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爷“嘿”的一声冷笑,打断方星:“找我?没有人知道居官宦是真名还是假名,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样子。这么多年,连我都忘记自己最初的样子了,你们凭什么找我?方小姐,不要总抬出方老太太来压我们,再大的江湖人物都会过时,不是吗?没有利益,谁肯听你支派?”
这一次,方星彻底失去了对局面的控制。
画面上,任我笑起身,阴森森地盯着老龙。
“这么多年,你都知道我些什么?国际刑警有什么了不起?根本看不透红龙的计划,只知道跟着所谓的证据东跑西跑,忙不出头绪。一师,我很器重你,但你却让我极其失望,一而再、再而三地进逼,这一次更是要碰那秘道里的女人。别怪我、别怪我……”
老龙叹息着,垂在腰间的右手啪的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人扣动扳机,加强型霰弹枪的轰鸣声即使是从监听器里传来,动静也足够惊人了。
任我笑胸口上立刻出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约有两个拳头大小,但他的双脚依旧牢牢地钉在地面上。
老龙退了一大步,双手高举,霰弹枪连续发射,那刑室里立刻烟雾弥漫起来。
“这家伙怎么会如此强悍?”居爷冷笑着。看了刚才那一幕,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正在与方星通话,手里拿着电话,几分钟内一个字都没说。
“居爷,你做你的,把沈先生送回来,这已经是我的最低容忍限度。”方星的口气明显地软了下来。
“既然方小姐低头,那咱们就有的商量了。半小时后,我们撤离时就顺道送他回家,请方小姐不必牵挂了。”他扣了电话,满意地长舒了一口气,“这样做生意,才算有点意思,其实无论是什么样的高手,都得审时度势,及时地调整自己的身价,才能跟江湖朋友好好合作,对不对沈先生?”
假如他的计划得逞,几分钟后,老龙的别墅将变成一片废墟,而这个罪名十有八九会安在我或者方星头上。
“居爷,看……看那姓任的,天哪!他竟然还活着!还活着!”有人大声惊叫着。
当霰弹枪的烟雾散尽时,任我笑大步前行,紧跟着老龙进入了那间铺着豪华波斯地毯的房间。子弹在他身上掏出了六七个大洞,只是却没有摧毁他的生命力,步步逼近老龙。就在他身后,几名枪手已经跳出来,怀抱长枪,面面相觑。
“以魔之名,以魔之名,以魔之名……”任我笑嘴里反复地用阿拉伯语呢喃着同样的一句话,眼神直勾勾地向前瞪着,骤然挥动右手,指甲在吊灯下闪出一道诡异的蓝色弧线。随即,血花四溅中,老龙的一颗大好人头便直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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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附体
更新时间:2009…3…217:00:17本章字数:8261
第十部连环诡计
与任我笑交往的过程中,他一直都是说英语或者国语,从没露出过任何阿拉伯地区的口音,但现在他的声音已经变了,嘶哑而低沉,仿佛一头被长期禁锢的野兽。
“查资料,看是什么意思?”居爷的声音已经变了。
电脑键盘被急速敲打的动静噼里啪啦地响起来,但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大家被任我笑的突变弄得措手不及,完全陷入了毫无准备的变数之中。
“居爷,查到任我笑的资料,可是……可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线索……”一个年轻人紧张地跳起来,指着面前的电脑屏幕。
“念。”居爷只答了一个字,眼睛已经无法离开大屏幕。
毫无疑问,老龙死了,就死在以为固若金汤的私家别墅里。
他囚禁了任我笑,想当然地认为已经把潜藏最深的隐患消除,并且准备好好地享受屠杀的乐趣。做为他那样的大人物来说,极少遇到胆敢挑战自己权威的对手,一旦遇到,便如同灵猫遇到了好斗的老鼠,不肯轻易猎杀,要把这场好玩的游戏尽量地继续下去。
现在,猎手死了,猎物却控制了局面。
我盯着画面上的任我笑,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鬼墓下面藏宝库里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当时,黎文政也曾做好了伏击杀人兽的所有准备,结局呢?用“不堪一击”四个字便能够完全概括了。
“一个光明的世界,我看到了一个……光明的世界……”任我笑摇摇晃晃地向前走。
砰的一声,有人开枪,但手枪子弹穿透他的身体后,丝毫没有杀伤力,只不过在他胸口上多添了一个窟窿而已。
“真是太奇怪了,他给什么妖怪附体了吗?”居爷喃喃自语,忽然大喝,“要你念,怎么还不开始?”
那年轻人嗫嚅着:“任我笑,男,祖籍浙江杭州,在英国长大,精通四国语言,对亚洲、欧洲、非洲的黑道状况非常了解,曾经参与过剿灭意大利红色旅的绝密行动……”
他估计的没错,这些资料只是档案袋里的无用文字,对解释当前的诡异状况并无帮助,看与不看无关紧要。
居爷挥手:“不要念了,把其它监控镜头的画面切换过来,看别墅里的大环境有没有变化。”他的想法跟我不谋而合,我们必须知道任我笑个人发生异变时,别墅里是不是还会发生其它事,免得顾此失彼。
做大事,必须得有大局观。居爷能成为这群人的领袖,正是因为他能在关键时刻高瞻远瞩,掌控一切。
大屏幕上的画面连续切换着,我注意到一个小小的细节,主楼后的平房门此刻四敞大开,门口空无一人。这一点是完全不正常的,因为之前每次到那个地方去,主楼顶上的枪手都会如临大敌,把出入此地的每一个人都精确地置于自己的狙击枪瞄具十字丝下。
“沈先生,你是港岛最著名的医生,明不明白任我笑怎么会突然发疯?”居爷的态度温和了许多,微笑着向我请教。
“多谢谬赞,但你应该知道,我是一名妇产科医生,而此时发疯的却是一位男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