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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只听得韩幽若骂道:“司徒霸,你不用在藏头遮脸的了,我已经知道是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蒙面男人一呆,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扯下脸上黑巾,大声说道:“不错,正是老夫,小姐,你的武功不行,眼光可着实厉害得紧啊!”
韩幽若先是一怔,才说道:“刚才我还不敢确定,原来真的是你,看来下毒害我之人也必定是你了,我爹真是看错了你。”
司徒霸面不改色地说道:“毒的确是我下的,虽然没能将你毒死,但现在杀你也是一样,韩教主的武功都刻在这间石室中,等我练成这里面的功夫,教中还有谁会是我的对手?可是刚才你既然不能够确定是我,怎么又会将我的名字叫出来?”
韩幽若说道:“因为我已经知道下毒害我之人,不是你就是范仙儿,范护法是个女子,所以偷袭我们的自然不可能是她,除了她就只有你了,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如果不是你亲口承认的话,我又怎么敢断定一定就是你干的。”
司徒霸嘿嘿笑道:“现在知道恐怕已经太迟了,当初我毒你不死,又见你突然身患重病,心中就已经起了疑心,所以才会将百草谷的柳一鸣请来,没想到这老匹夫分明已经看出你是在装病,却丝毫不露口风,他开出来的方子我拿去看了后,见上面写的都是一些安神养气药材,心里面的疑心就更甚,所以便暗中派人监视他,却发现他离开以后就去见了和他一同来的这个小子。
于是,我就亲自在小姐所住的后院中监视,没想到这小子当天夜里就来了,让我想不到的是他居然还是一个高手,所以我也就没有过分的接近你们,我等到天亮这小子离去以后,才回去休息,今天夜里我又再次守在后院里,嘿嘿,总算黄天不负苦心人,让我等到了这样一个意想不到的大好机会。
原本我还不想这么快就下手,但是如今可顾不得了,这小子内功高绝,居然连中我五指才倒,要不是他用心参悟教主的狮吼神功,只怕我还不能够这么轻易就能得手,虽然这样,我受他内力反震之后,手臂到现在还觉得酸麻不堪,如果等他功夫练成,那还得了,现在韩教主下落不明,多半已经死去多时,只需除去你们,再练成石壁上的上乘武功,血煞教的教主就非我莫属了。”
他这一番言语,说得极是坦白,好象已经将我们看成一个死人,对死人自然不需要再去隐瞒些什么,再说他如此费尽心机的谋取教主的宝座,眼看成功在即,如果不说出来抒发一下得意的心情,恐怕就和锦衣夜行一般的无趣了。
韩幽若黯然长叹一声,轻声对我说道:“大哥,没想到咱们今日要死在这奸人的手里,都是我害了你,你可怪我么?”
我自从穴道被封以后,练狮吼功时冲上喉间的一口气息,堵在胸口,胸腹中难受异常,只觉胸中烦闷欲呕,做声不得,可是渐渐地一股热气从小腹中升起,胸腹间烦恶的感觉顿时消散。
真气上升到胸口“膻中穴”的时候突然止住,转而向下行去,此时丹田火热,大股的真气被下行的气息带动得向“会阴穴”涌去,然后顺着督脉上行,经过被封的”命门穴“时去势受阻,真气越聚越多,最后冲破穴道潮水似地涌将上去,先是突破“中枢穴”,紧接着“神道穴”和“身柱穴”也被冲开,真气循着经脉运行了一个周天以后,又回归到了下丹田里。
我顿觉精神大振,刚好听到韩幽若的声音,便说道:“生死有命,我又怎么会怪你呢?何况我们也未必就会死得了。”心中却在思忖着如果真和司徒霸动上手的话,不知道究竟能够有几分的胜算。
司徒霸冷笑一声,说道:“小子,这里如此隐秘,别说没有人会来救你们,就算真有人来,也不放在老夫的心上,我劝你还是面对现实好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阴侧侧地又接着说道:“不过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还是先结果了你吧!”
我见他转眼就要下手,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呵呵笑道:“司徒老狗,你的如意算盘只怕要落空了,就凭你那点微末的功夫,想和老子斗可还差得远哩!”
韩幽若大喜,说道:“你穴道解了。”
司徒霸脸色大变,惊疑不定地说道:“你,你不是被我点中穴道了么?为什么这么快就解开了?”
我淡淡地说道:“那只能怪你学艺不精,点穴手法太过糟糕,刚才根本就没有点中我的穴道。”
司徒霸不由大怒,气急败坏地喝道:“住口,以老夫的武功,怎么会有失手的可能,你休得胡言乱语。”
他虽然愤怒的叫嚣着,但是对我总算有着一些顾忌,一时间却也不敢冲上前来动手,我不再理他,伸手按上韩幽若的背心,虽然不知道她被点中何处穴道,但想到司徒霸刚才从背后偷袭,所点之穴想必也是督脉无疑,当下运起真气向她督脉中冲去,内力到处,韩幽若身子一震,“啊”地叫了一声,穴道顿时解开。
她惊喜交集地扑到我的怀里,说道:“太好了,原来你没有被他制住。”说着回过头去,对司徒霸说道:“老贼,现在你阴谋败露,还有何话说。”
司徒霸脸色狰狞,咬着牙说道:“废话少说,就让我们手底下见个真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