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心头泛起一阵凄凉,看来青春韶华的年华已如流水一般逝去,不可复还。过去自己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虽然发觉,但也不怎么为意,生活本已令她麻木。但现在由一个外人,一个青年男子口出,实在是一种莫大的打击。
花想容语气有些生硬道:“我们每日抛头露面,化妆品是没有用的,我不想浪费贵公司宝贵的人力物力。你走吧。”说完这话后花想容觉得有些无力。
“可是,这正好是……”
“你走吧。”花想容挥着手,像赶苍蝇一样,她有点难以忍受这一脸诚恳的青年。章晟有些尴尬,看出对方的不耐,转身走了,却在不远处停住。
章晟对着川流不息的人流车流,心头有些悲哀,想到:“难道我真的不适合这一行吗?”
“不!我加入这一行的初衷就是要改变自己个性懦弱,不善于与人接触的毛病。没有人天生下来就会做某一行的,我偏不信!我要做最出色的推销员!”想到这,章晟站住,心里复杂地想着,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章晟在不远处陪着花想容站立的第一天,花想容很恼火。这一天花想容几乎没做什么生意,她的满腔怒火都集中在那还在不远处晃荡的章晟,她觉得是他给她带来了坏运气。
章晟陪着花想容站立的第二天,花想容有些佩服这小伙子的毅力。她虽然仍是很生气,但也有些好奇,这小伙子怎么可以在那站着却什么事情都不做呢?
章晟站立的第三天,突然感觉这三天一点也没有白站。这个城市有谁会像他那样静静地站立三天,什么事情不去做,什么事情也不想。他像这闹市中一个孤独的修行者,只是去看,看这繁华却不再清晰的城市;看这忙碌却不知方向的人们。这三天对于章晟是脱胎换骨的三天。
在第三天,章晟听到一声脆脆的声音叫道:“妈妈,妈妈!”章晟转过身去,看到一个像花儿一样漂亮的小女孩,由她的外婆领着来看妈妈。
章晟看到花想容扑了过去,一把抱起了这小女孩,拼命地亲着。小女孩红嘟嘟的小嘴拳头向外伸着,发出欢快咯咯的笑声。章晟呆了,觉得眼前的一副情景美得异乎寻常,疲惫不堪的花想容这时就像全部舒展开的白兰花一样美丽身上下闪耀着无比动人圣洁的母性光辉。小女孩望到傻傻的章晟,呵呵地笑开了。花想容看到,抱以抱歉的一笑。她终于笑了,章晟想。
章晟终于鼓足勇气再次来到花想容身旁。花想容正要收摊子下班,抬头望到这青年。这时候她已经完全不懂这青年了,却记住这青年会憨憨的笑。
章晟说道:“大姐,我在这呆了三天,并非是为了要等到你的同意。只是那天你拒绝我,我突然觉得很沮丧,我觉得真的不适合做这一行,我很失败。”章晟声音并不那么磁性,却有着让人无法不信任的真诚。花想容望着眼前这后生,认真地听着。
章晟说道:“我站在这里三天,感受了这三天的风吹日晒,我感到生活的艰辛,我感到这来来往往的人们一个个神情严肃,少有几个真心快乐的,他们都把自己深深地隐藏起来,怕收到伤害。这三天里,我发觉你只真正地笑了一次,那是你女儿来看你的时候。为什么我们不可以真正的笑呢?因为我们感觉我们的命运是别人掌握的,我们的饭碗是别人的给,我们的笑是给顾客的,是职业的,却不是发自内心的。”
章晟头一次说得这么流利,这么富有感情。花想容要是听别人在这里说这样一番话,一定是当他在这里朗读,或者是那些B市街头经常流窜的所谓的行走艺术家。可是眼前的这青年的话,却句句听到心里有说不出的亲切。
章晟说道:“这社会,女人的外表很重要,这是一个无奈的事实。可现在越来越多的女人美丽是为了自己而装扮,这是一种进步。我们不会真心的笑,是因为我们对未来充满疑虑,担忧,其实同样的境遇是完全可以有两种不同的活法,一个是消极悲观,是一个积极乐观。当我们境遇足够糟的时候,为什么我们还要把我们的心情陪上去呢?信心是美丽的源泉,但需要外在的触因。而我们的蓝雪儿化妆品就是这么一个触因,改变的机会就在你手中。在一成不变的日子里为什么不尝试一下改变自己?从小的方面做起,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
花想容望着锲而不舍的青年,终于点头同意了试用。章晟高兴极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做成了第一次推销之后,章晟仿佛迈过了一个槛,接下来势如破竹,率领他的团队打出一个很好的局面。人生就是这样,也许下一秒发生的就是你人生的转折点,只要你有勇气去迈出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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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兰门女将
就在那章晟第三天的晚上,我和梦真却上演了惊险的一幕。
在生意场上,梦真是我的情报专家兼首席智囊;在武术方面,我就是她的全权老师。这些日子里梦真习练我教给她的运气之法,已有小成,但出现瓶颈效应,难再有提高。我知道需要激发梦真体内的潜力,而这需要冒一定的风险。
离我所租住地方不远处正兴建一高楼,已经有八十多层高了。晚上由于噪音会吵到周围的居民,所以不施工。深夜,远远看去,那巨大高架手臂远远向外伸去,一轮明月仿佛就搁在那臂上;附近黑乎乎一片,显得高深莫测。那天晚上我和梦真就跃到了这巨型举吊机的手臂上。八十多层的高度,下望有如魔兽张开的巨大黑嘴。在这仿佛向无尽黑幕延伸梯子一般平躺着的钢铁手臂上,我们迎风站立,情景怪异万分。梦真的长发有些撩起,身形有些颤动,脸色发白,我知道她心在畏惧,任谁站在这高处怎不心寒?
我轻笑一声,像个小孩子一般单腿跳着,在这三百多米高举吊机手臂上不过尺宽的边沿一下一下地跳着,后面梦真心脏不禁霍霍地跳动起来。我一直跳到了这手臂的最前端,然后又折过身跳回来,冷月梦真已是满脸冷汗。
我朗声道:“这直来直去的一条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