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出一锭十两的黄金,说道:“这是订金,若是酒水好……还有赏!这几坛酒就放在这里,你们可以回去了。”
桌上重新摆上各种小吃,秦小天取出一只玉碗。喝酒要用好器皿,这一点他很赞同,至於人世间的各种美酒,他只是习惯性地喝一些,作为一种消遣,一种嗜好。
修行的人往往都有各自不同的嗜好,有嗜酒嗜茶的,也有嗜好稀奇古怪饮食的。
习北风满脸通红地说道:“再给我一坛那个……太雕老酒……”
秦小天说道:“你要醉了,还是不要喝了。”越是不让他喝,小家伙偏是要喝。
习北风晃著脑袋说道:“大哥,小气了吧,喝点酒……你也舍不得?”
秦小天暗忖:“这家伙有当酒鬼的潜质。”说道:“随便你,要喝自己拿。”他不再多说,知道习北风即使喝多了也没有关系。
习北风很开心,喝了一坛又一坛,肚子鼓起来就用手揉揉,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功法,鼓起的肚子迅速缩小,然后继续吃喝。
“哎,阿虎……快来看!一个小伢儿在喝酒……哈哈!”
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响起,接著是一阵怪笑,几个身穿青色布衣的汉子走入茶棚。
茶博士脸色微变,急忙迎上去道:“齐二哥,请这边走……”他试图引开那几个人。
齐二哥满脸落腮胡子,虎背熊腰,长得一点也不像南方人。他伸手拨开茶博士,指著秦小天二人旁边的空桌说道:“你二爷就坐那里,给爷几个上茶……”
说著带著几个人过来,晃到秦小天身边,低头看看习北风,惊讶道:“哎呀,这小伢儿好漂亮!哈哈,长大了一定是兔儿相公,哈哈!”
习北风听不懂,问道:“大哥,他说什么兔儿相公?啥意思?”
秦小天也不懂,但是肯定不是好话,说道:“不知道,可能是骂人的话。”
“哈哈,是两个兔儿相公!”
习北风一听说是骂人话,“噌”地从竹椅上窜起来,扬手就是一个阴阳大嘴巴,速度快如闪电。
劈啪!白嫩的小手坚硬似铁,齐二不但被抽掉了两颗后槽牙,还一跤跌倒在地,捂著嘴连话都说不出来。
谁也没想到这个漂亮可有的小男孩这么凶,竟然两巴掌抽翻了一个彪形大汉,众人都被镇住了。
习北风现在不能和修真者争斗,可是要打个凡人壮汉,比吃小笼汤包还容易。两巴掌抽完,他晃著脑袋说道:“咦……怎么有点头晕……”
酒劲终於上来了。
“嗷……我的牙……呸!呸!给我打!”
秦小天不由得笑道:“小风,你闯祸了,嘿嘿。”
“闯祸?闯什么祸?”
说话间,几个大汉冲了上来,其中一个人对著秦小天打来。他大概是不好意思打小孩子,所以就找秦小天出气。
一支竹椅突然翻倒在那人脚边,“哎呀!”那人被绊了个踉跄向前跌去。
秦小天微微一闪,伸手在那人背上一拍,笑道:“走路要小心……呵呵。”那人顿时一头砸在地上,半响说不出话,全身都麻木了。
习北风可不一样,下手之狠让秦小天都感到吃惊,小小的身体犹如蝴蝶穿花,扬起小手抽人嘴巴,小脚丫专拣人裆部踢,速度极快,凡人根本无法躲避。连续十几记重击,打得那几个泼皮全部躺倒在地,抱著伤处翻滚不休惨叫连连。
“扫兴!”习北风拍拍小手,重新坐回竹椅,身子像小猫一样蜷缩起来,懒洋洋地说道:“好想睡一觉,很舒服的感觉……”
酒劲彻底发作,他缩在竹椅里打起了呼噜。有秦小天在,他放心得很。
秦小天只好负责善后,谁让他当了习北风的大哥。他说道:“好了,你们可以走了,嘿嘿,惹谁不好,来惹我的兄弟,打了也白打……要是不服气,那就再来!不过还是白打,呵呵。”
几个泼皮如同见鬼一般,互相搀扶著,跌跌爬爬地跑了出去。茶客们有的喝彩,有的鼓掌。
秦小天抱拳笑道:“大家请继续喝茶,呵呵。”
没必要和凡人呕气,这一点他早已习惯,倒不是因为改变了本性,而是认为不值得。用仙法禁制对付凡人,他连想都没有想过。
茶棚掌柜拄著一根龙头拐杖从内院出来。一个小厮搀扶著他来到茶棚里,坐在树阴下的一个竹躺椅上,小厮去泡了一杯盖碗茶,不少茶客和老掌柜打著招呼。
“张大爷,您老安啊!”
“老掌柜……今天齐二来捣乱啦,您老要是早点出来,那泼皮也不敢这么乱来。”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著。茶馆原本就是消息集散之地,人们闲著无聊,什么消息都传。
老掌柜对这里的茶客很熟悉,咳嗽了一声说道:“老了……齐二?咳咳,要在我年轻时候,一刀就卸掉他吃饭的家伙……咳咳,现在……唉,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啦!”
秦小天好奇地扭头看去,心里微微一动。
这人非常面熟,可是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老态龙钟的朋友。他心里琢磨:“张?张大爷?奇怪,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人影:“难道是是他?还活著?”
“张厚!猴子!”秦小天试探著叫道,眼睛紧盯著老掌柜。
老掌柜端著盖碗茶正好送到嘴边,闲言手一颤,茶水泼出去一小半。
他扭头看去,心里不由得疑惑:“他是谁?怎么会知道我早年的江湖绰号?难道是以前绿林朋友的子侄……哎,不可能啊,我早就脱离了绿林,连名字都改了,他是谁?”
由於秦小天换了一副壳,样貌完全改变,如果还是原来的模样,他就不会有这么多疑问。
“小哥儿……你是?”
没想到他真的是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