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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现在一晃眼又快一年了,这些农夫从当初被征召开始到现在算起来已经服役了将近一年,从天鹅堡到翼狮城邦经历战时将近半年,不知不觉,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已经蜕变成一支西大陆除骑士以外最专业的集群作战团体。无论如何,这些历战的士兵一旦回到哥顿的话,无疑都是成为哥顿军每个军区方阵连队中低级军官的最佳人选。
在我递交给老丈人的计划中,完成军事改革后地哥顿军由五个军区军团组成。分别是天鹅堡、石堡、秃鹰堡、垂柳城和落叶堡五个军区军团,每个军团战斗人员为四千左右,下辖十六个方阵连队,其中常备方阵连队和半农兵方阵连队各占一半。一个方阵连队设方阵长及一批由军士长、军需官、宪兵长、监督官、随军教士、医师、传令官(鼓号手)组成的永久编制人员,每个方阵连队由十六个队组成,战斗人员为二百五十六人。而在哥顿军团改革计划中最小的战斗编制就是由十六个战斗人员组成的队列了。每个队设军士两名,为正副队长。
现在这些跟着我来到翼狮城邦作战的士兵只要能够活着回到哥顿的话,我一定得跟老丈人说说,将他们安排到各个军区地下级队伍中去充当队长军士。这样不仅充实低级军官队伍。而且这些士兵还都是从我的手下出去的,对于石堡掌控各个军区军团也大有益处。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外边响起的号角声打破了坑道里地沉寂,所有哥顿军团的士兵都纷纷起身从坑道的各段出口出去。
从坑道里出来才发现现在天已微亮,营地里各处都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映着晨雾让人感觉来到火焰地狱一般,仿佛外边的世界除了火之外就再没其它什么东西,而这里是人类能够躲避火焰的最后之处。
火球点燃了营地里地大量营帐。还好在渡口那里还有一道渡口城墙,那些物资全部都堆放在那里,要不然的话这样一次密集的攻击下来不知道那些物资还会剩余多少。
浓雾让营区里地可见度还不到二十米,现在外边的攻击已经停止,哥顿军团的士兵在出来之后那些按照攻击开始前预定好的方案各自开始行动,武装步兵到木堡的城墙上去防守,而长矛方阵的士兵们则忙着去救火。
带着自己的随从们忙向翼狮城邦军的营区赶去,找了好一会儿终于在正门土木城墙后的一处挡板那找到了老文森。翼狮城邦和三百合王国的军队在防止攻城器械攻击时使用的是厚木挡板而非坑道,挡板毕竟只能够防止
防不了攻城器械投弹的直接打击,所以敌人的攻击造不少伤亡,在过来的时候时不时地都能在地上看见被火球击中后压在厚厚挡板底下燃烧的尸体。其实挡板被直接命中的几率也不高,不过敢躲在那下面也能算是一种勇气了。
“弩手——弩手,快上来——敌人在填护城河——”当我走到老文森所在的挡板下,还没来得及开口跟老文森说话。城墙塔楼上的钟又被摇响了,上边一个翼狮城邦的队长正一边死命地敲着将身边的悬挂的小钟,一边冲下边大声地喊叫。
很快,营地里呼喊声一片,在军官的呼喊和叱喝声中,大批背着巨盾的盾弩民兵从各个方向蹿了出来,爬上城墙。然后在城墙上装填,听从指挥官的口令一齐朝木堡城门外射击。
接着城墙上也时不时地传来陆陆续续的惨叫,躲在厚重的挡板后边,朝城墙上看了两眼,敌人也开始射击为填河流的部队掩护了。在我伸出头去观看的时候又有两个翼狮城邦的弩手被击中,从城墙上跌落下来。
“咚——”一支箭矢尖啸着一头扎在了我脑侧的挡板上,距离之近让我还能听见它扎进挡板后颤抖所发出的嗡嗡声,这支流矢把我吓了一跳,赶紧又将自己的脑袋缩了回来。流矢是战场上最最考验一个人运气的东西,它不管自己面前的人是什么身份,如果流矢有思维的话,估计连它自己也不知道会扎上什么东西,被这东西扎到那是最冤枉的。
刚才我将脑袋伸出去的时候看见挡板上有弓箭也有弩箭,看来外边是将弓手和巨盾弩手全部都集中了起来进行掩护射击。
“文森大人,敌人既然开始填河,那就是说……护城河的上端水流被他们掐断了?”回过头来,对老文森问道。
“应该是吧,要不然他们也没办法填河。不过联络海军警戒护城河上游的人我早已经派出去了,相信海军那边很快就会有回应的。”
“哦……”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老文森都不急我急什么。
“轰——”过了一会儿炮声终于响了,不过这响声不是来自于拉纳河上,而是来自于木堡外面的敌军。
就在我刚反应过来的时候,炮弹已经击中了木堡城墙的上端,那些堆在城墙上的翼狮城邦弩手就像是被小土块击中的一群蚂蚁,从城墙上飞溅下来。接着又有一颗炮弹在击穿了吊桥之后从四溅的木屑中飞出掉落到地上。城墙和塔楼上测距的人员立即将距离报给了木堡里面操作投石机的士兵们,在隆隆地跑火声中,投石机调整了距离,将准备好的火球点燃之后抛射出去。
木堡里的投石机数量比敌方的大炮要多上许多,而且装填速度要比大炮快,在木堡里的投石机全部对测距人员报的位置发起反击之后,外边敌军的炮火频率很明显地有所下降。
在漫长的等待之后,木堡里防守的军队总算等来了拉纳河上的炮声。翼狮城邦海军的炮火声听起来要比外边敌军的炮火密集许多。当炮声结束后,在城墙上防守的翼狮城邦士兵发出了一阵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