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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忙看处,却是两名女子,左边的一个裙裾飘飘,清丽不可方物,右边一个长发如瀑,妩媚妖娆。正是罗漪与柔荑。
蓼莪嘻嘻一笑道:“小混蛋很有本事么,两个姑娘在一起都能摆得平。”
秦弓虽是厚脸皮,也觉不好意思,只得讪讪而笑。罗漪听得这话突然将手一缩。秦弓连忙一手抚胸,大声的咳嗽起来。罗漪忙又扶住他,关切道:“你怎么?要不要紧?”
他回头轻轻一笑道:“你扶着我,我就没事了。”
罗漪俏脸一红,给了他一个白眼,手却没有松开。
秦弓心头大乐,直起身来。双眼不看罗漪时,却再也没有嬉皮笑脸的神色,只听他道:“短狐兄,你没事吧?”
短狐早收了魅影,盘膝坐着,听得他问话,只是摇了摇头,并不说话。那反弹之力虽然不算厉害,却也令他伤上加伤,原本手脚上的伤又迸裂开来,体内更是血气混乱,如今只顾运气,更无法说话。
秦弓见他无妨,这才回头与蓼莪道:“姐姐,不要为难他们,让他们走吧。”
蓼莪看了他一眼,觉得眼前的秦弓与无明天见得时又有不同,那眼光神气,全然是领袖群伦的风范,言语中虽是商讨口气,却让人不敢去违拗。
“他是魔尊!”蓼莪心底陡然升出一种敬畏来,只觉得魔尊这个词不再是一个单纯的称呼,而是一种力量,一种气势,一种威压,就如眼前的秦弓,给人的感觉,才能真正称得上是魔尊!
她不觉低下头来,躬身道了个:“是!”
第三十八章魔叛(二)
短狐隔得半晌方才站起身来,走到秦弓面前,拱手道:“多谢!”
秦弓还了一礼,笑道:“短狐兄不必客气。”
短狐看了他一眼,似是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带着灭度组众人缓缓离去。
秦弓这才问起蓼莪别后情形。蓼莪将魑魅天大战之事一一说了。
秦弓听得她一番叙述,道:“我既无事,不如就此返回无明天好了。”心中却在思忖着要如何才能消除魔界两派之纷争。他自死而复生之后,对自己前生今世事渐已坦然,更欲按着自己的想法做出一番事业来。
蓼莪又道:“白宗主率风族之众独对式微恐怕有失,我们是否要去援助?”
秦弓沉吟道:“也好,不过我们不是去援助作战,只将风族带回,一切到了无明天,我与大长老商量后再说。”
蓼莪听他说话间似是已将自己当作魔界之主一般,心知他已肯接掌魔尊之位,忙行臣下之礼,半跪称喏。
秦弓见她下跪,忙伸手想要阻止,然想得一想,那手却又缩了回来,只是微一点头道:“大护法请起。”
蓼莪听得他连称呼都变了,心中亦不知是喜是忧,只盼着眼前这个曾经的小混蛋弟弟可以是一个英明的尊主,去将一切重新规矩,让魔界竟真的可以平静安定。
那一片撕杀过的战场留下的是无数冰冷的躯壳,曾经火热的鲜血已逐渐凝固,成为一种紫黑色,映衬着那濒死前扭曲的脸色愈显惨白。
秦弓等人站在场中,默然无语。火族战士们的脸上现出的更多的是那无奈的悲伤。战士,便是要死在战场上的吧?眼前倒下的是曾经的伙伴或者是敌人,但是他们都已经安静的躺下了,而自己,却终究也会躺下吧?只是在躺下之前,却还要面对无数的撕杀、征战与恐惧吧?!
晚风拂过,凉意似自心底透起。柔荑忍不住将身子缩了一缩。
“是不是有些冷?”秦弓低头看着她。
她微笑着摇了摇头,眼中蕴着的笑意中似有一丝担忧与恐惧。
秦弓轻轻的拢了拢她的长发,一声长叹,道:“走吧,不要让白宗主与他们再有更多的伤亡。”
队伍急急前行,然一路上却不见有战斗过的痕迹,莫说白藏与水族战士,便是式微部下的地、水、魅族人也一个都不曾见得。所有的一切,仿佛全然在空气中消散而去,不再觅得踪迹。
秦弓将手一挥,止住了部队前行,与蓼莪相商:“怎么没有水族踪影?”
蓼莪也觉奇怪,道:“莫不是他们已长驱直入,将敌人都打败了?”只是这话自己说得也不甚相信,式微手下再无能百倍又怎么会连半点抵抗都没有呢?
秦弓想得想道:“你们在此稍候,我到前面去看看再说。”说罢将身一纵,迅速飞出。
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便见秦弓已然返回。
“看到什么了?”蓼莪忙问道。
秦弓摇头道:“什么都没有看到,方圆百里之内除了我们外没有任何人。”
白藏所率数万之众竟然平地消失了?!
“为什么没有斗打过的痕迹?”蓼莪沉吟道,“那式微使的什么神通?竟可让水族所有将士在没有丝毫抵抗的情况下一举消失?”
“我不知道。”秦弓道,“不过也有别的可能。”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