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竽?我老周只会吹牛、吹口哨,这‘竽’是阿猫阿狗我老周都不知道,哪里还会吹?”衡其登时傻了眼,他当然没敢把这话说出来,只是拿眼睛看着钱老二等人。钱老二等人也是大眼望小眼……衡其硬着头皮对十四公主道:“吹竽我们四人都不会,公主可否换一个题目?”
“那弹空篌呢?古筝、琵琶如何?”
“吉它和电贝司我老周还能弹两下,至于这空篌、古筝、琵琶我等实在不会。”衡其摇着头道。
“那就取‘吉塔’和‘癫被丝’来!”
“公主,这两样东西这里没有,连皇宫里都没有!”衡其苦笑道。
“那哪里有?”十四公主道。
“二十一世纪的校园里、店铺里、乐队里到处都有,我老周家里就有一把,虽摔坏了柄,不过也还能弹。”
“二十一死鸡在何处?”
“这个……反正不在你们大明朝,要等你们大明朝灭亡了几百年以后才有。”
“掌嘴!我大明朝根基永固,岂会覆亡?”那公主忽然生气道。这公主虽非皇宫里皇帝的女儿,但她父亲河凉王是皇帝的兄弟,皇亲国戚,自是非同一般。这公主同样姓朱,同样有着皇家血统,当下听衡其说大明朝要灭亡,岂能不雷霆大怒?
几个大汉立即冲过来给了衡其十几个耳光。
幸好这公主只掌了他几下嘴,若是被锦衣卫、东厂、西厂的特务听去,衡其的人头必定落地了。
那公主道:“那你们四个就给本公主表演一段《霓裳羽衣舞》,不得再推却!”
四个人大眼瞪小眼,但是没有办法,只好站在场中跳舞……
四人自然不会跳什么《霓裳羽衣舞》,只好把在学校学来的一些舞蹈拿来凑数。衡其本来是街舞高手,什么“霹雳舞”、“的士高”他都得心应手,还拿过名次,但刚才被掴了几个耳光似乎给掴蒙了,什么舞也跳不出来了,只是在那里摇头晃脑象害了神经病一样……李诗茵、高媚真虽然都长着跳舞的身段,但二人除了上网、聊天、追星,对跳舞什么的根本就没兴趣,如今让她们跳舞,那无疑也是赶鸭子上架。无奈也只好在那里把衣袖甩来甩去,歪歪扭扭象在跳“大神”。钱老二就更加是个舞盲,他完全象个傻瓜一样跟着大家东摇西晃、晕晕乎乎、垂头丧气——这四个人整一个群魔乱舞。
那十四公主反而被这些人的丑态逗得哈哈大笑。戏谑毕,又将四人给关进了黑屋子……
一剑等人果然并未走远。他们此时呆在另一座比较隐蔽的山洞里。由于一剑身体羸弱,阿菊姐妹并未能带着他长距离潜行。一剑喘着气道:“你们要注意那‘鬼兄’的狗,狗的真正用途仍然是用来追踪的——此狗又和平常的狗不一样,它的嗅觉比一般的狗更灵敏,只要被它嗅过的气味它都能铭记于心,不会轻易被骗过。”一剑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壶,递给阿菊道:“这是我仙峰山秘酿的‘仙峰隐形茶’,你把它兑了水,泼在这山洞方圆一里范围内,就可掩盖我等形迹,但只能维持十二个时辰,十二个时辰后又须再洒一遍。”
阿菊道:“是。”接过茶向外走去。
虹虹道:“那‘鬼兄’究竟是何等样人?他为什么要缀上我们?夫君以前是否同他有过节?”
一剑道:“‘鬼兄’虽然是邪道人物,但与我素未谋面,既无交情也无交恶,至于他为什么要缀上我,我怀疑其中另有隐情。”
虹虹道:“这‘鬼兄’是否真的是欲望谷主?那所谓的‘欲望三宝’真的是他私有之物?”
“欲望三宝自然天成,乃天地造化产物,绝非他私有,他不过是故意以此戏谑而。如果我没有猜错,此人很可能已经做了鹰犬!”
“这人的武功真的很厉害吗?夫君如果康复后与他一战胜算几何?”
一剑道:“半对半。”
“为何是半对半?夫君难道没有全胜他的把握?”
一剑道:“任何对手,我都没有全胜他的把握,武功之道,天外有天、强中自有强中手,任何对手,都必须尊重他,将他当作最强的劲敌看待,这样才能全力以赴,在充分观察了对手的优缺点及自己的长短处之后再寻找致敌死命的一击!”
“原来如此……可是我看夫君每一战都对自己很有信心,都似有必胜的把握,这又是为何?”
“尊重对手并不等于畏惧对手,一旦与强手对敌,信心尤其重要,对自己没有信心,也就等于把自己的命交给了敌人,这是临战对敌的大忌!”
虹虹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一剑侧脸看着她,只见她的脸色微微泛着红润,一双眼睛纯真而又无邪,有如一潭清泉,心中不由一阵隐痛:“虹虹,在下真的值得你托付一生?”
虹虹点点头:“嗯。”她也在观察着一剑,只见一剑虽然病体恹恹、脸庞瘦削,但仍不失一股英武,两道剑眉,大而有神的眼睛,刚毅的气质,阳刚的魅力,……她眼前仿佛又掠过一幅幅画面:茶摊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