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出口封住。透过冰层可清楚见得那些小球一触到冰层就炸了开来,整个一线天弥漫着淡淡的蓝色黏液。却不知被那黏液触到后会是何等模样。
秦弓再看罗漪,只见她脸色煞白,心中大是着急,叫道:“臭丫头,你,你没事吧?”
罗漪颤声道:“没……没事。”她只是被吓着了,并没有什么损伤。却见她指着远处道,“不知怎么就冒出来了,全……全是……”
秦弓一看四周,竟全是那淡蓝色的小球漂浮在空中,却只在他们三尺之遥,并不接近。而在小球四周的花鸟虫草全都蒙上了一层粘粘的蓝色,放眼望去,一片惨蓝,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破军一旁道:“我已布了结界,那些东西近不了身的。”
秦弓忙问:“破军大哥,这是什么东西啊!”
破军的神情颇是紧张,道:“是‘月浮’,北天七星之廉贞的绝技。”
“北天七星?那是不是也是你们天界的?”
“不是。”破军皱眉道,“天界又分南北两界。他们北天与我们南天水火不容,争战不休。有他们插手事情就更麻烦了。”
秦弓无心听天界的恩怨纠葛,只是问道:“这‘月浮’要碰着了会如何?可有办法破解?”
“若是被沾了身,那蓝色的黏液便会覆盖全身,使人色、香、闻、味、触、法六识皆断,极是厉害!”破军答道,“不过只要不让它破裂便无大碍。”
秦弓挠首道:“到处都是‘月浮’,若我们冲过去的话,想一个都不让它破裂恐怕不容易。”
罗漪此时魂魄稍定,心知暂时并没有危险,又忍不住抓着秦弓的话柄道:“坏小子,你不是在说废话么?这些谁不知道了。还是赶快想个法子过去才好。”
秦弓嘿嘿一笑道:“既然过不去,那就在这里呆着好了。”说罢径自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他口上虽如此说,心中却在思索着可有办法解开困境。
破军双眼只是看着结界外那无数晃动不休的月浮,心中也是忽上忽下,怔忡不定。他自当日见得蓼莪一面,便念兹念兹全是她的影子。那一言一动,一颦一笑总能清晰的出现在眼前。一想到她,破军的嘴边就不自觉的露出个微笑来;一想到她,就算那剜心之刑也甘之如饴;一想到她,仿佛什么天界魔界之别也不甚重要了。有时,破军也觉得奇怪,何以自己会如此模样。可是每每念及蓼莪时,总觉一种温柔的滋味在心中荡漾开去,又逐渐波及四肢百骸,更觉得舌下微微发腻。
“蓼莪啊蓼莪,你到底使了什么魔界的法术,竟可以让我如此?!”破军忍不住在心中低声的呼唤着她的名字。在如此的困境中,那别样的思念之情又一次的涌上心头。“只要过了这月浮阵,我便可以见着她了。”想到她也许便近在咫尺时,破军心中竟似有隐隐的怯意。这难道是近人情更怯?
罗漪见两人一个站着微笑,一个坐着皱眉,却没有人理会她,心中生气:“你们两个又发什么毛病?还不快想个法子破了这月浮?”
秦弓被她吵的心头烦躁,道:“你再多骂个百来句,说不定这月浮被罗漪公主一骂,吓得自己就一个个破裂了也未必可知啊……咦,对了,有了!”说着一蹦跳了起来。
罗漪被他一撞正待发作,却见秦弓似有所得,也顾不得发怒,忙问道:“有什么?你有好法子了?”
秦弓摇头道:“好法子没有,馊主意倒是有一些。”
罗漪小嘴微嘟,道:“你的主意本来就都是馊主意。不过,先说出来听听呢。”
“这月浮我看怪容易破裂的,如果我们谁能够有什么狮子吼之类的本领那么大声一吼,说不定就全部震破了。”
“你会狮子吼么?”
“不会”
“你……”罗漪跺脚道,“那不是白说么?”
秦弓莞尔道:“别急啊,这个不行还有别的呢。你的那个骷髅头还在不在?”
罗漪一愣,随即醒悟道:“什么骷髅头?劫波杯啊。”说着从怀里将那髑髅取出。
秦弓这才说出自己的想法,那劫波杯既然能将他们送回人间界,说不定便可将这些月浮送到别处去。末了,他道:“只是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消失?那扔在哪里都是祸害呢。”
破军早将思绪收回,听得秦弓如此一说,接口道:“不会永不消失的,过了几个时辰也就自己慢慢的没有了。”
秦弓又道:“只是还有个麻烦,那骷髅头射出的光也分不清什么是什么的,万一把整座山都跟着移走了,我们不是更麻烦?”
“我的宝贝哪有你那么笨?”罗漪一旁道,“劫波杯之光只将物事移到它本来应该存在的地方,比如你们的身躯是在人间界,就把你们的灵魂移回身体里了,笨小子,明白了么?”
秦弓搔了搔脑袋道:“本来有点明白,被你一说就不明白了。那你又不是人间的,怎么也会过来了呢?”
罗漪突然俏脸通红,半晌才挤出句话来:“本……本公主想来人间玩玩不成么?”
秦弓心想:“这臭丫头怎么突然害臊了?”口中敷衍道:“成,笨公主爱做啥做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