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无妨!无妨!繇其实也经常去书院讲学的!”
王奇一听就明白过来了,象钟繇这样的名士怎么可能不去颍川书院呢。于是就安心的在钟繇的农庄留了下来。每日吟诗作画,喝酒聊天,过得好不快活。
由于农庄地处往来洛阳和颍川的交通要道旁,消息十分灵通。王奇从往来的商旅中得知,张角徒众日多,乃立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称为将军;讹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令人各以白土书“甲子”二字于家中大门上。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之人,家家侍奉大贤良师张角名字。王奇知道,不用几个月,张角必反。王奇心里暗暗着急,到时候再用张角必反这一条就骗不到人才了。
这一天王奇再也忍不住了,由于和钟繇已经很熟悉了,遂强拉着钟繇一起提前去颍川书院。
颍川郡多是山地,所以颍川书院是倚山而建的,书院坐落在城郊。它原本是颍川豪门荀氏的一座别庄,书院成立后就被捐出来成为了学堂。
荀氏是颍川郡颍阴的豪门,前代家主叫荀淑,有八个儿子荀俭、荀绲、荀靖、荀寿、荀汪、荀爽、荀肃、荀敷。人称“荀氏八龙”。这一代子弟中最杰出的是荀彧荀文若和荀谌荀友若,但现在名声最响的却不是他们,而是年长于他们的侄子荀攸荀公达。
一行人来到颍川书院门口,只见门庭冷落,只有一个英伟青年在那儿扫地。王奇对扫地的青年行了一礼问道:
“敢问这位兄台!书院内可有人在?”同时也暗暗叹服,颍川书院可真不愧是大汉第一书院那,连这个扫地的都英伟不凡。
“书院中本来就只有郭嘉等几人还在,现在他们去郡城玩乐了!”那青年得体的回了一个礼道。
“郭嘉出身寒门,为人却放荡不羁,年仅十五,已有经天纬地之才,自取表字奉孝。季云可与其多亲近亲近!”一旁的钟繇解释道。
看了看那扫地的青年,又说:
“此人亦是书院的学子,尝为贼。学子们多不愿与其亲近,然而其态度卑躬,常早起独自扫除,从而得以听课,通晓义理……”
犹豫了一下才道:
“亦可算是一个人才!”
听钟繇的语气似乎是为这么一个人才却有一个不好的出身而感到遗憾。王奇听了暗暗称奇,能让钟繇这样的士大夫阶层不计较出身而称为人才,那可决不简单。遂重新对那青年行了一礼道:
“敢问兄台姓名?”
“不敢!某姓徐名庶。”
“可是表字元直?”王奇激动的问。
“正是!君何以得知?”徐庶也感到惊讶。
王奇也不回答,转头对钟繇说:
“此君非贼也!尝为友报仇,涂白垩,披发逃走,被官吏抓获。官吏问他姓名,不答,于是官吏将其绑到车上,击鼓行于市,认识他的人也不敢说。后为同伴所救,得以逃脱。此君乃义士也!”
“真义士也!”钟繇听了也不禁对徐庶作了一揖。
徐庶听了却大为苦笑。
“君害苦我矣!若被官吏得知,我必不能幸矣!”
“此事无妨!我可叫家父作书一封于廷尉,代为申述。包君无事!”
“若真如此,庶当做牛做马报效君恩!”
(下一章《浪子郭嘉》)
第三章浪子郭嘉
“哈哈!好一招施恩望报呀!”一阵清亮的声音从王奇身后传来。
王奇转头一看,一群年轻学子正从后面走过来。当先一人,身着青布袄,面貌俊朗,只是微带病容,年纪却只有十五六岁。王奇已经猜到他是谁了,刚想说话,徐庶已经抢先斥道:
“奉孝!不得对我恩公无礼!”
郭嘉似乎和徐庶很熟悉,对它的斥责也不在意。只是面带不满的盯着王奇。
“来者可是郭嘉郭奉孝?”王奇反而对郭嘉行了一礼。
“不错!我就是郭嘉。你又是那个官家的子弟?”
原来如此,王奇心道。看来是郭嘉误会他是特意利用父辈的余荫来收买人心的无能贵族子弟。当下大急,若不解释清楚,和郭嘉关系搞僵了不说,恐怕连徐庶都要开始介意了。忙道:
“奉孝兄误会了!在下王奇,家父王允,非沽名钓誉之徒!”
“哦!你就是有京师神童之称的王奇?”郭嘉惊问道,同时也明白看来确实是误会了,以王允的为人定然不会派子弟做这种事的。
“不错!他就是京师的王奇!表字季云!”旁边的钟繇作证道。
“如此郭嘉失礼了!请受嘉一拜!”郭嘉果然是洒脱之人,明白错误立刻作揖道歉。
“哈哈!”几人相顾而笑,一起往书院里走去。
从言谈中王奇得知,因为郭嘉和徐庶都是寒门子弟,所以两人比较谈得来,刚才远远的看到徐庶竟然在宣誓效忠,拦阻不及,大急之下忍不住出言讽刺。
一行人来到郭嘉的房间。幸好书院的房间还算大,勉强挤下了一行人。看着满满一屋的人,郭嘉也不介意,叫大家随便坐,自己径直从一个陶罐中取了一粒黑黑的药丸活水吞了下去。
王奇看了好奇,问道:
“奉孝所服是何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