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她现在情绪应该会稳定许多,试探性地道:“你的名字,能否告诉我?”
“……”
情况与昨天的差不多,我终于死心了,这个像张雯的女子,和一个能说话的哑巴差不多。
忽然间想起昨晚的事,我在酒吧狂饮,然后与那个想偷我钱包的黄毛起了冲突,老板叫我走,我当时不管,继续喝酒,后来……
后来怎么了,我是如何回到宾馆的?
对之后发生的事,似乎有点印象,却又记不起来,这是醉鬼清醒时的典型症状。
我问面前的女子道:“谁送我回来的?”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笨蛋,除了在害怕之时,她是不会说话的。
或许是对张雯那微妙的心态作祟,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抛下她不管的了。最好是能送她回家,不过估计是不大可能的了,有家她还会沦落到这种境地么?当然,不排除被狠心的家人,比如后母之类的赶出家门,即使这个猜想正确,我送她回去不是没有用?或者是带回家,让她在茶吧中做事,也比她现在的景况要好上许多。不过让爸妈或张雯父母见到,不知会有什么想法。恩,如果能帮她找一份好工作,可以自力更生,那我就放心了。
只是她暂时得跟我一段时间了,因为我对她一无所知,也不知该帮找什么工作才好。
爬起来我道:“你愿意跟我走么?”
女子微微一征,咬着下唇想了会,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名字,那就叫你蓉蓉好么?”总得有个名字,否则总是喂啊喂的也不方便。取这名是源于她像一朵出水芙蓉那样漂亮。
女子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我也不婆婆妈妈,立刻站起来道:“蓉蓉,那我们走吧。”已经是中午时分,我在这个县城花费了太多时间了,而且一天多都没有工作。
下到服务总台处,宾馆副经理也在,刚想退房,副经理就满脸堆笑道:“先生,请你稍等一下。”在我满头雾水之中,他拨了个电话。
“恩,恩,刚醒来,好的,就这样。”
挂了电话后他又笑道:“请问先生饿了没有,我们宾馆二楼准备了丰盛的午餐,两位可以随便用。”
我一听乐了,难道在这里住宿还有午餐赠送?我昨晚到现在都没进颗米,刚想到外面吃了饭再坐车的,现在不吃白不吃,于是点头道:“也好。”
副经理亲自的送我们两人到二楼,殷勤得令我很是迷惑。
丰盛的午餐,当真是很丰盛。
龙虾,大匣蟹,海鱼,山鸡,野兔,獾子,肥羊,牛肉,……满满的一桌,天上飞的,山上爬的,水里游的都有了,甚至还有整条的蒸蛇,和还在蠕动的白胖胖的蜂蛆,还是摆在正中央位置,看来是主打菜,只不过看得我一阵恶心。
在这等小县城,只怕也找不出更好的一席菜来了。我心头的疑惑之心更重,凭桌子上的菜的价值,就已远远超出房价,还是在幽雅的小包间中,很显然宾馆不会做这样的无本生意,那定是令有别情了。就副经理对我的态度来看,我的猜想是不会有错的。
不待我发问,包厢的门就被推开,陆续走进来几个人,其中一个还是我认得的。
我腾的站起来道:“是你!”正是那晚在酒吧中想要偷我钱包的黄毛。
难道副经理拖时间,就是为了让他们来找我算帐?心中一凛,孤身的话倒是不怕,但有个弱女子在身边,那就麻烦了。我手中抓在一张凳子的柄上,只待他们一发难,就扫过去,然后拉我旁边的蓉蓉溜走。
但我很快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进来的几人没有兴师问罪的凶恶模样,反是和副经理一样脸上堆笑,而且个个身上或多或少都缠了几块胶布,似乎受过伤的样子\t
第三百零八章怀疑
我紧绷的神经稍松,也不说话,静观其变。
为首一人是个彪型大汉,满脸横肉的脸上堆着洽媚的笑,显得很是怪诞。但他的身份显然不低,因为那昨天很嚣张的黄毛小子只能站在他身侧,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我开始有几分明白,这大汉很可能就是昨天酒吧老板所说的黑星帮帮主了。
“这为大,大哥,请坐!”他显然对这个称呼不太习惯,更是肯定了我的猜测,因为平日间只有别人这样称呼他,他称呼别人,估计还是头一会吧。不过这样一来,我益发的迷茫了,是什么令得堂堂的地头蛇蛇头如此低声下气。
我还存着一分戒心,淡淡的道:“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昨天我有个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现在我找他赔罪来了。”边说话边打眼色给身侧的黄毛。
黄毛走上前,诚惶诚恐的道:“对不起,是小的该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吧。”
我如坠梦中,不知所云。那大汉见我没说话,再望向黄毛,眼光已有些凌厉。
黄毛身一颤,冷汗冒了出来,这次的事要是不能处理好,他回去只怕要被最重的帮规处理,生不如死。一念到此心胆俱寒,举起手来,哭丧着脸,不住的扇自己巴掌:“我该死!我该死!有眼无珠!大哥,请你别放心上!”
他下手倒是不留情,不一会就把自己一张脸扇得犹如猪头一般,高高肿了起来。
我虽然不知他的态度为什么会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