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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要我们回避吗?”杜二娘问道。
“不用了,我想请星君替我解决,我们姐妹不想再入人间了。”公孙大娘的表情变得很快。
“我可以知道原因吗?”这种事算是隐私,天闲不方便用心神之眼查探。
“我不想再提了。”公孙大娘很伤心的样子。
“这样,那……”天闲有些为难,如果不知道原因,那么就无法判断诺基是否真的恶贯满盈,那样就只能当成契约委托来处理了。
“星君不必为难,我们姐妹知道规矩。当年我们姐妹的丹室一直到现在还没有人发现,我愿以一身积蓄相赠。”公孙大娘道。
“这,大娘何必这样?”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说天闲和瑶池的王母、太虚、元君也有过一段交情。
“当年的事很难判断是非。可是,那些弟子的血不能白流。”公孙大娘道。
“也罢,你们自己斟酌吧。”天闲再次祭出法则天平,背过身去,这算是给她们一个机会吧,这样公孙大娘可以将诺基的罪行也算在其中,而不必担心被自己看破。
“谢谢。”公孙大娘知道,这已经是天闲的最大让步了,三界之中,能够不遵各自地域限制,而拿其他神界大神问罪的只有这些契约者。
而诺基在勇者之国的地位绝不等闲,如果真的付出,恐怕加上三女的元神才够。
“好了。”法则天平终于恢复了平衡,天闲没有细看,一抖袍袖将天平收起,“我走了。”
“谢谢星君,公孙一定会遵从自己的诺言。公孙错过一次,希望能由星君挽回。”公孙大娘冲着天闲的背影道。
当年她和诺基的关系有些暧昧,也不是那么容易说的清的,总之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烈火琵琶的用法和奇特之处告知诺基。
“我相信你们。”天闲头也不回。他不知道三女使许了怎样的代价,或者真的是诺基罪恶滔天吧。
“三妹,委屈你了。”看着天闲消失,公孙大娘忽然道。
“大姐,你知道?”一身白衣的顾三娘很吃惊的样子。
“为什么不知道,其实你们都知道。当年的事,诺基和我们都有错,我的事却要你们……叫我……”公孙大娘似乎很是感动。
“大娘,我们当年就有过誓言,不求同生,只求共死,生当永伴,死亦不弃,三女同事,生生世世,若不是我太固执,或者不会弄成这样。”顾三娘气嘘着道。
“哎,说这些干什么?星君已经尽力了,也不会辱没了我们。”杜三娘笑着来劝慰。
原来刚才三女在想尽办法也不能平衡法则天平的情况下,竟然不约而同地加上自己为代价,才真的使法则天平恢复了平衡。
“星君留步!”天闲要离开西昆仑时,一个稚嫩女孩的声音叫住了他。
“哦,你是谁?”眼前的女孩大概是升天不久,明显还带着几分凡俗的气息,对着天闲也很是害羞,眼神总在躲躲闪闪的。
“我,我是王母的奴婢,王母让我来请星君去瑶池。”小姑娘胆怯地道。
“哦,谢谢你了。”天闲一笑,这女孩倒也有趣,大罗仙界有这种人还真是异数。不过印象中,天闲虽然和王母打过交道,但天闲一向对吝啬的王母没什么好感,两人更谈不到深交。
“请,请,星君,跟,跟我来,来吧。”天闲的笑容更让这女孩手足无措,忙低下头,不管天闲有没有跟着,掉头就走。
天闲摇摇头,好糊涂的女仙。
“星君,一向可好?没想到一向悠闲的天闲君也有忙碌的一天。”天闲刚到瑶池,王母已经迎了出来。
“王母,找我来有事吗?”天闲笑答。
“不是我找你,是娘娘找你。”王母的话让天闲很吃惊,在瑶池还有能让王母尊称为娘娘的人吗?
ァ安淮恚是我找你。”这次出现的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
“斗姆?北斗第八星天闲见过斗姆。”天闲难得恭敬地道。
“天闲,你跟我来。”斗姆说着转身走了回去,即使以王母之尊,也不敢逾越。
说起来这斗姆可能知者不多,但说到她的几个儿子,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斗姆年轻时人称紫光夫人,后来一共生下九个儿子,他们就是,勾陈星玉皇大帝,北极星紫薇大帝,以及北斗七星,因此紫光夫人也就成了今日的斗姆。
可是自从紫薇大帝离开九天而升入天外后,已经很久没看到斗姆的行踪了,这次却是为啥出现呢?
ヌ煜泻捅倍菲咝撬浇簧鹾茫对斗姆自是不敢怠慢,而王母则是斗姆的儿媳,当然不敢逾越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斗姆,当年星帝带群星升入天外后,斗姆就踪迹全无,星帝很担心呢。”天闲跟着斗姆来到内堂。
“天闲,今天见到我的事不要告诉他们。”斗姆心事重重,“哎,其实以北极的修为,恐怕早就知道了。天闲,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不告而别?”
“不知道,我是后来才被星帝带回星神殿的,不清楚以前发生的事。”天闲回答道。
“哎,天闲。你知道身为母亲最痛心的是什么吗?”斗姆问道。
“不知道。”天闲回答得很干脆,对着斗姆也没有必要作假。
“身为母亲,最痛心莫过于看着亲生儿子手足相残而无力阻止。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北极和勾陈的宿命既是如此。北极离开了九天,虽然暂时避开了和玉皇的冲突,但却因为那种超然而更遭玉皇之怒,他们之间迟早会有个了断的。”斗姆说出了让天闲为之震惊的真相。
“那斗姆找我来做什么?”天闲疑惑地问道。
“天闲,我知道你已经取回法则天平,我希望,必要的时候。你可以阻止他们兄弟手足相残。”斗姆很慎重地道。
“什么?”天闲被吓的不轻,“斗姆,你该知道,这种事,我,我不好过问的,您老为什么不亲自……”
“你不明白,若我出面,如果能做到完全公正还好,否则只要有一点失误,那就有百害而无一利,偏偏我不能保证到时能处理的面面俱到。”斗姆道。
“那,好吧。”天闲的老毛病又犯了。对于他真心尊重的斗姆,天闲哪说的出拒绝的话?
ァ罢馐俏业男盼铮必要时希望他们还能认的吧。”斗姆递过来一面宝印,等天闲刚一接过,斗姆就消失的无影无踪。