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不能如此淫荡胡闹!”
“淫荡?”方拓猛地抬起头,惶恐的睁大眼睛,她的声音在发颤,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向作为竟然会和这两个字挂上钩!
“当初你姨妈临死的时候,再三告诫,为了让你闯荡江湖更加方便,在文宇成年之前,绝不能将你们的关系宣扬出去!”方俊忿然的一挥手:“没想到你却如此胡闹!”他的目光渐渐冷峻:“竟然在屋顶上和冷幕白那个花花公子做出那等羞人的丑事!”
方拓的身子摊了下去,这时候,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情况。
“你将文宇至于何地?将我这个师伯至于何地?将你姨妈至于何地!”方俊严厉的目光审视着她,口中厉声喝道:“你这不是淫荡是什么?”
方拓倍感屈辱,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弄到这个地步,她的眼睛望向地面,过了一会儿,她仰起头,静静的问道:“师伯所说的那个花花公子,是我的朋友!我自认为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情,更没有对不起师伯,对不起姨妈!有何过错?”声音很平静,但眸子却是空洞没有一丝色彩的,第一次见识到古人的这种世俗观念,就给她重重的一击,让她喘不过气来。
“还说没有?”方俊站起身,将椅子狠狠的甩在地上,怒声斥问:“昨天我可是亲眼所见,难道还有错?”
方拓也按耐不住站了起来,她用足所有的力气,仿佛是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打碎那样朝前方猛地挥了挥手:“就是错了!”
“你那是什么态度?有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方俊满脸霜气,语气更是冷的像冰。
“师伯错了!”方拓挺直了腰身:“真相面前,无分大小!”她的脸上挂上了一层漠然,眼睛却紧紧盯着方俊的神色,过了一会儿,那眼里灰蒙蒙的雾气不见了,眸子澄澈起来:“师伯啊!昨晚太黑,您到底看到什么了呢?”
“那种丑事你还有脸提出来吗?”方俊阴沉着脸,对于她的态度,他是怒从心起:“过去的你虽然顽皮,但还算是听话尊敬长辈,怎么出去几年,变成这个样子?”
“丑事?”方拓笑了,那是嘲讽的笑容:“同朋友玩闹怎么会成了丑事?”她的语音不高:“人生在世谁没有几个感情深的朋友?”
“算了!”方俊看了她半晌,接着叹口气:“我不想在这件事情纠缠下去!也许我真的老了!”他转向吴莲的灵位:“面对这你姨妈的牌位,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今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我的事情不用别人来插手!人生在世短短数十年,不为自己活一把!太不值了!”方拓咬住嘴唇,缓缓说道。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方俊抬头望向屋顶:“你的这些奇怪思想不知道哪里来的!你可明白?无论你和冷幕白有没有事情发生,若让别人看到,你的名声都毁了!”
方拓不由冷笑:“名声?我何尝在乎过这些玩意儿?”
“你不在乎!”方俊猛地转身,面向她走了两步:“你是不在乎,文宇可在乎,我这个师伯也在乎!”
方拓苦笑摇头,外面人的风言风语她完全可以不管,但亲朋好友施加的压力她真的能适应么……
************
方拓走出房间,幽幽长叹口气。心情烦躁之极。疯病的困扰,方俊的逼迫,身份的尴尬!让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你在这里啊!”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前方响起,方拓抬头,正好看到余文杰那带着灿烂笑容的脸。
“走!快去换衣服!”余文杰走到近前,拍了下她的肩膀。
“换什么衣服?”方拓楞了一下。
“你被你伯父训了吧?”余文杰看了看四周,小声道:“幕白都跟我说了,他被撵出去,估计你更是不好过!这不?我带你出去找点乐子!”接着哈哈大笑:“你愣什么?还不去换衣服?”
“去哪啊?”方拓也笑起来。
“你不是吵着要看我的新娘子么?咱们就去找她!”余文杰挤了挤眼睛。
“找你‘老婆’还用我换衣服?”方拓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很正常啊!
“换男装!”余文杰白了她一眼。
“哦!”方拓了然:“你是怕,我跟你在一起引起她的误会吧?明白明白!”
“什么明白了?”余文杰的音量也提高了,瞪着眼睛道:“我会在乎这些?你以为我要带你去哪?去参加汴京诗会!”
“你老婆在那里?”方拓惊愕道。
“什么老婆不老婆的!这还不是呢!”难得的,余文杰脸上多了丝红润:“她可是京城才女,自然会出现在那里!那里可是名士聚集的地方啊!据说当今允许参加的女子就她一个,你若是不换男装,还真进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