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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地咕噜咕噜地叫唤起来,我说道:“一时半会也打不完,我们回去吃完饭再过来看,好不好。”鄢心若好像没听到一样,伏在草上聚精会神地看着。我扯了扯她,最后她不耐烦地说道:“要去你去!”说完就再也不管我了。
我觉得很无趣,也奇怪,现在这个状态的自己,对两个当世绝顶高手的比斗好像没多大的兴趣。于是,我一个人下山,吃完饭,和护士们说了几句笑话,然后才慢腾腾地上山看她们,还在那打着了。就这样,川贺剑男和秋伊水足足比了三天三夜,而鄢心若也在旁看了三天三夜,她们真是有劲。
伊水,为什么要有个像天杀那样恐怖的名号?川贺剑男为什么要一副酷毙了的帅哥模样?要知道,她们都可是大美女啊,尤其是秋伊水,简直是深谷幽兰,绝世芳华,那一举手一投足应该怎样的优雅,怎样的仪态大方,没来由像现在这个样子招招要致人以死命。不过,话又说回来,女孩子打斗就是女孩子打斗,不一样,攻出去的那一点凶狠无比,整个人姿态却还是优美无比,具有很高的欣赏价值,这也是我坚持看下去的重要原因,当然与鄢心若不同的是我酒足饭饱。
“我是在减肥!”鄢心若看着我在她身边一边看高手互搏,一边尽情地吃着香脆的各种烧烤的食品而没有半点请她吃的意思而发狠说出来的。
第四天,蝶山山顶处已经被她们两个弄得光秃秃的了。川贺剑男的剑势刚猛,比前日不减反增,秋伊水整个身体宛若处在滔天巨浪当飘摇不定,看着危险,却时不时天马行空地劈出一剑,击在点上,川贺剑男之势因而受阻,形势此消彼长,只苦那场中的空气,激荡不已。
水为天下至柔,蝴蝶亦是极阴柔之物,我突然开始反思为什么蝶门之所以为蝶门的原因,庄子梦蝶而不是梦其他,是有一定原因。现代的科学说某一地的蝴蝶扇动下翅膀,千里之外的地方就能下一场大雨。蝴蝶是偶意为之,而效仿蝴蝶的人却是特意为之,特意寻找那天地的诀窍所在,一旦找到那借力的玄关,自己虽是无比柔弱之身,对己无须一力加身,对外却能利用力之层层传递,最终造雷霆之势,一瞬间,我悟得了这个道理,我现在这副身躯,无疑是我历史以来最柔弱之身躯,何不正好行这蝴蝶借力。
一想到这,我不由的手舞足蹈地跳进圈去度不快,身法按鄢心若的说法是诡异至极,据她说当时她连抓了几下,都抓了空。
这时,在我眼前,从前的空间就不与常人观察的一样,我能感觉到场中两大高手由我进入心理的细微变化,我在剑气涌起的浪隙中游走,胜似闲庭信步。
川贺剑男和鄢心若决斗到了最关键时刻,因此虽然突然出现第三者,她们也无法停下来了。
我滑过她们两中央,身子晃动了极厉害,场外的鄢心若当时蒙住了眼睛,不忍看我被两把天剑搅得血肉横飞的惨象。
其实,当时情景,我要换成局外人的眼来看,也会吓得半死,只是当时的我已沉浸在一种极高境界的初悟当所做所为,实在半梦半醒之间。
鄢心若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副从未见过诡异万分的情景。川贺剑男与天杀在殊死搏斗,而我夹在其旁若无人般独舞,每当她们二人要最后一决,拼出个鱼死网破的结局的时候我就会适时出现,踩住一个点,轻轻卸掉。
三个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彼此相对自由的空间越来越鄢心若鼻子沁汗了,她知道自己的任务,她没想到我,这个疯子竟然跑到场了去了,她静静地等待,等待最好的时机。
三个人车轮一样狂转起来,我渐渐感觉到害怕起来,不禁手忙脚乱起来。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我知道这时候我就要维持刚才那种无畏无惧的状态,可越是这样越是会想。
我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非死无疑。关键时刻,体内的飞龙终于苏醒,挣扎而出。刚才的步伐是神来之笔,而现在,是搬出自己的家底了。
鄢心若看呆了,川贺剑男与秋伊水的最后一击竟然都引向了我身上,我的身子被高高地抛起,鄢心若飞身出去,算准我落地的地方和时间,但她,没有接着我,因为我,那时顿在半空中。
川贺剑男与秋伊水的最后一击,我看出来是两败俱伤的结局,心中一发急,就被那两股力量引了过来,瞬间,我强行进入忘我境地,忘了自己。两股强大的力量涌入我体内,痛苦渐渐清晰分明起来,身体百窍,大小经脉,受到全所未有的冲击。蝶门三境界:蠕行、成茧、化蝶。我的手臂挥舞起来,身体扭动着,那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是一巨大的蝴蝶,展翅蹁跹,利用这些动作来化解体内的强劲。
可是,当这两股力量会聚在心脉的时候,原本脆弱的心脉再受不了,难以承当的痛苦让我快要昏死过去,比那通过漫长的时间隧道还要痛苦,就在这时候,我看到蝶山在动,我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也许在我这只人蝶的扇动下,自然之蝶也舞动起来,它一舞动,我心就好受一点,紧接着,应该说从蝶谷冲天而起一碧蓝的光芒打在我身上,那是蝶谷内那水晶特有的光芒,我的心脉稳定下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站立在草地上,一左一右是喘息未定的秋伊水和川贺剑男。我们三人互望了一眼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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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携美归来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房的床上,面对的是雪白的墙。
“哈,你醒了!”鄢心若在旁叫道。
“我昏了多久了。”
“三天三夜了。”鄢心若答道。
“什么?”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全身酸痛,一点也动不了。
鄢心若一把按住了我道:“你真是命大!那样也死不了。”我摇了下头,脑海里晃过大蝴蝶印象,问道:“她们俩呢?”“她们都走了。”
日本,北海道川贺家族族长房间,川贺剑男跪在地板上,前方坐着一位独臂老者,整个人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良久,听完剑男的报告,老者长叹了一声道:“中国,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