不在乎的笑容,神色真诚的近乎圣洁:
“艾知道了一切,也知道是你杀了萨拉。你不能再去找他了,甚至不能让他看到你,他现在很愤怒,而愤怒的艾连我都不敢面对。”
曼蒂看着他的眼睛,用这种最原始的测谎方法试探着他的真正目的。
“曼蒂,我没有必要骗你,更不会骗你。”
曼蒂的嘴角迷人的一翘,他的爱越热烈,她就越冷淡:
“好吧!你想要我帮你什么?”
“所有的一切,所有你作为一个法师能做到的一切,要知道,你现在已经和我们站在同一条船上了。”
“但是你不会让这条船沉下去的不是吗,菲比斯?”曼蒂依旧笑着说,那不紧不慢的态度令远处的战士们都渐渐心生不满。
菲比斯叹了口气,终于一咬牙,深深地鞠了一躬:
“是的,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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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城头一片狼藉,大一些的石块已经全部被堆在了帝都的城下,现在,战士们能用的武器只有所剩无几的箭矢——它们看起来似乎对敌人完全无效;那些小块的碎石——他们至少还能将爬到一半的敌人打落;当然,最值得信赖的还是手中的剑……
第一个,第二个……接着就是十个,二十个,锲而不舍的敌人就这样,迎着守城部队的箭雨和落石,徒手爬上了城墙。他们每个人都是那样的强悍,一旦站上了城楼,即便是被砍断了双臂却仍旧屹立不倒,用死气沉沉的眼神顶住冲上来拼命的禁卫军士兵。
但最令士兵们胆寒的,是他们身下那一片绿油油的血迹。
辛德拉尔从地上爬起来,吐了一口鲜血,他不确定那里有没有被自己咬碎的牙齿。
“但这都不重要了,不是吗?”他低头看着自己被剖开的胸腔中白森森的肋骨,和依旧在跳动的鲜红色的心脏,感到今天的阳光变了颜色,简直寒冷的不像话。
否则,他为什么会看到从敌人身上流出的鲜血是绿色的?
“这……是什么怪物……”他恨恨的想,“到底怎样才会死?”
他用尽最后的力量向敌人扑去,化为了两个坠落的身影。
两人刚才搏斗过的地方,只剩下两滩血迹,一滩红色,一滩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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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声,城门的门栓早就因不堪蹂躏而折断,而疲惫的预备役士兵们随着每次撞击退后的幅度逐渐增加。
但他们依旧死死顶住城门,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城门被打开,再也无力战斗的他们会成为第一批受难者,而他们现在守护的不是城门,而是他们的生命。
援军?他们绝望带泪的眼中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同样绝望的士兵,和逐渐逼近的死神。
“咚!”
士兵们被撞开,有人虚脱的倒地,又徒劳的顶上去,双手已经被震得脱臼,他们只好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这堵象征着生命的屏障上。
也许下一次,也许再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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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比斯走过早就跃跃欲试的斯莫克身边,翻身上马。
就连斯莫克胯下的骏马都耐不住沉闷的气氛,被他主人的战役激的嘶鸣起来。
菲比斯看了一眼斯莫克充满战意的眼神,有些落寞又有些哀伤的笑了起来,眼神扫过刚才曼蒂所在的地方:
“我的剑只为你挥动,曼蒂。”
可她已经不在。
马的前蹄抬起,菲比斯抽出了腰间从未拔出过的长剑。
剑锋上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闪耀。
剑尖指向他曾经成为兄长的男人。
“杀!”他高喊着冲向敌人,像个不自量力的骑士,没有人怀疑他会像一片白色的孤帆一般被汹涌的银色潮水绞烂。
斯莫克面部抽动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新任长官,这个瘦弱如女人般的男人竟然能爆发出如此的勇气。
那他怎么能落后?
“杀!”他大吼着。
“杀!”黑色的怒涛向那圣洁又脆弱的银色撞去,先行将那朵白色的孤帆淹没。
第六章——帝都保卫战(中)
\t“哥哥,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有啊!”
“哥哥,我这件衣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