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玻璃还是安然无恙。对李晓她们的关切令心中的急躁迅速转化为愤怒,笼罩了我的全身,我豁出去了,转身回到客厅里,将里面的电视抬过来,走到窗旁猛的砸下,口中吐出有生以来最脏的粗话:“操你妈的,你硬是吗?老子倒要看看谁更硬!”
我体内的真气轻而易举地令我支撑着电视的重量,“砰,砰……”每砸一下,玻璃与电视的接触面就响起一阵巨响。房子绝佳的隔音系统此时帮了我大忙,门外竟然没人听到。
连续砸了数十下,我没有觉得疲累,倒是电视已化为满地碎片了,显象管破碎而产生的锋利玻璃片将我的手划得血肉模糊,殷红的液体滴落地上,触目惊心。但此时我惊喜地发现,那强硬的超负重玻璃上竟然出现了一点裂缝。尽管只是那么一点,难以觉察的裂缝,但我却欣喜若狂,这说明了超负重玻璃并非是不可战胜的。子弹质量那么小的东西对它构不成任何威胁,但如果将子弹换成电视,那情况就大大不同了,玻璃的整体,承受不住那么大的压力。
我干脆扛起厅里的冰箱,这个大家伙至少有数百斤重,我开始感觉到了压力,不过还是能勉强举起,鼓了鼓气,然后大喝一声用力砸在玻璃产生裂缝的点上。
反震力差点让我手中的冰箱脱手而飞,我跄跄踉踉后退了五六步才停下来,玻璃上的裂纹更为明显了,有巴掌般大,重量与破坏力是成正比的啊。我信心大增,费劲地走上前去再砸几下,玻璃的裂纹不断扩散,至半径半米之大了。我也筋疲力尽,气喘如牛,三个人粗壮的人扛着也许都很吃力的庞然大物,不是那么容易随便控制的。
已经接近强弩之末了,这次我不近反退,在离窗子有七八米的地方起步,手上青筋暴突,吼叫着以最大速度冲向那块玻璃,并且准确地击在裂纹的中心。
“吱呀——”超负重玻璃在巨大无比的冲力之下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接着“哐当”一声化为碎片。
“呼赫,呼赫!”我一口气喘不上来,身体几乎完全脱力,冰箱也从手上掉落,差一点就砸到自己,里面的水果,冰块撒了一地。我疲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终于成功了!
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从客厅处传来,我心中一凛,最后那下重击发出的巨响,终于让门外的黑衣人察觉了。
脱力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我强撑起来,将窗旁的玻璃随片用手拨开,原本就受伤不轻的手又是一阵剧痛,但我看到了希望,走廊就在下边。
黑衣人已出现在房间里,不过离我这里还有近二十米远,我一只脚已跨上阳台,只要再过两秒钟的时间,我就可以到达下面的走廊。他们是来不及拦阻了,除非是用枪,但从“首领”多次下令不得伤害我的情况看来,他们是没这个胆子的。
“砰!”一声大响无情地宣告我的猜测错误,几乎是同时,左右双腿上的剧痛让我身体重重摔回房间之内。
我又惊又怒,手脚并用地挣扎爬起,然而一阵比疼痛更有效地阻止人行动的要命感觉——麻痹迅速蔓延至整条腿,爬到一半的我又徒劳地摔到地上。
麻醉弹?!\t
第三百二十四章死亡之咒
那群黑衣人迅速涌上来,但见满地的超负重玻璃,也不禁对我惊人的破坏力感到骇然。
当前一人已率先到我面前,语气非常的不客气:“配合一点,别让我们为难……”
他靠得太近,功亏一篑的我已红了眼,双手抓住他的腿,往地上一拖。
我双手的臂力甚重,他竟然无法控制地住身体,平衡失调之下,直直摔到地上。我心中的怒火无法自控,全发泄在双拳上,拳头如雨点般地往他脸上砸去。
“啊!”他只能拼命的以手护脸,发出厉叫。
其他黑衣人想不到我这么狠,顿了一一下才回过神来,七手八脚的按住我。
刚才被我狂殴的那个黑衣人面部受伤,鲜血顿时沿着头颅直流下来,墨镜也因冲力过大而破碎,脸多处已被墨镜的玻璃片割破了,双眼也有些发肿。
这些人个个都杀人不眨眼的凶悍之辈,哪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那黑衣人凶念骤起,猛的从怀中掏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这就不是麻醉弹的手枪那么简单了
“三十六号!”其他黑衣人见壮一齐喝道!
三十六号双手颤抖,像是在极力压抑心中的怒火,过了好一会他才狠狠的将枪放回怀中。他的眼光狠毒如狼,这种人通常都是比较暴戾异怒的。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照下镜子,阶下囚而已,给几分颜色就开染坊了。也不知道‘首领’怎么想的。不过过了今晚,一切就不同了,你以为他还会维护你吗?那几个女人,就在上面等死呢!啧,啧,那么漂亮的小妞,可惜‘首领’就是不让我们玩一下。”
我闻言怒火中烧,手脚虽然不能动,双眼却死死盯着他。
看见我毒蛇似的双眼,三十六号打了个寒战,但随即狂笑道:“你咬我啊?哈哈……”他一说话,血沿着嘴角流下来,显得很是疯狂。
“呸!”我以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反抗。
三十六号用手檫去脸上的唾液,再也无法控制怒火。猛的一脚揣在我胸前:“去死!给老子放开他,我要让他尝点教训!”
其他黑衣人依言放开了我的手脚,默许了三十六号的做法,他们对于‘首领’为了一个仇人杀掉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十九号的做法是极其不满的,只是丢下一句:“别搞出人命。”
三十六号双眼发光:“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说完又是一脚踹在我小腹处,他落脚的位置肌肉块很多,不会伤及要害与骨头,但肌肉块受外力过重而撕裂又能给人带来极度的痛苦,这人很明显是个施刑的能手。
痛楚让我闷哼一声,但还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