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道人没想到察罕的进攻如此之快,猛然的侧身闪躲着察罕点向“期门穴”的右手,但是他却没没有想到,察罕的左手突然之间变掌为爪,一道鹰爪似的手指抓着无尘道人的手臂,双指紧紧地扣住了他的脉门,无尘道人霎时间觉得血路受制,混身四肢酸软无力,口不能出声灵知却极端清醒,他的整个人已经落入了察罕的手中。
而在这时的陈家洛,终究也敌不住越来越多的清兵,他终究是赤手空拳,没有了无尘道人的照应,所有的清兵都围向了他,那根根的长枪,如同出洞的蛇群一半,让陈家洛很是艰难的避闪,手臂和肩上瞬时的被穿出了几个血洞,他紧咬着牙,任凭意志力再强也只能是苦苦的支撑。
无尘道人环视了陈家洛一眼,他身上的鲜血顺着伤口不住地流出,不多会便因为失血的过多而变得面色苍白。
保定的城墙就在眼前,而那两扇暗红色的大门则紧紧地关闭着,无尘道人的脉门被察罕紧紧地扣着,不少的清兵已经向他围冲了过来,他身上无力,但是双眼之中爆发出一阵的寒光,他的牙齿紧紧地一咬,好像是在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右手拿着的长剑一挥,把整个的左臂齐根的卸了下来,这一决定需要多大的勇气,连察罕都没有想到无尘道人会这样做。
无尘道人乘着察罕呆立的一瞬间,忍着剧痛,一把的抓起身后因失血过多而显得无力的陈家洛,施展全力纵起了身子,脚踏着城墙上直立的墙砖,飞身出了城墙,那伤口处不断留下的鲜血,滴滴落在了城下追赶的清兵身上。
'不要追了!'察罕看着地上断臂还有无尘道人和陈家洛没于城墙之上的身影下令道,他们蒙古人是素来敬仰英雄和勇士的,他对对无尘道人胆敢自我的断臂是发出了内心的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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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保定不远,是一个极小的叫做山渠镇的地方,这可以说是保定府下一个极小的县城,也是一些赶不及路的客商停脚休憩的小镇,镇上只有唯一的一家客栈,但是由于连天的阴雨,致使很多的商旅都被迫滞留在了客栈之中,商旅的越来越多也使这个小小客栈出现了客满这个前所未有的场面。
远远的一辆马车奔驰进了镇中,看样子这辆马车已经在雨中行驶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整个的车子给冲刷得十分的干净,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木栏上脱落的斑斑漆迹,而那匹马更显得十分的疲劳,头有些无力的低垂,鬃毛被雨水冲刷得紧贴在身上。
马车在客栈之前停了下来,车夫撑着伞从车上迎下了一位年轻的书生,那位书生年纪也就是在十八九岁之间,面容俊俏,很有几分的英气,但是身体却似乎的十分单薄,身上充满了书生的气息,一袭白色的儒生长袍是十分的常见的,但是在其袖口那用金线缝制的几条花纹,也显示着他出生于富贵的人家。
那书生下车后并没有进入客栈之中,而是伸手又从车内接下了一位娇柔的女子,这样的小镇之中已经很少能遇到这样的美丽的女子了,那女子要比书生小上两三岁,皮肤白皙,柳叶弯眉之下一双明亮的眸子炯炯有神,高翘的鼻梁,樱桃娇口,不带一点遐思的面颊端是那样的美丽,她的头发在头顶之上盘成了一个发髻,证明着她已婚的身份,在那书生轻握着她的娇手迎她下车的一瞬间,她的面上还闪过一丝羞涩的娇红,看样子他们应是一对新婚的夫妻。
在两人搀扶着进入客栈中的一瞬间,那店中的小二已经识趣的迎了出来,店中众多商旅的目光也不由得放到了那名年轻妇人的身上,这时的他们能充分地体会到秀色可餐的含义,那名女子也好像不习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直的低着头,面色通红,一看就是那极少出门的大家闺秀。
'这几位客官是住店还是用膳?'小二反映得很快,弓着身子问着那年轻的书生道。
'店家,我们初到贵地,只是投宿一晚!'那书生十分的有礼,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店小二身份卑贱而轻视他。
'这位客官实在是不巧,由于最近这雨一直的不停,过往的商客又多,这小店也是客满,实在是对不住客官了!'在那柜台之后的老板听闻他们是要住店,连忙的从柜台之后走了出来,向着那年轻的书生赔礼道!
'那请问店家,这附近还有没有其他的客栈?'那书生一人得十分有礼,拱手问着店家。
'这本镇很小,整个的镇中也只有这一家客栈!'那店家看着书生,他心中真恨不得这客栈在大些这可是他第一次的拒客,白花花的银子挣不着。
'娘子,你看怎么办!'书生听闻只有这间客栈,眉头不由得一皱,他回头询问着身边的女子道。
'客官,你们如果是不嫌弃的话,在本店不远处还有一间房子,那本是小人的亲戚来时暂住的地方,地方也算宽敞,只是要多走几步路,你们是否……?'那店家好像是突然的想到了什么,立即地询问着书生道。
'那也好,那就劳烦店家了!'那书生听闻有一间房间,立即地答应道。
书生名叫齐周华,是浙江天占人士,家道殷实属于天占的望族,这次是他带着新婚的妻子也使同县的富户之女楚瑜莲探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