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谢可坚决道。
“为什么?”众人都吃了一惊。
“咱们现在露面,会害死杨浩他们的——那凌寒斩一直在盯着咱们呢,咱们若贸然行动,必会给他指引方向,还是先按兵不动,等风声小了再走!”
虾皮点头道:“对,猴子说得有理,咱们现在实际上已经成为惹眼的一群,那凌寒斩之流一定会盯着咱们不放,咱们现在只有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明月山庄后洞。
冬香、小珍和虹虹将高媚真带到一剑的冰床前。
冬香道:“夫君,我们幸不辱使命,把人带回来了。”
一剑睁开眼睛,艰难地喘着气,点了点头。
小珍拍了拍高媚真的肩膀道:“你要谢就谢他吧,是他叫我们去救你的。”
高媚真虽已被激醒具有了二十一世纪的意识,但对于明朝的礼节还是没有忘记,于是上前施了一个万福,娇滴滴道:“奴家多谢公子搭救之恩!”
等她看清了一剑的面容后顿时如见了鬼一般大呼小叫道:“你……你、你、你是杨浩!原来你躲在这里,害得我们好找!”
一剑对她的反应却很冷淡:“在下杨一剑,并非‘杨号’,姑娘请让小珍她们带你下去歇息,明日一早可送你回去。”
高媚真大奇:“死杨浩,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还跟我咬文嚼字的?我是高媚真啊,吴小文他们都在打着灯笼找你呢!”
一剑的表情仍是淡淡的:“高姑娘所言在下不知,若无其他要事,高姑娘请下去歇息吧。”
“死杨浩,你真的不认识我呀?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高媚真并不知道杨浩仍未被激醒,还在一个劲地大叫。
这时那小珍听她左一个“死杨号”右一个“死杨号”可不高兴了,沉下了脸道:“高姑娘不许对我们夫君大呼小叫!”
高媚真转头看着她们,仔细认了一阵道:“我也认识你们啊,你不是林秀珍吗,咦,你是周虹,你是马冬香!你们怎么都装做不认识我?你们还叫他为‘夫君’,莫非你们都是他老婆?好啊杨浩,你还搞一夫多妻制,太岂有此理了……”
这时莹莹和郑美珠闻声也走了进来,高媚真自然也认得她们,数落道:“龙芸、郑燕,你们也在这啊,你们也是杨浩的‘妻子’吧?真是气死我了!”
这些女孩子的确都是艳溪大学的同学,但她们都还未被激醒,她们的思维都是这大明朝的,自然也不认识高媚真。她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把高媚真看成了神经病……
小珍道:“两位妹妹,快把高姑娘带下去休息!”
龙、郑二人自然也不客气,把歇斯底里的高媚真给带了下去。
这里总算了安静了下来。
小珍神色凝重重道:“咱们这次去劫法场,只恐已暴露行踪!”
冬香道:“应该不会吧,进洞时我已抹去一切痕迹。”
一剑道:“这一次来的都是什么人?咳咳……”
“夫君,你别用力说话……不就是王万有、马洪、罗刹鬼婆婆那一帮人么,没有什么了不起!”冬香不屑地哼道。
“不,还有一个人!”小珍道。
“谁?”冬香和虹虹齐道。
“凌寒斩!”小珍说出这个名字时自己都感到一阵阵齿冷。
“就是暗算夫君的那个家伙?”冬香瞪大了眼睛,同时气呼呼道,“只要他敢来,我们正要找他算帐呢!”
一剑却摇了摇头,眼中有一丝忧虑:“不……你们不要去惹他……”
三天后。
雾气蒙蒙,天空中似乎还飘着零星小雨,挟裹着阵阵寒气。
在这样阴冷的早晨,是不会有人出来走动的,特别是在这荒坟野地里。
偏偏就有一个人出现了。
是个披着一床破席、形容枯槁、背驼得几乎弯成一张弓的糟老头子。
不知情的人遇见他,一定会吓一跳,还以为他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呢。
这糟老头子现在就在乱坟堆里艰难地跋涉着,一双无神的眼睛东瞅西觅。他在找什么呢?
也许他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饿得厉害,想找只野兔什么的果腹吧?也许他只是想找一件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烂衣裳,好换掉他披着的那床破席?
他眼睛眯缝、瞅得很仔细。莫非他以为这死人的世界里竟然会瞅出黄金?
他费力地搬开一块翻倒的墓碑,失望地叹了口气,又向左边的一座大坟走去。
说是大坟,也不过是比旁边的坟胖一点、高一点,多长了一些乱草,多留下了几个野兽钻过的窟窿。而且年代也象是要老许多。
老头整个身子都趴了下去,拨开一蓬乱草,向一个比脸盆还大的窟窿里看去……
是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是野兔、野猫?抑或是坟里的死人、鬼?
没有野兔、野猫,也没有死人或鬼。
窟窿里竟然有一个人!
活人!
就算是活人,躲到坟窟窿里面,也一定会把不知情的人吓个半死。
老头没有被吓着,坟里的人却先叫了起来:“有鬼,鬼啊!”
老头象是才回过味来,也跟着老态龙钟地叫道:“有鬼,鬼啊!”
“你到底是人是鬼?”坟墓里的那人爬出窟窿,象狗抖毛一样抖掉身上的泥土,瞪着眼睛冲老头大叫道。
老头吓得连退了好几步,浑身颤抖,哆哆嗦嗦道:“你、你……你是人是鬼?”
“笑话!我问你呢!”那从坟里爬出来的人理直气壮道。这人也好笑,自己从鬼住的地方爬出来,还问别人“是人是鬼”。
“老汉当然是人。你是人是鬼?”老头略定了定心神,反问道。
“我当然也不是鬼!”那人的神情也放松了许多。
“不是鬼,为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