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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存亡的一线。
杨阳紧咬牙关,抓紧了从空间戒指中掏出的,那是——远行之杖。
“不用担心,相信我!”突然间,艾莉丝娜的声音传入了杨阳耳中。
“呃?”
就在这一瞬间,闪烁着无数光点的银色魔法阵突然化作球体护罩,笼罩了艾莉丝娜与杨阳。
几乎与此同时,迎面而来的恐怖光球如暴雨般砸了过来。
“圣龙奥义…攻击无效!”
杨阳顿时目瞪口呆,怪异的事情在他眼前发生了,只见那些七彩的恐怖光球碰上魔法阵,瞬间就被吸收消融,仿佛被传送到另一个世界,它们怪异地消失于无形。
杨阳甚至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艾莉丝娜最后念出的那个魔法名称还是很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攻击突然消失,天地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敌人显然也被刚才艾莉丝娜施放的技能给震撼了。
杨阳暗自惊异间,却忽然感到身下的艾莉丝娜身体微颤,不由大惊道:“你怎么了?”
“为了刚才那个天赋终极魔法,我几乎把力量用光了……”艾莉丝娜苦笑道:“接下来的攻击我没法挡住,我们快逃吧。”
杨阳释然,刚才那个技能太变态了,虽然艾莉丝娜是因为天赋能力才能越级使用的,但代价就是庞大的魔力,以她圣级下阶的力量,竟然也能够瞬间抽空。当然,这效果也是相应的逆天级别,竟然可以无视那么恐怖的攻击。
“唔,打不过就跑,总比白白送死强了些,但贸然逃跑也是不行的,我们先找到敌人所在的位置再说吧,幸好他现在没有再攻击了,这个机会要把握住……”
地面还是一片黑暗,夜里的能见度并不高,敌人又没有发出气息,杨阳只得硬着头皮,往手腕上的能量侦察仪一按。
“战斗模式,精细侦察,能量锁定。”
突然间,杨阳惊喜地道:“发现了,原来它用了高级隐匿魔法,把自己的隐藏在夜色中,不过,现在它无所遁形了。”\t
第二百七十五章虹魔
面的敌人看到天上的艾莉丝娜与杨阳没有动静,似乎下,却没继续攻击,毕竟他自己要攻击空中目标也消耗很大。
不过,若有若无的杀机还是锁定了空中一人一龙,只要有异动,攻击就会再次到来。
艾莉丝娜盘旋在上空,她身上笼罩的奥义护盾已经消失,华丽的圣龙鳞片在夜色下自然而然地散发着迷人的光彩,这是圣龙特有的气质。
杨阳苦笑道:“艾莉丝娜,你的鳞片很漂亮,可惜这时候却是它让我们成了敌人的靶子——要是今天的月亮不是那么亮就好了,我们至少可以安全逃离的。再不济,我们也可以直接往上空飞,或是用远行之杖离开这里。但贸然逃跑的话,那尸妖可能会杀回沃夫村,我们不能坐视不理,真是麻烦。”
艾莉丝娜答道:“我现在恨不得能变身成为黑龙,也好趁着夜色逃走。至于你们人类的平民,我可不想管。”
杨阳大为尴尬:“艾莉丝娜,你……”
“你是我的骑士,我只负责你的安全,至于其他人,那是有实力保护的时候才需要考虑的。”艾莉丝娜无奈地道。
杨阳不由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你说的倒也是。”
这时候的杨阳才想起,艾莉丝娜这小妞可是个私离龙域,毒龙草随身携带的胆大小妞,所以会说出这样地话也不稀奇了。至于她说什么恨不得能变身黑龙。杨阳则是无奈地摇头表示郁闷。
不过,那是艾莉丝娜,杨阳自己的想法与价值观和她不同。
从理智的角度来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拿着巫骨皇杖。用远行之杖回到沃夫村把薇儿带走,这是最好的做法。
但这样一样,无疑是弃沃夫村的村民们于险地不顾,尸妖极有可能把他们都杀光。
为了所谓“理智”而抛弃身为人类的情感?
杨阳摇了摇头,赶忙把这个黑暗地想法抛到脑后,他虽然不是什么热血青年,但也没冷血到这种地步。
如果把村民换成是冒险者,或许他还可以下定决心。因为冒险者还有抵抗或逃离的能力。
杨阳这时候不由想起以前听过的一则故事:回落的潮水在海滩遗留下很多鱼儿,一个人忙碌着把一条条搁浅的鱼送回大海,有人劝她别白费力气,那么多的鱼她怎么救得完,而且没有人在乎她的举动。可是女孩头也不抬地继续:“可是这条小鱼在乎啊。
女孩不见得就是善良得连肉也不吃的人,但同情心泛滥时,还是会怜惜小鱼地生命。
不会影响到别人时,杨阳可以毫无顾虑地逃跑,因为他没有武者信条之类的约束,但自己的行为会影响到他人时。他就会考虑着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于是,杨阳马上开始思索既可以逃跑,又可以解救村民的两全之策。
“现在尸妖追的是这根法杖。所以我有危险,假如我逃了,它就需要回去吸收血肉力量或是杀戮以得到兵力补充,所以村民有危险,最好的消除危险的方法是消灭它,但这种行为本身风险也很大。”
“像遇上鬼龙时那样跑远了突然传送回来让它失去目标呢?”杨阳苦苦思索着。
“那样它有可能为祸别的地方。不过。这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外地事。只能尽量把它引到荒芜人烟的地方。”杨阳心虚地想着:“我现在需要负责的是沃夫村人,我只能救我见到地人。”
这跟艾莉丝娜刚才说的只需要负责杨阳一样。只不过范围与对象发生了巧妙的转换而已。
“喂,伊利亚,你究竟想好了没啊?”这时候,艾莉丝娜焦虑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到底想怎样?”
杨阳把自己的想法与艾莉丝娜沟通了一下,对于她,杨阳是无比信任的。
艾莉丝娜听到不由点评道:“人类果然矛盾无比……算了,你高兴怎样就怎样吧,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