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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横流、凶残暴虐的世界。
“他们封印了三心魔的法器,但依然无法阻止人们受到心魔的操纵,于是他们选择了牺牲。牺牲自己,给人们良知,这也是智慧生命唯一可以抵御心魔的武器。
“人类不需要学习就拥有四种感情:贪婪、情欲、愤怒,这些都是心魔所给予的,而唯一可与它们抗衡的就是生与怜悯的爱。但如果只剩下怜悯,那无知的人类将不堪一击。
“天闲,你的潜力是无穷的,或者有一天,你可以强大到足以毁灭三心魔,但是,你不能那么做,那样做人类也完了,你要做的是重新召集三十六天罡,将心魔封印,控制他们,而不是毁灭他们。”
说了这么长一段话,星帝有些累,停在那里喘气。天闲有些头昏脑胀,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复杂,使得天闲一向懒得思考的脑袋变成一团糨糊。
“天闲,我已经不行了,最后要嘱咐你一件事。”星帝喘完这阵,精神好了很多,慢慢移到一处墙壁强,猛然冲着墙上一指,同时吐气开声。
“破!”随着这声大喝,墙上裂开一个口子,里面放着一盏很普通的灯,那是一盏很古老的七星灯,奇怪的是看那样子,该是在暗格里放了不少日子了,但那最上的一处却仿佛点燃一般。
“已经开始点燃了,还来得及吗?”星帝失神地喃喃自语。
“星帝,这是什么?”天闲很是好奇。
“天闲,你离开这里后我会将这里用我的力量封闭,除非这盏七星灯被完全点燃,你永远不要再回来。”星帝很慎重地将七星灯交给天闲。
“为什么?”天闲一边回答一边打量这灯。
很普通的灯,若不是最上面亮着,天闲会认为星帝根本不想让人进入这里,因为这盏灯是没有灯心的。
最上的那团火显得很奇怪,火焰虽然本该泛红,但绝不会是这种鲜艳的血红色,而且那其实就是一团血红的火焰状光团浮在了灯上。
“不要问为什么,记住我的话就是。你出去吧,我要用最后的力量将这里完全封闭。”星帝没有正面回答天闲的问题。
“好吧!”天闲也不追问,揣着灯。生死之说他自己看的并不是很重。
“天闲,那颗奇迹果还不到使用的时候,不过你一定要随身带着。不管发生什么事,在你需要的时候,它会给你帮助的。”这是星帝给天闲最后的忠告。
天闲点点头,转身又看了星帝一眼,星帝的眼里还是充满内疚。
这是为什么?天闲不明白。
一直看着天闲消失,星帝才收回目光。
“天闲,我希望七星灯永远不会被点燃。但是如果你知道真相,你会原谅我吗?”星帝的语气很是迷惑。
一片刺目的光芒中,星帝的寝宫被封印起来。
再最后看一眼寝宫,天闲不知道该说什么,生平第一次,他有了做梦的感觉。
最近发生的事都像梦一样,若不是矗在那的俄塞里斯和自己手中的七星灯,天闲自己也很难相信。
他居然接过这么大一个麻烦。星帝,真是烦人的差事啊。七天,自己要在七天之类往返乌托邦一趟,真是见鬼!
看看俄塞里斯,天闲又感到头疼了,怎么老有那么多事情。以前在天外多好……
说到乌托邦,自然就要提到流落到那里的吴佩。
天闲早就知道吴佩有了求死之心。这也难怪,精英五毒中,只有她一再屈服于别人的威胁而出卖姐妹,最后也害了她自己。花明心精心导演的雏鸟求生记更触动她的心灵。为什么她连一点起码的信念都没有?
吴佩无法原谅自己,所以她选择了死亡来逃避,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但是,当她纵身跳下悬崖时,她忽然发现,自己四周的景物忽然扭曲起来,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她醒来时,天是那么蓝,草是那么绿,眼前一张充满焦急的面孔属于一个慈祥的老妇人,如雪的白发,与世无争的眼神,那种深邃的目光倒是和天闲眼中得很类似。
“你没事吧?”老妇人用的是古拉丁语,多亏吴佩的博学,所以老妇人的古拉丁语并没能难住她。
“我没事,这里是什么地方?”吴佩看看自己身上,完好无损,除了几处擦伤外几乎没什么异常。那擦伤处传来的隐痛叫她知道,她并没有死。
眼前的老妇人穿一身中世纪欧洲装束,一身灰底白花的连身长裙,头上包着一个老式的女用帽子。
“这里是乌托邦,小姑娘,你怎么会晕倒在路上的?”老妇人问道。
“我,我的头有点疼。这里?等等,你说这里是乌托邦?”就算再无知,恐怕也听说过乌托邦,吴佩大惊,这里竟然是乌托邦?
“你是外来人吧?我们这里已经好久没有外来人了,而且……”老妇人看着吴佩脖子上的项链。
“你还有城主发的通行证,城主一定会欢迎你的,我们这儿好久没有客人了。”老妇人似乎很高兴。把吴佩从地上扶了起来。
“谢谢!”吴佩其实没受什么伤,站起来后检查一下,确定自己没事后就开始思考起事情的前因后果来。
通行证?难道说是这项链!
天闲早就知道自己有求死之心了吗?不过这样也好,这里没人认识自己,或者在这里终老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古籍中记载的乌托邦是个充满幸福的地方。
“老人家,我可以在这里住下吗?”吴佩问道。
“当然可以,呵呵!”老妇人笑得更开心了。
“乌托邦欢迎来自任何地方的客人。跟我走吧,国王知道来了客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里离城镇远吗?”吴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