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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获胜的希望。
赌赛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
唐龙虽然疑心是我搞的鬼,可是在双方的这种特异功能较量中,这种行为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当然不能够对我做出任何的指责,他只是希望在最后这一张牌发出去之后,不要再有任何的差错,为了防止刚才的事情重演一次,他将目光飞快地扫了唐烈一眼,这其中所包含的意思,他相信唐烈应该看得出来。
唐烈在看到唐龙传递过来的眼神后,心中一动,知道唐龙是想叫自己去阻止对方弄鬼,好让他能够顺利的将除了黑桃J以外的牌发出来,在他们两人的心里都认为,刚才之所以会出错,一定是对方也运用了搬运这种手段,将唐龙弄好的牌再次的做了一个上下位置的互换,要不然在牌发出来以后,他是不可能再动得了手脚的。
唐烈只是在心中做了极为短暂的一下沉吟,就已经有了决定,既然对方现在只有在得到黑桃J之后才能取得胜利,那么不如就让这张牌消失在唐龙的手里吧!看看没有了这张牌以后,眼前的男人还能玩得出什么花样来。
随着这个念头的浮现,唐烈不动声色的就将那张黑桃J搬运到了自己的口袋里,在这种能力的运用上,他显然要比唐龙轻松娴熟得多,唐龙甚至不知道整付扑克牌里已经没有了黑桃J这张牌。
唐烈虽然已经成功地将黑桃J弄到了自己的口袋里,可是他还是不怎么放心,意念力一动,无声无息地在身边布下了一个气场,只要有任何的异动,都休想瞒得过他气场的感应,现在他才算是真正的放下心来。
气氛显得异常的沉重!
唐龙再次运用透视的能力,在他确定将要发出去的牌里绝对不是黑桃J后,最后这张牌终于发了出来,唐烈已经不需要再去管自己的牌面是何种花色和点数,在没有了黑桃J以后,不论发出什么样的牌来他都是稳胜券,当下随手翻开自己的牌,但是眼睛根本就没有去看翻出来的是什么,因为他的一双眼睛正瞬也不瞬地盯在我的牌上。
唐龙显然比唐烈还要更加的急躁,他为了能够更好的凝集精神力,居然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紧闭着自己的双眼,一副老僧入定的可笑摸样,只不过他的样子虽然可笑,但是在这种状态下,更能稳定地发挥出他透视物体的能力来,这个家伙看来是还没有完全的放心,生怕我在他发牌的过程里将牌换掉,所以非要再做一次确定才肯罢休。
唐烈当然不需要做出象唐龙这种失态的事情来,因为最关键的牌已经不可能会出现在桌面上,只不过他还是透视了一下我的牌面,接着一丝微笑便泛上了他的嘴角,他将眼光转向唐龙,却发现他的嘴角同样露出了和自己一样的笑意。
我偏着头用一种非常有趣的目光,看着这对同仇敌忾的兄弟,并没有立刻就将牌面掀开,因为我和他们都已经知道这张牌是一张梅花Q,但是在没有翻开之前,赌赛并不算结束。
我装摸作样地将牌拿到眼前,脸上露出一种难看到极点的神色,说道:“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唐龙得意地说道:“看起来你今天的运气并不是太好,好运已经转到我们这边来了。”
唐烈的脸上又恢复了高傲的神态,他用一种胜利者的口气说道:“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强者了吗?在这种斗智斗力的赌赛里,你实在是还嫩得很呢?”
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说道:“你们这是什么话?牌还没有翻开怎么就能说是我输了?”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立刻失声大笑起来,唐龙喘着气说道:“无名,你不要搞笑了,如果你真的是同花顺的话,为什么不敢让我们看你的牌面,为什么脸上神色又会如此的难看?”
唐烈用一种大度的语气说道:“其实你也不需要再这样遮遮掩掩的了,还有两局没有赌呢?也许在后面的赌赛里,我们可以考虑给你赢上一局,让你充充面子,不至于输得太过的凄惨。”
我摇摇头没有理会他们兄弟两人的嘲笑,伸出手去将拿在手里的扑克牌,轻轻地放到了赌桌之上,接着用一种非常仔细和专注的神态,慢慢欣赏他们的失态,虚情假意地和他们玩了这么久,我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两人在见到我的牌面之后,笑声立刻就象是被刀子突然割断!
“黑桃A?天啊!真的是同花顺?可是为什么”唐龙语无伦次的不知道究竟想要说些什么,脸上的神色比我刚才流露出来的还要难看得多。
我不得不承认如此丑陋的表情,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得出来,如果比赛的项目里有这一项的话,就算是我施展出浑身的解数来,也绝对斗不过唐龙这种不经意间闪现出来的冰山一角,真是难为他能够将诸般复杂的心态,在这一瞬间通过面部的表情,向我展现出来,简直堪称是宗师级的艺术表演。
“不可能不可能还会出现一张黑桃A”唐烈的手在摸到自己口袋里的那张扑克牌之后,发出了这样的声音,他低下头透视了一眼牌的花色和点数,确实是黑桃A没错,但是为什么会出现两张黑桃A呢?是这付牌有问题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当然,疑惑归疑惑,他可不好意思将藏在口袋里的这张牌拿到桌面上来理论。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我手里的梅花Q怎么会突然就变成了黑桃A,以我这种轻易就能够使用无中生有这种能力的人来说,要让一张牌的花色点数发生一些变化,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唐龙用一种被人欺骗之后的受伤表情看着我,恨恨地说道:“既然你已经赢了,为什么还要做出那种可恶的神情来呢?你这样做不觉得太过虚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