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好笑,但是我父亲就是这么想的我也没有办法,所以他对你,这个摄政王的宠臣自然也没什么好感。”法尔突然怪笑起来,“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个娘娘腔的样子,也的确很难让正常的男性对你有好感。”
“那你现在站在我旁边跟我说这些干吗?”菲比斯反唇相讥。
“我只是想来问问你这个混蛋是不是光顾着泡妞,把我妹妹死因的调查抛到一边去了。如果是的话,我准备把你打的下半生再也找不了女人。”
法尔比画了一个威胁的手势,菲比斯连连后退:
“当然没有,工作和生活我还是分的很清楚的,实际上,关于你妹妹的死我已经调查出了一些头绪了。”
“是么?”
菲比斯凑到法尔的耳边,悄悄地说:
“隐世会。”
法尔揪着菲比斯的领子直接把菲比斯提在了半空,对着菲比斯的俊脸大吼道:
“你在耍我吗!”
不能怪法尔和之前的摄政王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通常一件悬案找不到凶手时,大家通常就会把这件案子推到隐世会头上。
“不……不是,混蛋……先把我放下来。”
法尔仁慈的松手。
“我可没有耍一个随时可能拔剑砍了我的人的心情。”菲比斯自嘲的笑笑,“的确,我没有证据,也和所有人一样不能证明它的存在,但最近的帝都不平静,局面在朝失控的方向发展,我绝不相信隐世会在这中间没有起到作用,何况,我已经查到了他们活动的一些蛛丝马迹。”
“那这跟我妹妹的死有什么关系。”法尔依旧不悦。
“你想想,如果庆典前的帝都真的有大事发生,而最后我们发现,大陆最神秘,最古老的组织竟然没有参与其中,你会相信吗?”
法尔想了想说:“不会。”
“那么,如果隐世会的目的是混乱,而且它也在其中推波助澜,而最后我们竟然发现它对这混乱的起因——也就是卡蒂娅的死竟然一点关联都没有,甚至毫不知情。或者说,隐世会想要达到的目的,不管它是什么,总之它的源头竟然是一起完全的意外事件,这种解释,你会相信吗?”
“也许就是一场意外,意外随时都会发生的。”
“不,法尔。”菲比斯严肃起来,“我相信意外,也相信命运的力量。但是,我也相信,这世界上没有纯粹的意外。”
“有果,必有因。”
“那我们要从何查起?”
“我们?”菲比斯明白了些什么。
“没错,我们。”法尔笑道,“从今天起,我会一直配合你调查,直到真相大白为止。”
想到一个随时可能对自己拳脚相加的暴躁同伴的加入,菲比斯只能无奈苦笑:“好吧,但是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等待?”法尔又举起了他的拳头。
“就是等待,等待隐世会露出马脚,放心,我的直觉告诉我不会太久。”
“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可是娘娘腔的嘛……”
“大人。”门口进来了一位警官,递给菲比斯一张纸条,“刚才有人让我交给你这个。”
菲比斯打开看到的是一个很熟悉的地名。
“什么样的人?”菲比斯一皱眉。
“呃……”警官吞吞吐吐地说,“是……是个女人。”
法尔大声嘲笑起来,菲比斯的脸尴尬的红了。
“刚才是谁跟我说‘工作和生活我还是分的很清楚的’?”法尔模仿着菲比斯柔滑的语气。
菲比斯只好尴尬的回应:“这个……”
“没关系,你去吧!”法尔对他使了个“是男人都该明白的眼神”,“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安心的去吧。”
那警官也忍不住自己的笑意了。
菲比斯脸上的红晕立刻消散,变脸如翻书正是他的绝活。
他白了笑着的两人一眼,负手走出大门,留下的只有可以迷倒万千少女的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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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心教堂的后山,如平日一样人迹罕至。
菲比斯大老远就看到了,柳树下那个黑衣的怪客,心中一凛,悄悄地抽出了袖中的短剑。
“请问你是在等人吗?”菲比斯试探地问道。
那人转过身,没有说话。
“你是谁?”菲比斯警觉起来。
那人依旧沉默。
“报上名来。”菲比斯用黑色的短剑指向那个黑衣人,“我的刀下没有无名之鬼。”
那人笑了,不是冷笑,是嘲笑:
“白痴,你拿的是我的东西吧。还有,那个不是刀,是短剑。”
菲比斯也笑了,将短剑抛向了那人:
“那就赶紧把你的短剑拿走吧,下次不要到处乱扔了。”
菲比斯走过去准备给他一个热烈的拥抱,迎上的确是他的一脚踢来:
“滚一边去,谁要抱你这个娘娘腔,我不喜欢男人,你长得再漂亮也没用。”
但菲比斯依然冲过去抱住了他:
“我也不喜欢,可是你不是别的男人,萨米。”
两个分别十年的兄弟相拥而泣,本来是很感人的场景,却因为菲比斯的这句话变得怪异起来。
萨马埃尔连忙甩开菲比斯,用怀疑的眼神看了他很久。
菲比斯依旧深情款款的看着他。
萨马埃尔终于忍不住将他一脚踹下山头。
“去死吧!你这个变态。”
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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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比斯斜靠在柳树上,萨马埃尔仰面躺在旁边坡顶的草地上,黑色的衣服尽情地吸收着阳光的热度,他感到温暖。
十年了,萨马埃尔已经十年没有像今天这样毫无戒备的躺着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萨马埃尔问。
“废话,除了你和艾,谁还会知道这个地方,而艾现在跟光明圣教打得不可开交,哪有可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